臣服[bdsm]BY墨奈何[高质言情]

臣服[bdsm]BY墨奈何
 ·  ·  · 简介:· 这是一个男人臣服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 · Sm也可以很温柔的··  ·  ·  · 臣服[bdsm] 1·  · 你有没有如此的信任过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
 · 他知道你的所有一切,包括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和不愿启齿的过往··  · 他是你迷茫时的灯塔,是你孤寂时的渔火,是你恐惧时的盾,是你桀骜时的剑。
 · 他如星辰大海,让你沉浮,也让你臣服··  ·  ·  · 夜色静谧,星河璀璨·被风轻轻吹起的白纱窗帘外,是被海浪温柔抚摸着的沙滩。
落地窗边的酒柜上放着两只空了的高脚杯,剔透的杯壁上还残留着红酒淡淡的底色··  · 那张硕大的欧式圆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将身体敞开成一个大字,仔细看去,他的手脚被皮质索套固定在四个床脚。
身躯上布满鲜红的痕印,那是被细长的东西抽打出来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珠,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妖媚而蛊惑·那是一张年轻的脸,高挺的鼻梁将脸部轮廓勾勒的更有线条感。
此刻,他正在闭目喘息,布满红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 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大力的抚摸和揉捏让一切情色彰显出来·被缚住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双手碰触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当手移动到他下身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 “够了·”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就像他的墨色的眸子一样,没有半分被情欲沾染的色彩。
正在摆弄他身体的男人怔了怔,问:“你是要叫停”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说:“你的水平不足以让我兴奋,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 这样的话显然刺痛了男人的神经,他阴沉着脸翻身下床,解开缚在床脚的绳结,然后将挂在手腕的黑色马鞭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整装出门前,带着些嘲讽地丢下一句话:“究竟是我的水平不足,还是许少的兴奋点太低呢”·  · 依旧呈一个大字躺着动都没动的许晔眉心一蹙,有些厌倦地合上了眼睛。
 · 没错··  · 是他的问题··  ·  ·  · 他在情事上对于异性的排斥来自于年幼时撞见的几场性事。
那时候他还年幼,父亲许霆和母亲周佳之间的婚姻已经有名无实,只是因为家族生意而结婚的两人相处时非常冷淡,生下他也不过是完成一项传宗接代的任务·周佳爱好旅游,出门的时间比待在家里的时间长得多。
许霆常抽空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八岁的许晔第一次站在楼下看着他爸将那女子按在窗户上翻云覆雨,惊恐得浑身僵直·后来亦然,那种毫无美感可言的肉体碰撞让他觉得反胃。
 · 随着他长大,他发现自己对女人没有欲望·他交过女朋友,也不止一次地试图冲破这种精神枷锁,他试过心理医生、用药和别的方法,但屡战屡败,面对风情万种的女人们,他甚至连bó起都困难。
 · 带他步入同性圈子的是一个刘姓富二代,那时候许霆的餐饮生意已经做到了大江南北,身家暴涨,读大二的许晔也开始跻身这些阔少们的名利场享受纸醉金迷。
这些公子哥儿的玩法很多,有些许晔根本接受不了,也并不参与·刘璟是其中公然出柜的一个,他是个攻,身边经常有一些漂亮的男子·一来二去的熟了之后,他见许晔对女人毫无兴趣,索性诱惑他试试男人,还十分大度地将自己身边的那个长睫毛小子打包送给他过夜。
 · 那一晚,对方的主动让许晔头一回感觉到了别样的刺激·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差点没把那长睫毛小子弄虚脱·第二天将人送过去给刘璟的时候,他脸红一片连连道歉。
刘璟则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次别这么猛·这之后也常叫上他一起玩··  · 但是很快,许晔发现自己的欲望在不断衰减·他甚至对男人都逐渐失去了兴趣。
那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进入了许霆的公司,从新手做起,逐渐担当重任··  · 真正让他有所改变的是一次聚会时某人手机上的一段视频·这位无法无天的少爷把一个冒犯了他的下属用绳子绑起来用鞭子抽打并拍下了视频特意拿出来炫耀。
 · 结实的绳索,脆弱的肉体·鲜红的鞭痕,呜咽的脖颈··  · 许晔脸色泛红地坐在原地,看着手机里被蒙眼绑住的男人,桌下沉睡在自己腿间的某个部分忽然不可抑制地硬了起来。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根本没办法入睡,幻想着的是自己被绑起来的样子·他在这样的幻想里得到快感,然后筋疲力尽地释放··  · 他开始主动的接触sm,而后当他发现自己渴求的手段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依赖痛感获得快感的时候,他开始崩溃。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一个变态,一个需要被虐待才能得到解脱的恶心家伙·他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又不断的依赖着这样的感觉,欲罢不能,像磕了药··  · 此刻的许晔疲惫的并不只是身体,更多的是精神。
刚才离开的男人叫骆驼,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在Gay圈里的绰号·许晔和他之间的关系持续了差不多半年,他手段不错,一开始能让许晔满足,后来则慢慢失去效力,这让他十分无奈。
他已经开始逐渐对痛感麻木,不能得到他要的快感·他担心这样下去,他会真的变成一个性无能··  · 他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  ·  · 臣服[bdsm] 2·  ·     一周后的傍晚,他出现在靠近城郊东面一个门面不大的酒吧。
许晔在K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自负踏遍场馆见惯风月,却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个酒吧·店面不大环境却不错,他甚至看见了酒柜里存着一些昂贵的洋酒·开在这样的地方会有生意他不解。
 · 两名年轻的酒保懒懒地待在吧台里,见他走近,其中一个问:“来点儿什么”·  · 许晔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我找他。”
·【臣服[bdsm] 墨奈何】·  · 酒保笑了,眉眼深深:“这不像是一个人名呢·”·  · “我知道。”
他看着那纸片上的“小白兔”三个字,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大卫介绍我来的·”·  · 这张字条是刘璟托人弄来的,弄来之前还要求他提交了一份非常详细的体检报告。
具体细节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中间隔着层层的人际关系,这张字条上的是一个人,可以带他去某个地方·刚开始他以为是恶作剧,还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后来刘璟再三保证决不是拿他开心,他才决定来瞧瞧。
 · 酒保嘻嘻一笑:“和你开个玩笑,请跟我来·”说完从吧台里走出来,向一扇小门走过去,门外是一个电梯间·他拿出一张卡刷了一下,电梯门开了。
许晔和他一起走了进去·酒保按亮了楼层按键2,电梯上行··  · “你叫许晔是么”酒保忽然开口问··  · “对。”
他并没有隐瞒··  ·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有些规矩必须提前和你交代一下·”酒保抬眼看着他,“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小白兔,你可以叫我rabbit,或者兔子。”
 · 许晔有些吃惊,继而笑了:“童话故事么”·  · 兔子笑笑:“对,我是个引路者,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兔子。”
他继续说道:“你也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它将作为你的圈内名被使用,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用真名·”·  · 此时,电梯抵达,门打开了。
 · 里面很大,分隔成许多的小单间··  · “这里是独立的更衣室,分为单人用,双人用和多人用·你可以将你的私人物品存放在那个储物柜里。
现在请将你的手机放进去·”·  · 他依言做了·兔子递过来一张银色的电子卡,“保管好这张卡,它标识了你的会员身份·”接着带他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
 · 三层是一个很大的宴会会场,高悬着的水晶灯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场中的人们有各式各样的服装,有些十分夸张·而让许晔震惊的是,其中有一些人,是跪着的。
他们眉目低垂错落地跪在一些人身边,有几个赤裸着身体,脖子上还戴着像狗圈一样的东西·许晔将目光落在一个跪着的男子身上,他脸上带着羽毛的半脸面具,将头靠在一个坐着的高大男人腿上,高大的男人视线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 兔子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要长时间的盯着别人看,这样很不礼貌·”·  · 许晔眼神一抖,急忙将视线收回来··  · 他开始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bdsm的意思·”兔子的声音很轻软,“这是一所bdsm的俱乐部,只接待熟客,你有大卫的推荐,所以我带你进来。
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可以将你所看到的宣之于口四处流露,如果你这么做了,你肯定会后悔·包括介绍你来的人和你的人脉·”他又露出了那副无害的笑脸,一字一字的说,“真正意义上的后悔。”
 · 许晔点点头·他并不知道这个俱乐部属于谁,然而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黑道起家的某个大佬曾将这里作为他的巢穴,洗白之后仍然雄踞这一区域,会馆能建在这儿和他的默许肯定是有关的。
 · 兔子引着他往摆放食物的地方去·银质的餐盘里是精美的食物,包括各色的点心和饮料·“俱乐部每周六和周日晚开放,周六晚上还有一些授课和展示。
你可以在这儿聊天交友,如果你找到心仪的dom(支配者)或者sub(服从者),你可以去和他们交谈,也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私下约见·但是注意,你不能擅自碰触任何已有契约的奴隶。”
 · “奴隶”他瞪大了眼,他不习惯这个词语··  · “对·你现在所看见的,跪着的,都是已确立主仆关系的奴隶。
他们是sub的另一种衍生型态·在SM中,sub臣服于dom,服从他的一切指令,但大多数dom不要求sub将这种服从性延续到外界来,除去在特定场合和特定时间,他们可以不见面或者以平等的姿态出游。
但也会有一些dom要求他们的sub在其他场合保持这种臣服,比如这儿·”·  · 许晔哑然道:“sub没有拒绝的权利吗”·  · “这个嘛……不同的CP(伴侣)间有不同的相处方式。”
兔子笑道,“俱乐部的一层和二层还有很多功能,你可以下去转转,不过你没有这个电梯的使用权限,请使用那边的楼梯·如果你超过三个月没有出现在这里,会员的资格自动取消。
在俱乐部中不得使用暴力,不得拍照和录音,一旦发现你会被逐出这里,这将使你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我的讲解到此结束,你请随意·”说完,他笑着挥挥手走了。
 ·  ·  · 许晔脑子有些闷,取了一些吃的东西,独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个庞大的会场·场中绝大部分还是男人,不知道是因为数量比例如此,还是玩这种游戏的les们并不太愿意暴露在这样的场合。
 · 许晔看了看手里的卡片·Bdsm圈子一直很玄·这是整个gay界公认的事实·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行为方式,将攻和受转变成了另一种相处模式。
因而他们是更隐晦的,更秘密的,有着一套严苛的吸纳新人的标准,而他居然就这么懵懵懂懂的闯进来了·看着这些自行其乐的陌生人,他眼里满是迷茫·他不知道他想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即便是身在其中他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  · “嘿·”简短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身着黑色立领军服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他脚上套着高筒马靴,手里还有一支马鞭。
他大约三十刚出头,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问:“你没有dom”·  · 许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抿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dom而不是sub”·  · 男人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显而易见。”
【臣服[bdsm] 墨奈何(2)】·  · 他有些恼怒地追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 “哪儿……都看得出来。”
男人有意戏弄他,探过身子靠近,“你慌张的小眼神,你不安的坐姿,你说话的样子,啧,真可爱,你还是个新手·”·  · 许晔耳根微红,恼羞成怒道:“离我远点。”
 ·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有着让人注意的气质,就在他坐过来之后,许晔明显地感觉到有更多地目光在向他们这边聚集·还有一些人走了过来··  · “我叫Marvin。
小家伙,有没有兴趣试试我手里的东西”男人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它能让你很快乐·”·  · 许晔皱了皱眉:“没有。”
 · 一旁有人轻笑出声,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在打听这个新人的来头·这样的被关注感让许晔浑身不适,他起身要走,却被马鞭拦住了去路。
 · “这样拒绝我我会很伤心的·”男人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 “用鞭子拦住别人的去路是不礼貌的吧,骑士先生。”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 “同样,在别人报上名字之后不予回应也是不礼貌的吧,小帅哥·” Marvin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 “抱歉,我不打算用真名,而我要用的名字还没想好·”许晔回答的十分直白··  · “还真是有趣的新人·”他撤回了马鞭,说,“能说说原因吗,你为什么拒绝我”·  · “你有奴隶了不是么”许晔扫了一眼跪在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个白羽面具男。
 · “原来你不接受一对多的关系·这还真伤脑筋·” Marvin手里的马鞭在掌心轻轻敲着,忽然笑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不错的dom人选,他现在身边没有sub,技术很好而且有包容心,这对新手来说非常难得。
不过同样的,他的要求很高,至于你能不能入他的眼,要看你自己·”说完他起身,略带挑衅地说,“你想见见他吗”·  · 许晔愣住。
在他内心深处对这样的游戏是有一些心动的,就像是常年压抑在心底的秘密被放进了一个满是秘密的屋子里,显得不再那么另类那么不堪·但他又有一些抵触,他害怕自己会成为那些奴隶中的一个,他绝对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
所以他一直在犹豫,这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 “连试试都不敢吗” Marvin眼波带笑,仿佛惋惜地耸耸肩。
 ·  ·  · 臣服[bdsm] 3·  · ——不过只是找个床伴儿·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事··  · 想到这里,许晔抿了抿唇:“好。”
他跟着Marvin来到会场东边凹陷的圆形沙发区域,那里坐着四个人,跪着一个·在整个会场中这块区域显得最舒适,而众人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和这块区域保持着距离,连刚才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不少八卦者都停在了一定距离之外。
 · Marvin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腿,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奴隶立即跪在他腿边··  · “这么快就找到新目标了·”其中一个男人笑道,他身边也有一名奴隶,头上套着马具,脑袋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 “新人”另一个上下打量着许晔,说,“很清秀·”·  · 许晔不喜欢被这样形容,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娘们。
于是他淡淡开口道:“谢谢,你也很漂亮·”·  · 在他看来这算是回击,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这么觉得,反而笑得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往身边的人怀里蹭了蹭。
他身边的男人笑笑,没说什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 “你俩别腻歪了成不·”Marvin无奈地开口,“这不是我的人,人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
 · “啊哈”·  · “……”·  · “为什么”·  · 三人似乎都显得很吃惊。
 · “他想要一对一的关系·于是我给他推荐了一个非常靠谱的人选·”Marvin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个人。
 · 许晔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黑色鎏金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的唇型很漂亮,下颌的弧线下是修长的脖颈。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前襟处有着竖直对称的白色褶线,让这件衬衫看起来更特别,领扣和袖扣是银色的,和他右侧耳朵上的银色耳钉遥相呼应·他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坐着,左胳膊伸展开来,搁在沙发靠背的上边缘。
此刻,他正用黑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站在圆环中间的许晔,手指修长的右手握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的香槟轻轻摇晃··  · 不知为什么,许晔有些紧张·明明这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仅凭视线就打乱了他呼吸的节奏。
那是一种压迫感,无形的让人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 “你所谓的人选,是指我”男人收回视线,对Marvin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来做介绍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像是埋了许久的酒,打开时满室留香。
 · 许晔拧了眉·他们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件商品,由着他们翻看和挑选,这样的感觉有些屈辱,于是他也开口了:“我跟他过来只是因为好奇。
如你们所见我只是个新人,刚踏入这个圈子,没有任何经验,也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所想要的不过是找个能让我满意的伴儿,所以可否麻烦各位别拿我寻开心了呢”说完他便要走,听见身后传来那个好听的声音。
 · “你觉得我们的哪一句话冒犯了你呢”他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 许晔怔了怔。
他回顾了一遍刚才的对话,似乎没有哪一句针对他,然而他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愉快··【臣服[bdsm] 墨奈何(3)】·  · “还是说,你的自卑影响了你的心情,却要怪在别人头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带着面具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 被人这样指责的时候,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许晔垂着的手不觉在身侧握成了拳,当男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面具男比他高一些,大约有一米八五。
他的视线从上而下的时候,压迫感陡然增升··  · “我今天情绪很糟,抱歉·”许晔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不想在第一次来这儿就给自己惹麻烦,而且他明白那人说的是事实。
他一直对自己怀有一种自卑,所以他对于别人的态度有时会过于敏感··  · “所以你想逃了,逃到某个角落里幻想着能遇见一个改变你的人出现。”
男人用了肯定的语气来说这句话,然后将许晔瞬间的错愕尽收眼底·他笑了,有一丝的嘲讽,“你想要得到一个让你满意的dom,那你觉得自己能不能成为让对方满意的sub”·  · 许晔将拳捏的紧紧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他有些愤怒地抬眼直视那人:“我当然能·”·  · 男人没有说话,四周似乎都沉默了下来··  · 那些紧张感再度活了过来,像是蚂蚁在许晔身上一边爬一边啃,让他恨不得金蝉脱壳马上跑掉。
 · “你的名字”长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开口··  · 许晔一惊,望着他,心中兀自犹豫·一旁的Marvin倒是笑了:“我劝你不要放弃这种机会,他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并不多。”
 · “不想告诉我,是么”面具后的眸子黑的仿佛深沉的夜色··  · “许晔·”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 “你再犹豫一会儿,我的耐心就用完了·”男人将手插在裤袋里,转身走出几步,顿了顿说:“跟我来·”·  ·  许晔选择了跟从,随着他来到电梯前。
“我好像没有使用权限·”他记得兔子和他说过的话··  · “我有就可以了·”男人手中的电子卡和他的不太一样,是纯黑色的。
 · 他们抵达了四楼·那是兔子没有带他去过的区域,甚至提都没有提到··  · “这些是客房”许晔有些好奇地看着长长走廊两侧那些整齐排布的门。
房间不算多,门上都没有号牌,只有一些大写的英文字母·他看见了M,还有K··  ·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在有着花体Y字的门前停住,然后刷卡打开了它。
 · 第一眼看过去,许晔觉得这不过是一个稍大一些的普通五星级套房,就像他住过的那一堆酒店套房一样无趣·而当灯被全部点亮的时候,他彻底怔住了。
 · 房间里面,落地玻璃隔挡出来的一大块空间里,四周的架子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和情趣用品·顶上垂着铁链和镣铐,角落里安放着行刑架和按摩台。
地上则是厚实的白色羊绒地毯·这是个功能齐全的调教室··  · 面具男率先走了进去,慢慢的调节着灯光·等灯光聚拢在场地的中间时,他语气平缓地开口:“过来。”
 ·  ·  · 许晔久久没动·这些东西让他想要逃跑,却又在心底期待着一份刺激·那些皮鞭落在身上的感觉,那些疼痛的让人煎熬的感觉……像是一种诱惑。
他无法分辨到底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渴望多一些,所以留在原地挣扎··  · 男人并没有催促,只安静地看着他··  · 最终他还是走了过去,站到了灯光之下,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 显然,他是在寻求一份安全感··  ·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器具,陌生的男人,都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他又无法说服自己远离这种危险,渴求着一种可以改变他的东西,所以他想要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 可惜对方直言拒绝··  · “我不想告诉你一个假名·如果等会儿我拒绝你,你无须知道我的名字·如果我接受你,我会让你用比名字更合适的称呼来叫我。
当我觉的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真名·”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动听,“这是我的私人区域,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你在这儿很安全·这里没有摄像头,你的一切行为都不会被别人窥视,所以我要求你在这儿向我展示你作为sub的品质。
我会有三个命令,你需要服从,我会根据你的态度来决定我的取舍·如果我同意接受你作为我的sub,我同样会向你展示我作为dom的能力·”他抱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发出了第一个命令,“首先,把衣服脱掉,全部。”
·  · 许晔与他对视片刻,低头动手·先是薄西装,再是衬衫,然后是长裤,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袒露出他的身体曲线·这整个过程,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许晔觉得自己身上逐渐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那道视线,又或许是因为头顶的灯光·到内裤的时候,他动作顿了顿,又抬头去看那人,碰上他无可捉摸的目光,脸上一红,索性一口气将自己扒光。
 · 男人看了看表,笑道:“很差的成绩·”·  · 许晔耳根泛红,脊背绷得很紧·他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命令,从前他玩的那些SM并没有这种被奴役的成分,只是单纯肉体上的鞭挞。
 · “跪下,把手背到身后去·”很悠然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不错··  · 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许晔懵了一下,动了动唇却又什么都没说。
当他浑身僵硬地将膝盖触到地毯的刹那,死死咬住了下唇··  · “虽然这个跪姿很难看,不过你犹豫的时间缩短了,值得鼓励·”男人似乎并不急着下第三个命令,而是从架子上取了一副深棕色的羊皮手套戴上,然后用软皮手铐将许晔的手缚在身后。
抽出一支盛装舞步马鞭,走到他身边,用鞭拍将他的下巴挑了起来,让他直视自己·“觉得屈辱”·【臣服[bdsm] 墨奈何(4)】·  · 此刻的许晔像只鼓起来的河豚,眼里都是不甘和愤怒,却又有一点无助和恐慌。
 · “如果你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这种关系,任何一个dom都不能让你满意·你并不心甘情愿成为一个sub,所以你无法体会到sub的所能获得的快乐。”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的关系其实很像是一种角色扮演,又或者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为一种双人游戏·我和你在人格上是对等的,但在这里,进入角色之后,我是支配者,你对我臣服。
我给予你命令,处理和使用你的身体,并在其中获得快乐·你在我的支配下,在绝对的服从中获得快乐·在这个过程里,双方都应该是愉悦的,而不只是一方的凌虐和一方的屈辱。
如果你不愿意,我没有理由强求你作任何事,同样这个游戏便不需要开始·明白吗”·  · 许晔眼里涌起一阵迷惘:“我不确定我要的是不是这个……我只是……”·  · “你不确定什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sub” 男人手中的马鞭从他的下巴沿喉结而下,轻巧地蹭过他的前胸,前端的鞭拍停在他的胸口的rǔ头上缓慢摩擦。
这个过程让许晔一阵颤栗,动了动身子,另一侧的rǔ头忽然被精准地击打了一下·如此敏感的地方让他“啊”地轻叫了一声·刺痛的感觉迅速消退,转眼间两边的蓓蕾都已挺立了起来,偏红的色彩被灯光染上柔软的暖光。
 · 心跳开始加快,许晔的身体在轻颤··  · “作为臣服者,你无权拒绝·”男人的声音宛如大提琴温雅,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绕过许晔,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鞭子的落点到了身后,从腋下到后腰,摩挲着向下·“在这儿,我是主宰·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当你抵抗或者躲避,我会给予你惩罚,刚才是第一次。”
 · 许晔看不见他的下一步动作,只能用全身感知着他的动向··  · 忽轻忽重的碰触,在他的肌肤上留下无法预测的轨迹和粗糙的质感。
 · 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不知不觉挺直了上身,起伏的胸口上,粉红的颜色格外诱人··  · 当鞭拍从腰线往股沟滑落,并毫不犹豫地沿着臀缝深入的时候,许晔惊喘出声。
他的身体往前闪了一下,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鞭子,并不轻,在他的臀瓣上留下一道红痕·许晔低头喘息,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消沉已久的小兄弟已经完全的醒了过来。
 · “第二次·”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警告道,“下一次我会让你哭出来,我保证·”·  ·  ·  · 臣服[bdsm] 4·  · 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人和他之前遇到过的那些S都不同了。
他是个高手·在技巧上,他可以将那些人甩出无数条街··  · 急促的喘息让蒸腾起来的欲望愈演愈烈·一切似乎都开始脱离原来的轨道。
许晔浑身燥热的颤抖着,任那支马鞭侵入自己脆弱的部分,他甚至主动的稍稍分开了自己的腿,让它从中间的缝隙里磨砺过大腿内侧·颤栗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激灵窜上大脑,将一层又一层的感觉叠加起来,无限逼近崩溃的边缘。
 · “第三个命令·在我允许之前,不许射·”男人站在他面前,坏心眼的用鞭拍一寸一寸地摩擦着他的xìng.器,从上到下,霸道又轻柔地刮着他最脆弱的部分。
 · “唔……”他难耐的呻吟更像是小兽的悲鸣,用满是水雾的眼睛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 男人故意停止了动作,让一切卡在那个将至未至的界点。
 · 许晔已经无法思考,他忍无可忍想用手却又被缚在身后,只能不断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雾气弥漫的眼里都是迷茫和渴求,他的脚指都蜷了起来,全身绷紧着想要最后的解脱。
 · 每一秒都是煎熬··  · 当鞭子再度划开空气向他的胸口的两处突起快速而精准的落下之后,他终于得到了许可··  · “现在你可以射了。”
 · 话音未落,许晔大叫一声,白芒似箭冲上头顶,眼前似炸开一片绚烂的光华,然后陷入一片空白·瞬间软下来的身体蜷成一团侧倒在地上。
男人蹲下身接住了他,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然后用手臂环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许晔能感觉到羊皮手套的柔软,也能感觉到隔着衬衫传来的男人的体温·高潮的余韵退去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
 ·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衬衫之下有坚实的肌肉·他身上有很淡的香味,好像是某种似曾相识的男士香水·思绪飘飘忽忽的,许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这样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心无杂念,什么都不必去想,整具身体第一次这样放松了下来·就像回归了母体的婴孩··  · 等他平静下来之后,睁开眼,看见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便急忙从男人怀里挣扎着起身。
目光扫到地毯上的浊液,脸上顿时火烧火燎,干干地说了声抱歉··  · “刚才的过程,愉快么”男人悠然问道··  · “嗯。”
许晔低着头很诚实的回答··  · “那么,你觉得我刚才的展示,有没有资格成为你的dom”·  · 许晔耳根发烫,抿着唇点了点头。
 · 男人笑了:“可惜在我看来,你是一个麻烦的新手,一个找不到自己位置的sub,而且脑袋里还有很多让我不喜欢的念头·”·  · 听见这一句,许晔脸色有点白。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sub,但我会努力去做·所以……请你教导我·”·  · 男人挑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我从不教导我的sub。
我不会将你作为一个学生,而是掌控你、主宰你、使用你·我仅仅用一支鞭子就可以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刚才你已经试过了·那么接下来,我要向你提出我的标准。
你可以自己衡量这个标准,如果你能达到它,我会考虑接受你·如果不能,你可以穿上衣服离开这儿·”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面前的许晔,“不过首先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我刚才没有让你站起来的命令。”
·【臣服[bdsm] 墨奈何(5)】·  · 许晔一怔,再度跪下·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的心理障碍在弱化·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 “好多了·在这间屋子里我没有与站着的sub对话的习惯·”男人有些慵懒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我要的是在我掌控下处于绝对服从状态的sub,也就是奴隶。”
 · 许晔瞪大了眼··  ·  ·  · “我要求我的奴隶绝对服从,当然我会用训练的方式来实现这一点·我会让他体验到羞耻、痛苦、欲望等很多情绪,也会使用一些道具和手段来让他获得快感和满足。
我将要求他放弃所有自主的权利,由我来主宰,但同时我也将为他提供庇护和安全·当出现偏差的时候我会给予他引导·我可以确保一切行为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包括肉体上和精神上的。”
男人淡淡地看着他,“你有问题要问”·  · “如果我答应成为你的奴隶,是不是也要像他们……就是楼下那些跪着的那样……”他喉咙发干。
 · “如果我需要,就会要求你那么做·”·  · “在公共场合的时候,譬如我工作的时候你忽然要求我跪下……”·  · “这个尺度将由我来把握。
事实上我并不会频繁与你见面,相处时间会固定在每周末的某一天,而且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和工作,除非你要求我这么做·”·  · 鬼才会要求你这么做。
许晔心道·他接着问:“如果我受不了某些行为,我是说过于激烈的或者让我无法接受的……”·  · “对于我的命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让我满意是你存在的意义,而如何使用你是我的事,你无须去想·”男人利落地将他的话截断,“你需要慎重考虑的是,是否愿意把身体交给一个你一无所知的陌生人来主宰。”
他起身,“现在你可以去浴室洗个热水澡,这里的每一样用品都经过消毒处理,很干净·半小时后我会再回来·如果你要走,直接离开,不需要和我道别。”
 · 门关上的时候,许晔才缓缓起身·他失魂落魄地钻进浴室,把自己浸在那只超大的圆形按摩浴池里··  · 脑袋里一团糟。
 · 他是那么喜欢刚才那一瞬间的高潮之后所获得的安宁和平和·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像奴隶一样被对待,至少在公共场合他受不了·那个男人在刚才除了展现出他的技术之外,还表现出了他的细腻。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给予他压迫感,也可以给予他安全感·许晔不确定今后还能不能遇上这样的人·他翻来覆去的想,想得脑袋都快裂了却依旧不知所措。
他穿好衣服要离开,却又在门口停了下来··  · 最终他将穿上了的衣服又一件件脱了下来,脱到一半的时候男人回来了·他吓了一跳,脚裹在半只裤腿里,重心不稳摔在床上。
 · “需要我回避让你把它穿好么”男人依旧带着面具,声音清冷··  · “不用……我只是想把它们脱掉……”许晔十分尴尬地将裤子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 男人眼里似有一丝玩味··  · 他有些沮丧,讪讪开口:“刚才你没说留在这的时候我可以穿衣服·”·  · 男人笑了,唇角似有春风:“这么说你有答案了”·  · 许晔咬咬牙,终于憋出一句:“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 事实上,他刚才打定了主意,如果这厮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就反抗并和他切断关系·而这之前,他想要享受男人的技巧所带来的快感,以做奴隶的方式来交换。
 · 男人深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似乎掩藏着一丝洞察的笑意·再睁开时,那双眸子如星辰般望着他·“所以,这是你的最终决定”··  · “是。”
他这一次主动跪了下来··  · 男人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这是男人第一次用手指碰触他的身体,不是皮鞭,没有羊皮手套的阻隔,许晔直接的感受到他手指触点传来的温度,还有他指间清淡的气息。
 · 四周十分安静·男人开口的一瞬间,许晔的身体有点抖··  · “我接受你作为我的奴隶·许晔·从此刻开始我是你的主人。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由我支配,你对它们没有任何权利,但你将享有我的保护和照料·”·  · 就像一个仪式,他最后将手放在他头顶,轻轻地抚摸他的短发,然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 “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我特别要求更改称谓,一律称呼我为主人·”·  · 许晔抿了抿唇,坑坑巴巴地给了他回应:“是……主人。”
这一声回应很轻,看得出他在强迫自己进入角色,暂时忘却掉所谓的羞耻心··  · “有一些规矩需要提前说明·在我没有允许前你不得开口打断我。”
男人在床边坐下··  · 许晔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不自觉地追随着这个人·事实上,不论站坐他的姿态始终有一种自然的优雅·他的身材掩在衣衫里看起来显瘦,脱去的话应该有匀称的肌肉,这种想象让他有点走神。
就在他开始揣测那张面具覆盖下的面容的时候,他看见那双凛冽如寒潭的眼正冷冷地看着他··  · 许晔目光一缩,堪堪低头避开··  · “集中你的精神,奴隶。
虽然我并不打算在今晚惩罚你,但我不介意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让你集中注意力·现在,去那边取一支你喜欢的鞭子来·”男人下达命令时的语气冷静而沉和,听起来有着别样的性感。
 · 许晔喜欢他的声音,这也是他愿意尝试着成为奴隶的原因之一·他迅速起身,在调教室里转了一圈,然后选了一支看起来很柔软的羊皮鞭回到床前,将鞭子递过去。
·【臣服[bdsm] 墨奈何(6)】·  · 男人并没有接,只淡淡地看着他··  · 对视十秒之后,许晔反应过来,跪了下来,用双手将鞭子递上。
 · 这一回男人接了过去··  · “你的行为规范很糟糕,不过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我原谅你的无礼·现在开始,认真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他将手里的鞭子一扬,破空的声音贴着许晔的耳朵飞了过去,啪的一声沉闷击打在地上··  · 许晔心中一凛·那一瞬侧脸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软鞭带起的气流,而一条软鞭隔着厚重的地毯竟还能发出这样的撞击声,使用者的力道可见一斑。
男人对距离和轻重的掌控让他震惊·现在他明白,其实无论他选了什么鞭子,只要那人愿意,都可以让他疼得钻心透骨,破皮见血··  · 他僵硬的跪着,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仔细听着男人说的每一个字。
 · “第一,自律·作为你的主人,我拥有支配你身体的所有权利,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与他人的亲密关系·一旦你去找别的dom,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
当然,如果你有高明的手段脚踩其他的船而不被我发现,大可以一试·”男人的手指摩挲着白色的鞭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高傲,“第二,信赖。
奴隶需要对主人有绝对的信赖·我需要完全的知道你的一切感觉,包括身体和精神·当我向你提出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不允许你对我隐瞒和撒谎,一旦你这么做了,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第三,身份·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你服从于我·所以你必须尽自己所能让我满意,而不是我去迎合和满足你·你要牢记这一点·”他顿了顿,“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 许晔将脑袋抬起来问:“你会收其他的奴隶吗……主人”他有些匆忙地补上了称谓··  · “你打算用‘你’来称呼我”他转了转短小的鞭柄。
 · “……您会收其他的奴隶吗”许晔想了想,换成了更恭敬的用词··  · “如果我喜欢的话。”
 · 许晔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您要求我自律·”·  · “奴隶,你并没有认真的记住第三条·”男人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流动的冷光,“那是我用来约束你的规矩,而不代表着同样适用于我。
在这种关系中,你不必期待所谓的公平,因为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 这本来就是个不公平的游戏·许晔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转到了下一个问题:“下次我要怎么联系您”·  ·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你。”
 · “您有我的号码”·  · “下一个问题·”男人勾勾唇角,并没有回答··  · “暂时没有了。”
 · “那么,谈话结束了·”男人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将鞭子放回原处,然后把衣服穿上·”·  · 他的命令一直明确而简练。
许晔迅速完成之后,跟随着他下了楼··  · “你想离开还是想和我一起坐一会儿”·  · 三层的宴会厅外,男人的询问让许晔有些受宠若惊。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如果对方提出“现在,跪在我腿边”这种要求的时候他要怎么办,不料那人竟会给他选择··  · 看见他有些呆滞的表情,男人笑了笑:“现在的你还不适合以奴隶的姿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扫过奴隶眼里闪烁的感激,他又悠然地补充了一句,“没有调教好的奴隶会丢我的脸·”·  · 许晔瞬间黑了脸··  · 这家伙原来还带着毒舌属性的吗考虑到自己成为奴隶可能会被Marvin之类的人取笑,而且他也确实对这样的场合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  · 开着敞篷飞驰在夜色里的感觉很凉爽·许晔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虚脱之后伏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能记起当时的一切感觉,甚至能让他回味起那人身上的淡香。
 · 他拨通了刘璟的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  ·  · 臣服[bdsm] 5·  · 白鹤集团是许霆一手做大的,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懂得看风使舵,探水避礁。
从最初孤零零的一家自助餐厅做到如今的数百家连锁,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子承父业的许晔最初进入企业的时候,就被分派去一个连锁自助餐厅做小经理,从底层开始参与进货出售、店面布置、工作分派、账目管理等极琐碎的工作。
他学的很快,也很认真,为了了解不同食材的新鲜程度和做法,他甚至做了两个月的帮厨,每天在厨房转悠·两年后他晋升为大区经理,负责整个东南区的百余家店铺管理。
这几天许少的心情很不好·下属们纷纷猜测是因为某个店面的用料出现了质量问题,引起顾客不适遭到了投诉·不过秘书莉莉却觉得另有原因,因为她几次进入经理办公室送咖啡的时候,都发现他不时盯着手机出神,像是在等什么电话。
周五下午开会的时候,他更是表现出了明显的焦躁,黑着一张脸坐在偌大的会议桌正中,听着下属做的营业额分析,视线从PPT图纸上几次三番地转移到放在文件夹边的手机上。
这让莉莉有些好奇·她做许少的秘书已满一年,初调来的时候还遭了女同事的不少嫉妒,以为她近水楼台·刚开始她心里确实存了些小想法,以为她相貌姣好身材也不错,说不定能有幸得他青眼扶摇直上做个少奶奶。
于是天天精心打扮,抓住一切机会展示自己的德智体美劳种种品质·后来发现自己好似孔雀开屏,完全没有得到那人的一丝特别关注·时间久了生出一堆的挫败感。
到后来看见他和刘家少爷玩在一起,才知道他并不喜欢女人,好容易找回了点自信·· 不过许少对谁都是淡淡的,也没见身边有什么固定的伴儿·这几日魂不守舍地看手机,难道是终于开了桃花莉莉一面在心里猜,一面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他。
·【臣服[bdsm] 墨奈何(7)】· “这些都是今天要签的”许晔看着那厚厚的一沓纸,皱了眉·· “前三张是一会儿要给财务总监的。”
莉莉分类得很仔细·· 随着周末的临近,许晔心里的焦灼越来越强烈·而面具男的短信迟迟未至,更让他几乎耗尽了耐性·他是期待着那条短信的,于是等待成为了煎熬。
他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集中精神来应付手里的这些印满字的A4纸,却最终只是看了大概之后草草签了名字·“剩下的下周再说,你先出去吧·”他将文件夹合上,合上眼,揉按着太阳穴。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许晔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手机:“喂·”· 对方简短地说了什么,莉莉离开前只听见一向淡定的许少那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什么叫什么都查不到”她胆战心惊地关好门,将声音隔断。
身为秘书,她自然知道进退·· 打电话来的人是刘璟·许晔委托他去查面具男,却一无所获·这让许晔觉得难以置信·以他俩的人脉居然都搞不到那人的任何一点消息。
“再查下去就深了,阿晔·往城东伸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别说捞不着什么东西,胳膊都得折在那儿·”刘璟这样警告他·· 线索指向城东,那是黑鹰会的势力范围,也是俱乐部的所在地。
他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确实,不该再深入了··  · 晚饭是在附近的自家餐厅里解决的·看起来琳琅满目的自助餐,他绕了两圈也没拿什么吃的,最后只喝了点蘑菇浓汤,吃了一小块羊排。
事实上这几天他疲于处理质量事故和应对媒体,睡得很少质量也不高,没什么精神,连车都懒得开,叫了司机送他回家·· 他早腻了许霆和周佳之间的各自寻欢,一上大学便搬出去租住。
许霆将一栋别墅的钥匙交给他,他也不收·后来自己赚钱买了个复式单身公寓,自己设计装修,面积虽然不大,住着也很自在·· 身心疲惫的许晔洗了澡便睡了过去,晚上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地摸手机看时间,待看清屏幕,瞬间睡意全无。
一条新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周六早晨9点,城北花山路涵馆8幢·——你的主人”· 许晔坐起身,又仔细看了几遍,将那个号码存进联系人里,姓名一栏填写了面具男,后来又改成了Y。
他记得那是面具男的房间门牌上的字·· 涵馆·他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处风景极美的别墅区·建造时间大约是在10年前,选的是K城边上最好的一块地,依山傍湖。
开发商便是由黑鹰会洗白了的金鹰集团·涵馆里的房子并没有挂牌出售,这几年来也从未有过转让的消息·一年前有个圈里的公子哥儿夸下海口要弄一套,结果用尽了方法和人脉却没得手,最终只能愿赌服输在他们面前跳了一回脱衣舞,让大家足足笑了几个月。
面具男难道真的和黑鹰会有关系· 他面具后墨色的瞳,他握着鞭子的修长手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都让人不觉兴奋。
许晔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后来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已经过了八点四十五·昨晚的兴奋也让他忘记了周六并没有设置闹铃这件事,而连日的疲惫让他睡过了头。
即便是不堵车,显然他也不可能在九点之前赶到了·· 想到这一点,他有些沮丧·考虑再三决定先回复一条短信·· “主人,抱歉。
因为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我会晚到半小时·——您的奴隶”·· 他使用了很恭敬的口吻来组织语言,发送成功之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起床穿衣。
 · 到达涵馆的时候时间离九点半还有十分钟·· 这座别墅区安保重重,简直可以用戒备森严来形容·一身黑色衣装的保安很有礼貌的请许晔下车,站在一个电子眼面前。
然后按下“8”的数字键,接通电话后询问:“先生,这位是您的客人吗”· 对方给了肯定的答复,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保安回答道:“好的先生。”
然后返身走到附近一辆黑色的奥迪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先生让我送您进去·请不要担心,我的同事会为您将车泊好·”· 许晔心里有些郁闷,却并没说什么,将钥匙扔给另一个保安,然后上了车。
整个区域的面积很大,而建筑物的数量却很少·别墅之间的相隔距离很远,加之郁郁葱葱的大量绿化,视线被高大树木遮掩,在车行道上甚至只能看见一些屋顶的局部。
这是个私密性非常好的地方,他想·· 在一个挂着“No.8”铜牌的院落面前,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保安为他开了车门,然后替他按下门铃·“如果您要离开,请通知我们来接您。”
说完鞠躬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十分训练有素·· 电子锁开启发出清脆的声音,许晔推门而入·· 挑高的屋顶让一层起居室显得十分宽敞,巨大的落地窗设计让视觉效果更加开阔,日光透过白色纱质窗帘斜照进来,将整个屋子的黑白分明的色调弱化了一些。
米色和灰色等软装饰的运用柔和了房间的色彩,大量绿植的摆放与玻璃窗外的高大树木相呼应,平添生机·壁炉和悬挂的鹿角型装饰带来一些北欧风情·屋内摆设简洁,干净整齐,让人感觉很舒适。
许晔快速环顾了四周,视线落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与那人相对·· 男人抱臂坐着,脸上依然带着一张面具,幽蓝的颜色,遮住大半张脸,上面缀着一些细碎的钻,在日光下泛着与他右耳耳钉辉映的星芒。
见那双看不清喜怒的深邃眼睛正淡淡地盯着自己·许晔不由开始紧张了起来,有些讨好般地开口叫道:“……主人·”·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沉和而悠然。
“是的·”他回答的时候心里有点虚,毕竟撒谎并不是他的强项·· “好·”男人起身,“现在我会带你熟悉这儿,这是你今后每周要来的地方。
我会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在指定的区域里对你有怎样的要求·这个过程中你可以提问·”· “哦·”许晔应声之后,男人扫了他一眼。
他抿了抿唇改口道:“是,主人·”· 男人开始了他的讲解·“这座房子具有绝对的隐秘性,选择了合用的建筑材料来隔绝声音和视线。
我可以确保屋内的任何行为都不会被窥探·你的任何信息都不会被泄露,你在这儿是安全的·所以,我要求你在这间屋子里保持赤裸·”·【臣服[bdsm] 墨奈何(8)】· 这个要求让许晔有些紧绷,又夹杂了一些莫名的兴奋。
——我还真的有些自虐体质·他有些自我厌弃地想·· “会做饭么”男人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停下来·· “会一些,但是做的并不好。”
他好歹也算做过两个月的帮厨,做出来的东西能吃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味道绝对算不上精美··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说:“以后每周日的早餐由你来准备。
其他的用餐我会让厨师过来做,但我要求你尽力去学·”· “让厨师到这里来做”许晔瞪圆了眼,“可是刚才你……您要求我保持赤裸……”· 男人勾唇一笑:“我会特别允许你在一楼的衣架上挂一件长睡袍,在厨师来的时候穿。
如果你觉得别扭,最好尽快学会做饭,并且满足我的口味·”·  ·  ·  ·  · 臣服[bdsm] 6·  · 许晔无语凝噎,跟着他来到二层。
男人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这是客房·所有的东西都是新准备的,现在交由你使用·如果你对这其中的任何家具和装饰有要求,可以告知我,我会为你更换。
你也可以将私人物品放在这里,在我们之间保持这种关系的前提下,我不会允许其他人使用这个房间·在这个房间里你是自由的,当我允许你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证明我同意你卸去奴隶的身份。”
房间同样是宽敞明亮的,用了微黄的暖色调来布置,有独立的卫浴和阳台·中间放置着一张柔软宽大的床,有书架、衣柜、电视,电脑桌上还有一台Imac。
许晔觉得很满意,这些几乎和他的公寓差不多了·· “进来·”男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窗户正开在白色的单人浴缸侧边,墙上的置物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数量和种类多得吓人,许晔注意到它们全是未开封的。
男人打开白色的置物柜门·许晔的视线落在那些放置整齐的透明包装袋上,顿时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那些是家用式灌肠器,骆驼曾经对他用过·那时候他用一切方式寻找着能让他获得快感的方式,也尝试过很多新鲜暴虐的玩法。
男人看着他:“作为主人,我会以我想要的任何方式碰触和使用你的身体·所以,在这座房子里,不论何时何地,我都要求你保持干净的状态·你必须熟练使用这些工具清洁这具身体。
如果你不会,现在告诉我,我会教你·”· “我会·”许晔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他扫了一眼那只柜子里的各种诸如细长软刷之类的清洁器具,小声回应。
男人将柜门关上,嘴角留着一丝玩味的笑:“很好·如果你的清洁程度不能让我满意,我会惩罚你·而我使用你时也绝不会因为你在清洁时弄伤自己就手下留情。”
“是……主人·”许晔生硬地回应,眼睛盯在地板上,涨红着脸不敢抬头·· “那边放置的是各种的润滑液和浣肠液,如果这其中没有你喜欢的种类,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准备。”
他指了指那些瓶瓶罐罐,“每次清洁完身体,做好你内部的充分湿润,如果你不幸忘了,而我正巧要使用你……”男人将句子断在这里,似笑非笑地目光看得许晔浑身一紧。
“到时候谁比较难受,你很清楚·”· 二楼还有设施齐备的健身室和一个超大的书房,三面墙的书架上放满了书,像一个小型图书馆·“在我允许你自由活动的时候,你可以随意使用这些地方。
如果有喜欢的书,可以拿回你的房间看,要带走的话,记下书名放在桌上·”· 二楼参观完毕,男人带着他在三楼略作停顿·“三层我的私人区域,包括卧室和工作间。
我休息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进入·”轻描淡写的带过之后,来到了第四层·· 推开那扇稍显厚重的门,许晔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燥热了起来。
那是一间被透明玻璃半包围的房间·仰头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正午的阳光有些晃眼,男人按下了墙壁上的某个按键,窗外一层缓缓下拉的幕布遮住了顶上的日光。
最显眼的是天顶正中钢质横梁上悬挂下来的吊钩·行刑架的规模比起那天在俱乐部见过的大了不少,应该功能更多·可升降的按摩台放在一旁·两个巨大的原色橡木柜子靠墙放着,至于里面有什么,许晔觉得自己能猜出个大概来。
房间里铺着奶白色的绒毯,脚踩上去十分柔软·房间正中放置着一张黑色的皮质转椅,上面铺着白色的狐裘·围绕着整个房间的是一根根如同展示般整齐悬挂的各式鞭具和手拍,其中有一些铜质挂钩是空着的。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并且做过消毒处理,有一些还在运来的路上·”大约是看出了许晔的疑惑,面具男开口道·许晔心里一动,这个男人在对待sub上竟然有着这样的细腻。
“这个房间叫做笼子·如同它的名字,每当你进入这里的时候,必须是绝对服从的状态·我是你唯一的主宰,你只为听从我的命令而存在·”男人坐在黑色皮椅上,声音低沉,“过来跪下。”
许晔照做了,这次并没有犹豫·· “从今天起,你必须在每周六的早晨九点到达这里,直到周日做好早餐后离开·如果有不能来的情况,需要事先向我说明。
每周六晚上我会命令你进入笼子·如果我没有其他命令,在笼子里,你必须保持跪立的姿势·”他顿了顿,取过手边的一支教鞭,“跪立是奴隶的常用姿态,这种情况下,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必须尽力保持稳定,直到我同意你改变姿势。
当我轻拍大腿的时候,要求你迅速跪立在我身边·”· “双手背后,双腿分开,膝盖落点与肩同宽·”男人说着,用手中的教鞭击打许晔的身体各个部位,力道并不重。
“挺直你的脊椎,收腰·把头抬起来,向我展示你的身体·”· 尽管穿着衣服,许晔亦能清晰的感觉到教鞭的触感·似乎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时,他的身体就会变得特别敏感起来。
他按照要求挺直了身体,视线紧紧落在面前坐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对他的跪姿表示满意之后再度开口:“现在来说说规矩·作为奴隶,你必须对我表示恭敬和服从。
在对话时必须使用敬称·当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我允许你使用‘先生’来称呼我·当我要求你拿取物品的时候,你必须以跪立的姿势双手将物品递给我。
第三人在场时我允许你站着·与我同行的时候,你必须在我身后,不能超过我,不能并行,同样不能远于两步之外·听明白了么”·【臣服[bdsm] 墨奈何(9)】· “明白了,主人。”
许晔答得很快·事实上他对这些规矩有些反感,从内心而言,它们让他觉得羞耻·· “很好·从现在开始,如果你的行为规范有误,我会惩罚你。”
他轻敲着手里的教鞭,“关于惩罚,只有一条原则,就是随我高兴·”· 许晔脸色发白,说:“主人,您曾说过会保证我的安全·”· “不用担心,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你在安全的前提下得到惩罚,而且我保证每一种都能让你刻骨铭心。”
男人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许晔面前的光,让他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自己真的被面前这个强势的存在所主宰着,失去了思考一切的能力,直到听清他口中不容反抗的命令。
“奴隶,去你的房间把身体清理干净,然后回到笼子里来·”·  · 清洁的过程异常艰难·· 其实许晔并没有自己动手的经验,之前寥寥几次也是交由旁人来做。
这一回他硬撑着说自己会,是觉得尴尬·因为在他看来,之前是他占主导权,命令别人给他快感,而面对这个被自己称为“主人”的男人,他是卑微的从属品,从而本能地抗拒着对方的强大和主导。
当他回到四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小时·· 男人并不在·· 阳光在枝叶中摇晃,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形成小块小块变幻的光斑·赤足踩在羊绒地毯上感受着柔软,许晔慢慢地在笼子里走了一圈,仔细地看那些材质、形状各异的鞭子,还将其中一支蛇鞭取下来在自己小臂上试了一下,力气不大却留下一道红印,火辣辣的疼。
他打开其中一个橡木立柜,里面满满当当的手脚镣、口枷项圈、乳夹、低温蜡烛、束缚用具还有大小不一各种材质的圆环,一时间眼花缭乱·另一只柜子里果然如他所想,放满了各类电动产品,奇形怪状,琳琅满目,包括一些看起来很危险的电击器。
其中一支最大的按摩棒让他直冒冷汗,那尺寸简直能杀人·· “这些玩具让你满意么”男人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逼近冰点的危险气泽。
许晔脑中一个激灵,转身跪了下来·“抱歉,你不在的时候我……”解释的话断在了一半·他的脸色有些泛白,他很清楚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用的是“你”。
面具后的眼里流动着幽冷的光,男人许久没有开口·· 沉默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许晔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像个做错事被抓的孩子·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情绪正在一分一分的被他人掌控。
男人抽出一支两指宽的竹条来到他身后,用清冷的声音说:“告诉我你的身份·”· 许晔有些迷茫,又不敢转身去看他·· ·· 很快,一声清脆的“啪”响了起来。
许晔低叫一声,背上泛起一道红痕·· “告诉我你的身份·”第二次相同的命令·· “您的奴隶·”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声音有点虚,背脊绷得很紧。
这一次男人手中的竹条没落下来·“重复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隶·”他飞快地回答··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没有任何权利·”背上的痛感逐渐清晰起来,火烧火燎的·· “告诉我你的义务·”他的语句中无法捕捉到任何情绪。
“让您……高兴”许晔一面斟酌用词,硬是将尾音拖成了问句·· 又是清脆的一声,竹条利落地落在背上对称的另一边,尽管他绷紧了身体做出抵御,依旧生疼。
“告诉我你的义务·”命令再次重复·· “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取悦您,让您高兴·”说出这一句的时候,许晔垂下头,赤裸的身躯有细微的颤抖。
 ·  · 臣服[bdsm] 7·  · 他在顺从·顺从这个强势的男人,说出让自己失去尊严的词句·而这样的行为本身更让他感觉到羞耻。
强烈的羞辱感伙同脊背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亢奋起来·· 欲望在其间翻涌,如风起浪·· “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男人转到他面前,用竹条将他的下巴挑了起来,迫使他跪直。
“对主人用错了称呼·”许晔答得很快·· 男人似乎在等他继续说,看见他一脸无辜地沉默,不由笑了:“看来我真的需要用一些更深刻的方式来帮你增强记忆力。”
他扬手丢了竹条,取过那支一米二长的黑白花纹蛇鞭,“你喜欢它不是么” 男人淡笑着将它抖开,“我成全你·”· 许晔的脸色有些白。
这正是他刚才取下来试过的鞭子,他知道它有多疼·“主人……”他眼里有了恳求的神色·· 男人不为所动地沉声道:“首先是跪姿。”
鞭子像蛇一样猛地窜出来,直截了当地打在一双大腿偏内侧的位置,精准地避开了两腿间的脆弱·· 许晔惊叫出声,身子一抖·疼痛蔓延开来,他咬着唇将并拢的双腿分开到与肩同宽的位置,挺直了身体。
“然后是规矩·”他手腕一扬,一条清晰的鞭痕便留在了许晔白皙的身体上,从左胸斜向右下·“想起来了么,我让你用什么姿势待在这里”· “跪立……的姿势,直到您允许我改变……”许晔喘息着,是因为疼,也是因为他翻涌的欲望。
被粗暴对待的时候,一部分的痛感与快感发生了转化·一些人会因为这样而兴奋起来·但这其中存在着一个模糊的界限,当痛感高于一定的程度,快感就会消失。
这个界限因人而异,有时候一些人因过度的追求痛感带来的兴奋而将自己逼到极限,一旦如此,只有更疼才能激发他们的兴奋点,很容易发生意外·本来许晔以为自己也已对普通的痛感麻木,但此刻他发现并非如此。
骆驼曾将他得遍体鳞伤都没有勾起他的欲望,而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他敏感得简直不像他·· “我进来的时候你是什么姿势”男人用鞭柄抵在被鞭梢擦过而挺立的左胸突起上,缓缓转动。
这直接加剧了许晔的颤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绞在一起,掌心里渗出了汗,颤颤巍巍地答道:“……站着·”他腾起水雾的眼里一片哀求,“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主人……”·【臣服[bdsm] 墨奈何(10)】· “很诚恳的表情。”
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浓,“可惜你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道具,并且还在身上留下了痕迹,这样的行为实在需要一点教训·”· 鞭子利落地从左胸斜下,扫过挺立的茱萸,与上一鞭完全对称,在身体前面形成一个鲜明的交叉。
许晔的惊叫和喘息混在一处,痛苦和欲望在脸上交织,眼里满是潮湿的雾气·双腿间的脆弱正要慢慢昂首,却被人拿捏在手·· 许晔惊恐地看着半蹲下身的男人,只听他悠然道:“惩罚的意义在于让你记住教训,而不是让你获得快感。”
接着,一个轻巧的yīn.茎环紧紧扣住了他半bó起的根部·· 被异物束缚的欲望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张扬的完全挺立·这样的状况让环扣的作用发挥的更为明显。
喧嚣涌上脑海,大腿内侧的疼痛泛起了更多的酥麻,胸口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过,带来如针扎般的痛痒·脊背上的疼痛有些消退,整具身体灼热了起来·· 那是欲,燃烧如火。
许晔无助而难耐地弓起身子,屁股上却挨了火辣辣的一下·男人站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奴隶,现在我给你一个反省的机会·考虑清楚,然后告诉我你今天都做错了什么。
如果有隐瞒和撒谎,你知道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许晔的胸膛在大口的喘息中剧烈起伏,他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没有听从您的命令在笼子里跪立,擅自查看和使用了您的器具,在身体上留下了不属于您的痕迹,还用错了对您的称谓,还有……”· 被控制,被主宰,被束缚。
这样的感觉侵入了他的头脑,一步一步形成了壁垒,让他几乎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忘记了外部的一切·只有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掌控着他的视线、思维和行动。
不需要犹豫,不需要认知,不需要思考·只要听从、执行和臣服·· 许晔用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他的主人,索性彻底自我放弃:“早晨的迟到并不是因为公司有事,而是因为……睡过头了,我欺骗了您……”· 男人笑了,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伸出手,在奴隶的头顶上抚慰似的轻轻摸了摸·“为了奖励你的诚实,在接下来的惩罚里,我会给予你一项权利·”他放下手里的蛇鞭说:“你可以选择墙上挂着的任意一种用具,然后将它拿来给我。
至于它将如何使用,决定权在于我·”· 许晔本能地想起身,却下意识的停住,他没有得到可以起来的命令,于是他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男人·· “如果你想放弃这项权利,我没有意见,小奴隶。”
男人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纠结,乐在其中·· 许晔认命地膝行向前,地毯厚实且柔软膝盖并不疼,但是他腿间的昂扬却在他每一次移动时颤抖着与身体发生着摩擦和碰触,撩拨着他的欲望。
而漫起的欲望偏偏又被那个该死的环卡住,这样的压抑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艰难地挪到墙边,最终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轻巧的短柄皮质手拍·在他看来,受力面积较大的手拍会比鞭子的威力弱一些。
当他回到主人身边,双手将手拍递上的时候,男人笑道:“这回不绕一圈仔细看看别的了”· 许晔哀怨地看了那人一眼,又下低头躲开那道调笑的视线。
他身上挂着数条红痕,眸子染了情欲,却又在拼命的克制,无助轻喘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 “转过身去·”男人给出了命令·· 他转身保持跪立的姿势,背对着椅子上的主人。
当视野出现盲区的时候,人会不自觉地产生不安全感·他完全不能看见身后那人的动作,不能预测,不能判断,也不能有所准备·许晔只能绷紧着全身的神经等待着他的动作。
而身后那人却似故意要加大这种威慑感,迟迟没有动静·过度的紧张让许晔几乎崩溃,他声音都有些抖地试探道:“主人……”· 啪的一声,手拍落在左臀上,甚至比刚才鞭打的还要疼。
许晔痛呼一声,眼睛泛红,懊悔在心里翻江倒海——为什么这个打起来也这么疼· 男人起身取了一样东西,走到他面前,命令道:“张嘴。”
许晔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压着他的舌头将那个嫩黄色的球状物塞了进去,然后将扣带在他脑后拉紧·· “这是小号的,如果你下次再在我没允许的时候说话,那边还有一堆更大的等着你。”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扫过许晔惊惶的眼神,沉声道,“接下来我会用这支手拍击打你的臀部十二下作为惩罚·奴隶,双手撑地,把你的屁股抬起来。”
许晔伏下了腰,臀缝被动作带动而一点点张开·· 屈辱感排山倒海而来·· 这样将自己最隐私的部分暴露在别人面前的姿势让他羞耻,而因为口塞球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下的银丝让这种感觉更为深刻。
而下体发疼的肿胀让他感知到自己在这样情况下愈发强烈的欲望·有温热的液体湿润了眼角,他合上眼睛·· 一下,又一下,在双臀交替拍击·· 来自男人的冷酷惩罚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还留有十秒左右的停顿,让许晔充分感受每一次击打带来的痛感。
许晔隔着口塞球发出的哀鸣和喘息溶在一起,含混不清·情欲和痛觉纠缠在一起,若即若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翻覆在情波之中的小舟,随着那些涌动的浪将自己高高抛起,又坠落其中,起伏、沉溺。
汗水滴落在地毯上,眼泪被死死压抑在眼角·· 当十二下打完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手快速地取下了那个一直束缚着自己的邪恶圆环·而那一瞬,他彻底崩溃。
高潮喷涌而出的一刻,泪水同样决了堤·· 失力的双腿颤抖着软倒,而男人却先一步扶住了他失去重心的身体,刻意小心避开刚才受到过鞭打的部位·。
解开他的口枷后,男人用温暖的大手按摩他的下颌,动作很轻柔,似乎并不介意沾到他的唾液·· 许晔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淡香·· “都过去了,你做的很好。”
男人垂眸看着他,语气温柔·· 许晔发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身为男人会哭成这种难看样儿,用手背去揉眼睛被对方抓过了手腕。
“为什么哭”面具后的黑色眸子安然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许晔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脸红红的,“可能是因为疼,或者刚才太激烈……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自己快疯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那种被奴役的感觉了……彻底变态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只看着您,做您要我做的事……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空空的很舒服……我想我可能坏掉了……”·【臣服[bdsm] 墨奈何(11)】·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真实的表露自己的想法,将那些纠缠着的矛盾和焦虑,疑惑与不安告诉另一个人。
“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坏的·”男人笑着,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得到快感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之间的互动只是其中的一种。
你用这样的方式感受愉悦和放松,虽然特殊却不等同于罪恶,你并不需要因此而产生负罪感·因为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也只有这样主人和奴隶的关系才会存在。
当你甘愿将自己交给我的时候,我才能获得主人的权利,否则我无权强迫你跪在我脚下·所以,放松下来许晔,这只是你的生活方式·接受它,也接受这样的你自己。”
许晔愣了一会儿,忽然闷闷地问:“主人也会因为我获得快感吗”· 男人笑道:“当然·”· “可是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许晔动了动身体,像是在摸什么·而低沉的声音带着清爽的气息让他耳根热了起来·· “小奴隶,擅自在主人身上乱摸的惩罚会很重,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那只刚要往男人的腰下移动的手顿时僵住·· “时间不早了,去你的房间把身体弄干净,然后下楼吃饭·”男人扶着他起身·见他疼得呲牙咧嘴,索性将他横抱起来。
许晔吓了一跳:“主人……”· “怎么,觉得我抱不动你”· “我怕一会儿下楼梯您抱不稳,我会摔得更疼。”
许晔终于将那些负面的情绪统统丢掉,这会儿开起了玩笑·· “哦更疼的概念是”男人用抱着他的一只手在他大腿内侧刚才受过鞭子的地方按了一下。
艾玛,果真好疼···  ·  · 臣服[bdsm] 8·  · 男人径直将他抱到客房,许晔红着脸要求自己洗·冲了澡,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查看身上的痕迹。
他皮肤挺白,使得那些鞭痕非常明显,犹如艳丽的线条,在画布上勾勒出颓靡而诱惑的风情·前胸和后背的鞭痕十分和谐的左右对称,致使他大胆推断面具男是处女座。
不过想到他刚才用指腹去擦自己的口水,又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屁股上红红一片,像只熟透了的桃子,沾了水,更加赏心悦目·· 每条痕迹颜色红的夺目,却没有一处破皮见血。
那人控制力道的水平登峰造极·这让许晔暗自揣测他到底拿多少sub练过手·· 他用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穿着浴袍下楼·· 宽大的西餐桌上几道菜还冒着热气,厨师却已经走了。
男人坐在桌边等他,脸上换了一张更轻巧的银色面具·许晔有些失望地将浴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他倒挺希望见见这位厨师的,至少有第三人在场他可以用那件浴袍把那些痕迹遮一遮。
身体再度暴露在空气里,也完全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许晔有些局促地望着他的主人,他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他居然像个小孩儿一样被欺负得哭了出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导致现在他一看见男人就不自觉的红了脸。
男人用目光检视了他一会儿,满意地笑了,右手轻轻拍了拍大腿·· 许晔脑子里过电一样的搜索出了这条命令对应的举动,迅速走过去,在他脚边跪了下来。
“学乖了·”男人显得很愉悦,摸了摸他的头,“说说用餐的规矩·以后厨师过来的时候你去开门,协助他做完饭后送走他,然后来通知我吃饭。
我会让他教给你烹饪的技巧,你必须尽力去学·在用餐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做特殊的要求,你保持跪立的姿势在我腿边·饭后你负责收拾餐具和洗碗·”看见许晔有些僵硬的表情,他问:“有问题”· “主人,我以后都要跪着吃吗”他愁眉苦脸,这完全夹不到菜啊……· 男人看着他勾唇道:“今天我可以允许你坐着吃。”
许晔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了主人,我还是跪着好了·”他屁股上红成那样,跪立的姿势并不疼,一旦坐下肯定要疼开花,岂不是等同于又打他一遍。
“小奴隶,难得我给个福利你却不要,真让主人伤心·”男人眼里笑意更浓·· 这哪儿是福利啊,这根本就是变相惩罚吧许晔心中呐喊,一脸委屈:“学厨的时候我可以穿轻便一点的衣服吗浴袍和睡袍都不方便……”· “可以穿你房间的衣柜里的家居常服。”
“我没有问题了……”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从早晨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东西,这会儿早饿了·· “去盛饭·”男人命令道。
许晔翻了翻厨房的柜子,取出两只竖纹贴金的骨瓷碗·先从电饭锅里盛好一碗饭,双手放在男人面前,然后取了筷子给他·再去盛自己的那一碗,拿了筷子跪好。
其间抽空瞄了几眼桌上的菜·· 咖喱牛肉,龙井虾仁,青椒炒蛋,上汤西兰花,白灼菜心·· 荤素搭配营养合理·看来他的主人很注意饮食结构。
等到开吃,许晔才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夹菜·在男人的全权包办之下,他只需要吃就可以了·· 许晔不喜欢吃西兰花,于是将男人夹给他的西兰花统统留在碗里,想趁一会儿去盛第二碗饭的时候倒掉。
结果一抬头看见那双夹着西兰花的筷子停在面前·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命令道:“张嘴·”· 许晔苦着脸将那朵菜花叼住,敷衍地咬了几口,吞下去。
“你是想把碗里的菜吃完,还是想让我把这剩下的半盘一口一口的喂给你”· “我吃还不行嘛……”许晔闷闷地嘟囔一句,埋头将碗里的西兰花吃掉。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从小家庭的不和谐就让他没什么安全感,吃饭也是,偌大餐桌只有自己一个人,总是习惯了快快地扒几口便走·后来工作忙,他又想事事做得完美不让许霆轻看,在吃饭上也不太仔细。
加上今天饿了,吃得更凶猛,不一会儿就扒完了一碗·· “为什么这么急”男人问·· 他愣了愣:“习惯了,也算是提高效率。”
“不必要·”男人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他碗里,“进食过快会让你的胃负担加重,长此以往会生病·况且你并不需要赶时间,就算你吃完了,也必须跪在这儿等我结束之后才能起来收拾。
所以,小奴隶,学会慢慢享受食物的味道·”·【臣服[bdsm] 墨奈何(12)】· 许晔想了想,刻意增加咀嚼的次数,将速度放缓·· 他虽然独住,但家里有钟点工定时清洁,很少自己做饭,也没怎么洗过碗。
所以动作很生涩·加上赤裸身体系着围裙的感觉非常不适应……好吧,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男人靠在厨房的吧台边看他,让他手都僵了·· “主人……”许晔捏着那只被他一不小心磕出缺口的盘子,尴尬地说,“您这样看着我,我会紧张。”
“打碎一只,罚跪一小时·”男人完全没有把视线移开的意思,笑道,“这样可以帮你拿稳点,我的奴隶·”· 许晔果然拿得很稳,一直到擦干放进消毒柜里,一只碗盘都没碎。
 · 男人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召唤他,于是许晔像召唤兽一样迅速出现·· 这可怕的服从性,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但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轻松,放空自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人身上,然后听从。
“横趴在我腿上·”命令简单而又直接·· 他有些羞赧地伏在男人腿上,屁股上却挨了一巴掌,虽然不重,却诱发了之前的疼,他“啊”地叫了一声。
“往上一点·”· 许晔像只毛毛虫一样往前挪,赤裸的下身摩擦过男人裤子的表面,激起了体内细碎的渴望·他几乎要疯了,之前还明明是性冷淡来着,现在怎么变成禁不起一丝引诱的样子· 越想控制越不受控制。
他企图灭了这撮小火苗,结果男人侧身去拿什么东西的时候双腿略微动了动,摩擦带来的感觉传递到四肢百骸,将许晔这把火彻底烧旺了·· 感觉到他下身的反应,男人轻笑道:“奴隶,虽然你的身体如此敏感让我很高兴,不过今天我不会允许你再达到高潮,所以你最好克制住自己。
免得我等会用别的方式帮助你克制·”· 许晔红着一张脸,将脑袋趴得很低·· 有冰凉的东西落在屁股上,他身子一抖,接着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将那东西慢慢推开,在他臀上轻抚。
清凉的感觉渗透进皮肤,很舒服·· 他在给他擦药·· 许晔一时有些恍惚·他和骆驼相处的时候,对方虽然并不凶狠,却也没有像面具男这样的细致,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处理那些鞭打出来的伤口。
他踌躇半天,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主人”··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开口道,“下午你可以在我视线范围内自由活动,去洗手间之类的短暂离开不需要向我报告。”
说完又给他揉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好了·”· 下午,男人在用平板电脑浏览邮件·许晔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靠窗的软垫上看书,是从书架上抽出来的一本《中国美食与文化》。
他前些日子太过疲惫,这会儿窗外绿意盎然阳光温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眼皮有些沉,他恍恍惚惚地朝不远处的沙发看了一眼,安然地蜷起身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身上覆了一张薄毯。
“睡醒了”沉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晔一转头就看见男人穿着浴袍站在楼体口·松松系着的浴袍领口大敞,好身材一览无余。
淡古铜色的皮肤,有肌肉却又不会看起来过于健硕,修长的体态经肌肉线条的点缀益发隽美,腹肌之下的人鱼线性感非常·他显然是刚洗完澡,身上还有着湿润的清香,脸上的面具换成了纯黑的。
这种时候洗澡,应该是刚才去健身了·· 见许晔盯着自己看,他笑道:“脸红什么”· 许晔别开视线,有些不甘心的小声嘟囔道:“从前我也有练出过人鱼线的……”· “周日上午你可以去二楼的健身房,如果有空,我会教你。”
男人从厨房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补充道,“你现在这样的身材也挺不错,抱起来软软的·”· 许晔狠很地瞪他一眼·· 男人忍着笑道:“小奴隶,你这是在挑衅我”说着捉过他的胳膊,将他身上披着的那块薄毯子扯掉,让他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
距离太近,许晔只觉得心跳得有些乱·· 男人低头在他耳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睡了一觉醒来又不乖了,谁允许你披着毯子,嗯”那喷吐的气息落在耳廓上,激起全身的一阵酥麻。
这样刻意的撩拨让许晔几乎要脑充血·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腰际却被人用力一揽,身体直接贴了上去·· 隔着浴袍,许晔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昂扬,而他自己的欲望也已经开始轻轻翘首。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里,有着逐渐苏醒的危险··  ·  ·  ·  · 臣服[bdsm] 9·  · “现在你知道我会不会有感觉了”上扬的尾音销魂蚀骨,男人变本加厉地用舌尖舔噬他的耳廓,湿软的触感挑逗着薄弱的耳际,让许晔不自已地轻颤。
“看着你因为鞭打而泛红的胸口,你洗碗时候暴露在围裙之外的屁股,你伏在我脚下意乱情迷哭出来的样子,还有现在,你颤抖的身体……”他顿了顿,含住了许晔发红的耳垂,用舌尖和牙齿轻轻碾磨,话顺着每一根毛细血管钻进他的耳朵里:“都会让我有感觉。”
许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喘,带着些压抑的急促·这样暧昧到极致的言语挑逗让他根本无法抵抗,只能任由情潮翻覆,力气似乎被一点一点抽离,不知不觉软着腰向前倚靠在男人身上,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的频率交织在一起,更贴近,更亲密,更难以自控。
“仅仅是说话就兴奋成这个样子……”男人放在他后腰的手缓缓地向下滑去,手指在股缝处流连,顺势将那道缝隙撑开又慢慢的抽出由它合拢,无限的接近许晔隐秘的区域,却又不实质性的进入。
许晔对他的作弄毫无办法,只能像只锅贴一样慢慢被炙烤熟透·“小奴隶,你好yín荡·”最后两个字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唇碰在能清晰看见纤细血管的耳廓上,激起奴隶沉重的喘息。
透明的液体从昂扬的下体渗出来,像是可怜的哭泣,许晔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牢牢制住··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男人的手指停在他后.xuè的入口抚弄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主人,好难受……”许晔已然情动,思考的能力一无影踪,只哀切地看着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臣服[bdsm] 墨奈何(13)】· “这不是准确答案。”
男人的手指在他身后恶劣的划着圈·· “抱我……”他面色潮红地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整个人都熟透了·被迫向他人求欢的感觉让许晔羞赧的抬不起头来,混沌的脑袋里只有一句“求你了让我解脱吧……”· 男人勾唇一笑:“请求的话,是不是应该更诚恳一点”· 许晔精虫上脑两眼一闭,自暴自弃地喊道:“主人,嗯……求你抱我……”· “别急,我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规矩。”
男人按住他的后腰,将他压在自己怀里·“我让你在清洁之后做什么”许晔软软地仰着脖子,茫然地看着他·直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目光才澄澈起来。
“……润滑·”他终于记起来了,脸色白了白,洗完澡之后他一直忘了做·· 许晔有些心慌,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眼里的情欲逐渐消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熟悉的,让他不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既然你这样求我,我可以让你如愿·”话音未落,停在后.xuè之外的手指硬生生地挤了进去,让许晔惊叫出声,想要往前缩,却被男人的身体死死抵住。
· 幽闭的甬道被突进的异物强行撑开,干涩加大了阻力让不适感加剧,许晔将头埋在男人胸前轻颤着急喘,企图软下腰肢强求自己适应·而当侵入的手指加至第二根时,尽管男人的动作很缓慢,chōu.插的摩擦因为干涩而引起了疼痛,他呜咽着绷紧了大腿内侧的肌肉,几乎是带了哭音地哀求:“主人……疼……”· “现在叫疼早了点。”
男人用迷人的嗓音说着无情的话,“我的尺寸比这粗很多倍,可以让你好好体会什么是疼·”· 他要不用润滑剂直接做听明白这个意思的许晔惊慌失措,他浑身发抖地用手想要推开压制着自己的人,却被那人抽出手指一用力按在了厨房的吧台上。
“不许动·”他企图反抗的行为让男人的眼神冷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随即而来·“你很清楚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如果我要使用你,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必须分开腿让我用。
既然你懒得做准备工作,我也不介意让你用身体自带的液体来湿润·你可以祈祷等会你有足够多的血让我做的顺利一点·”· 许晔在这样的惊吓中脸色煞白,连欲望都消了,只一个劲的摇着头,瑟缩着身体。
当男人将他的一条腿强行拉开的时候,他死死用手抓住对方的胳膊,闭着眼睛惊叫起来·· 那一声凄厉的“不要”回荡在屋内,颇有几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时间似乎静止了下来,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动静,只有许晔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正对上面具后俯视他的目光·· 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只安静地望着他,深黑色的睫毛形成的小块投影让眸子看起来更深沉。
这样压制的姿势让许晔更深刻的领悟着谁才是主宰,他在他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记住这个教训,奴隶,没有下次·”男人松开了按住他手。
许晔愣了愣,明白这是放过他了,心终于从刚才的恐慌中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是,主人……”· “你想躺到什么时候”男人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许晔直到此刻才感觉到吧台台面的坚硬和冰凉,急忙起身·刚才被吓得太狠,又被粗暴按住,腿一麻差点歪倒·· 男人揽住他的腰扶着他站稳,低头仔细检视他的后腰和腿,问:“哪儿疼”· “没有。”
许晔心里泛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吸吸鼻子说,“不疼·”· “上楼去穿衣服,厨师快到了·” 男人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
许晔乖顺地去了··  · 男人的家庭厨师是一位十分健谈的叶姓大叔,略有些胖,眉眼弯弯面目和善·他没提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工作,但许晔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隐隐的气势,做起菜来淡定从容,与他餐厅的那些主厨们很相似。
食材都是由大叔带来的,每餐变换花样·他从选材开始,十分详细地给许晔解释每道菜的做法和要点,其中还牵扯不少营养学的知识,至于做菜之外的事,他只字不提。
许晔学得倒是很认真,有模有样地洗菜切菜配菜,这会儿一面削土豆一面问:“叶叔,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 “快两年·”大叔瞅了一眼,皱眉道,“皮削得太厚了,手轻一些。”
“呃·”他抬头将一楼扫视一遍,轻声问:“叶叔知道他的全名是哪几个字吗”这问题用上了心机·许晔其实并不知道男人叫什么,甚至连姓什么都没告诉过他,但这样问起来好似他全然知道,只是因为中国文字同音很多而分不清是哪几个字。
厨师抬头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不太好意思·”计谋没得逞,他十分失落,只好找借口搪塞。
大叔眯着眼笑笑,让许晔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暗道这大叔也是只不上套的老狐狸,刨了一会儿土豆,又忍不住问:“之前在这屋里和他同住的人……多吗”· 大叔切着青椒反问:“你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许晔一愣,讪讪地垂了脑袋,抓着三只剥了皮的土豆去切了,刀在菜板上咄咄作响,背影无比泄气。
晚餐依旧是面具男给什么他吃什么,吃完之后他负责收拾妥当·整个过程中男人除了一句“再盛一碗来”之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许晔本能地觉得他在生气,心中的沮丧像春草一样丛生。
经过下午的那一场惊吓,他就一直不太敢看男人的脸,这会儿更是默默做事,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给男人热了一杯牛奶放在茶几上之后,没有得到下一个命令,有些无措地站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许晔想了半天,不记得有这个命令手势,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许晔,过来坐。”
他一愣·男人叫了他的名字,意为归还他平等的身份·他站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纠结的挣扎,最终走过去坐下,一咬牙,闷声问:“您不要我了吗”· 男人似乎有些讶然,反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臣服[bdsm] 墨奈何(14)】· “我惹您生气了,而您连惩罚都不想给我了。”
许晔垂着脑袋,深棕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起来有些颓丧·· “你觉得我没有罚你是要丢了你的意思”见他果然是在为下午的事介怀,男人大笑,“如果我要结束一段关系,会很直接,根本不需要等到晚饭后。”
许晔抿了抿唇,侧脸去看他·· “至于我没有罚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得到教训了·惩罚并不是我所热衷的东西,同样也不该是你所执着的,我惩罚你只是为了规范你的行为,同时强化你作为奴隶的身份认知。
你该记住这一点·”男人取过桌子上的白瓷杯尝了一口,递给他:“不烫了,喝吧·你晚上吃得太少了·”· 许晔接过杯子,暖暖的奶香随着温热的气息掠过鼻尖,让他的鼻子有点酸。
“下午我让你害怕了,对么”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带着磁性,轻易地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许晔点点头,过会儿又摇摇头。
男人见他模样呆呆的,不由轻笑道:“这是吓傻了”· “主人,我现在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是吗”许晔忽然问。
 · “当然·现在是平等的对话时间,你可以将你的想法告诉我,让我了解你的感受·”· 只见许晔一仰头将杯子里的牛奶喝了个干净,然后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沫,放下杯子,好似鼓起勇气一般,往男人身边稍微凑过去一些,停住,又凑过去一些,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他看了看对方,换了句式,“我能不能……抱着您。”
见他面红耳赤地望着自己,男人笑了,薄唇轻启:“不能·”·  ·  ·  ·  · 臣服[bdsm] 10·  · 许晔好似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表情僵在脸上,泄气地低下头。
这时忽然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力一拽,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在他头顶上方,是男人低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只能我抱你。”
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贴近的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许晔搂着他的腰,把腿蜷起来,完全放松地伏在他怀里·他终于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沉溺了进去。
尽管房子里的温度恒定在裸身舒适的标准,可他就是想要这份怀抱里的暖·· 男人的手从脑袋向下,温柔地轻抚他光滑的脊背·· 无关情色,只是抚慰。
“今天下午,你的抗拒异常激烈,为什么”· 许晔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之前我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出去玩,一群人都醉了,找了个酒店休息。
我喝得不太多,半夜被隔壁尖叫惊醒了,那声音很惨……我就让人开了门,结果发现住在隔壁的那两个居然酒后失控把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给……强了。”
他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进房间的时候看见那服务生身下都是血……床单上也是,地毯上也是……叫来了120才保住命·后来我再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出去过,听说这事用钱摆平了。”
公子哥儿们凑在一起放浪形骸是有的,但闹出那种事让许晔受不了,那之后他就和那些人保持了距离·那一次触目惊心的所见让他产生了一些阴影·所以后来即便许晔让别人用激烈的方式诱发快感,也适当的使用过一些玩具,却从不允许别人真的用xìng.器官进入身体。
“下午我的行动让你想起了这件事”· 他点点头·· “你对这事儿有阴影,还敢选择一个陌生人成为你的主人,你不怕我像某些dom一样对你施暴么”男人问。
“我那时候想着,如果你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我可以反抗·”许晔诚实作答·· “下午为什么不反抗”· “您说过会确保我的安全。”
他仰起脸,眼睛在灯光下发着黑曜石一样的光·· 这是什么毫无逻辑的信任男人怔了怔,继而垂眸笑了:“许晔,虽然我会尽力控制住局面,但我并不知道你曾经历过的事情,也无法每一次都完美的预测出你的反应。
今天下午的情况就是如此,尽管我及时收手了,仍然让你感觉到了过度的恐慌,抱歉·”· 他在道歉·· 许晔彻底怔住,用一双瞪大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的眸子里没有任何一丝戏谑,他是认真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和您没有关系……是我忘了做您要求的事……”被道歉之后的许晔反而紧张了起来,席卷而来的内疚感让他不知不觉抓皱了男人的衬衫。
“放松·”停在他后背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不是主人对奴隶的致歉,而是平等状态下我对你的歉意·主奴关系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会承担作为主人应付的责任,而你需要反馈和配合,比如像现在这样的交流,让我可以更深入的了解你。”
他的手抚过他的脊背,留下温暖的触感,“为了保证在一些情况下能及时感知到你的承受界限,我会让你挑选一个安全词·每当你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我会停止一切可能伤害到你的行动。”
“什么词都可以吗”许晔眨眨眼·· “最好不要是常用词,也不要是行为过程中可能频繁使用的词语,比如‘不要’、‘停下’、‘好疼’之类的。
这种词会让我无法分辨你是否真的出现危险,并且还有可能诱发我继续深入的兴致·”· 许晔想了想,看看他,又想了想,终于打定了主意:“我可以用您的名字做安全词吗”· 男人用墨色的眸子直视他:“你并不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我不知道·”他有些失落地又把脑袋埋下去,声音闷闷的带着别扭的情绪,“所以您一天不告诉我,我就一天不要安全词·”· 男人笑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说着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疼痛被唤醒,许晔“嘶”地倒吸一口气·“下次你受惩罚的时候我有可能把你屁股打开花·”· “您不会。”
许晔弯起眉眼,语气里都是笃定·过了片刻,他似想起来什么,问:“我有个问题……”·【臣服[bdsm] 墨奈何(15)】· “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我作好了准备工作,您会……做下去吗”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颊上又红了。
“你希望我做下去吗”男人笑着反问·· 他不说话,憋了半天,最后埋在男人怀里微微上下动了动脑袋··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害怕吗”· “……我不知道。”
许晔脸上烫烫的·那时他在男人的挑逗下动了情,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那人的进入,甚至在想象中还有一点期待·· “不会·”男人给了他答案。
· “为什么”许晔诧异,那时候他明明也有反应了不是吗· “有些事进行太快就会失去意味,主掌这一切的节奏是我的乐趣。”
男人悠然地说·· 果然所有的dom都是控制狂·许晔想·· 他们聊了很多,如同许晔猜测的一样,男人的知识面很广,那间书房里的所有书他几乎都读过,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话题从旅游、体育项目、电影跳跃到财经和企业文化,又转移到心理学方面。
男人对BDSM的理论修为令人发指,当他说到福柯*用“欲望的无限想象”来形容这种非理性的关系时,许晔感同身受地笑了·在被掌控的过程中,他看不见自己,但他能想象自己的身体在被鞭打时泛红和屈辱的样子,这样的想象刺激着他的欲望,让他得到快感。
这和普通男人对着AV撸一发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男人向他讲述了SM的发展史,sadism(施虐倾向)和masochism(受虐倾向)的心理需求,也谈到了目前国内整个圈子的状况。
许晔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不时的发问·现在他理解为什么一个dom会有很多个sub了,因为两者间的人数比例悬殊·之所以sub的数量远远高于dom的数量,是因为大部分时候sub只需要简单地服从,而dom则需要亲自掌控一切,事实上这是相当累的一件事。
如果将bdsm比作一场表演,作为主角的dom需要从剧本开始安排一切,大到场景时间程度的把控,小到道具表情语言的处理,都要操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dom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为sub服务,让他得到快感。
所以一个优秀的dom必须是非常冷静的,掌控着sub的同时也掌控着自己·而那些只会使用暴虐手段来满足自身欲望的dom则并不受欢迎·· 许晔安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觉得很庆幸。
他无疑是dom中的佼佼者·他是强大而温柔的,像一个君王,拥有杀伐决断的威严,却又有着温文尔雅的柔情··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不觉时针已经偏过了九,许晔问:“今晚我不需要去笼子里了吗”他记得男人曾说过每周六的晚上会给他命令。
“不用了·”男人拍了拍他依旧有些红的屁股,“洗澡之后涂上药膏睡觉·药膏我放在你床边了·”许晔点点头,听见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睡不着或者做噩梦醒了,可以打我的手机。
明天早晨八点前你必须做好早餐·”·  · 许晔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他并不认床,但是这个时间对他而言太早了一点,从他读大学开始就没有过十点前上床睡觉的时候。
这一天的奴隶生活对他来说是新鲜的,也是有意思的·他进入状态的速度远超过了自己想象·躺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里是平静的,不象往常那样充满了杂乱和纠结。
那些无法唤起又无处可去的欲望,躁动的情绪,对自己的质疑,工作上的琐事好像都没了踪影,思维和身体都在柔软的床榻上放松下来·· 脑海里只有那个人的声音,低沉又温和,隐约地回响。
他很快睡了过去,直到早晨七点被枕边的闹钟叫醒·· 昨晚下了雨,看样子还挺大,他却一无所知·似乎好久没有睡这么沉了·许晔起床在院子里舒展了一下筋骨。
树叶上还沾着雨滴,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味道·· 七点半他回到屋里,脱掉衣服系上围裙开始做早餐·食材昨晚叶叔已经准备好了,还特地告诉他如何把煎蛋做得好。
尽管有了理论辅导,实践起来却还是很难·不是太生就是太焦,一连煎坏了六只蛋之后,许晔终于有了看起来还不错的成品·男人要求的早餐很简单,面包、煎蛋、火腿或者培根、果汁或牛奶。
全部在桌上摆好之后还差五分钟八点,许晔站在楼梯口徘徊·事实上他对男人的好奇已经到了爆棚的地步,他一直在算计着“他睡觉的时候肯定不会带面具”,“如果我现在进去搞不好能看到他的脸”之类的想法。
但是另一边一个声音告诫着他“他不许你看你不该违反”,“如果这么做了会被罚的很惨”,所以他始终犹豫不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踱来踱去··  ·  ·  ·  · 臣服[bdsm] 11·  · 直到看见带着浅灰色面具的男人走下楼来,他才把那点惋惜懊悔的小心思藏起来,仰头冲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主人早安。”
许晔的眼睛黑而且亮,这让他的面孔显得干净而有灵气·他的五官集中了母亲周佳的优点,可以用清秀来形容·不过他本人并不喜欢这种说法,大学时候因为一个男同学对他开了“你去扮伪娘肯定以假乱真”的一句玩笑,他一拳打掉了人家的门牙。
后来他就开始健身,还真的练出了腹肌和人鱼线·不过后来忙于工作,情事上又出了问题,无心管理,到现在肌肉线条也不那么明显了·总的来说他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健康而有活力,并不像那些文弱纤细的青年。
只不过他的面孔看起来稍显稚嫩,所以上班的时候他都会架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有领导力·· 面具男被他的笑容感染,心情也不错,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拍拍腿。
· 许晔跪在他腿边·男人取过一片面包用刀抹好草莓酱递给他:“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沉,连下雨都不知道。”
“那很好,你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很多·”男人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下次睡觉的时候不要把手机放在枕边。”
许晔一愣:“您怎么知道我的手机放在枕边”他记得自己昨晚调好闹铃之后把手机放在枕边来着,结果今早起来发现手机在电视柜上响。
奇怪了一阵,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现在看来,是男人放到那儿去的··【臣服[bdsm] 墨奈何(16)】· 他昨晚来过自己房间·为什么因为担心自己睡不着或者做噩梦· “我不记得给过你提问的权利,奴隶。”
男人扫了他一眼·· 许晔想到他曾来到床边照看自己,心头一暖,弯起眼睛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仰头看着座椅上的人·· 男人动作优雅地往一片面包上抹黄油,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脸来看了他一会儿,说了一句“真是……”放下餐刀伸手过去,用食指指腹抹去许晔嘴边的草莓酱,然后将那只修长的手指停在他唇前,说:“张嘴。”
许晔耳根泛起热来,伸出舌头舔去那指上的红色酱汁,然后将指腹含住·唇舌一寸一寸的向前没入那根手指,舔舐,轻啮,吮吸,草莓酱淡淡的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朦胧。
男人略略挑高手指迫使他的奴隶挺直身体伸长脖颈,纤长的脖子上颤动的喉结显得脆弱而动人·· 手指被湿热的口腔包围,能清晰的感觉到舌尖的柔软和湿滑·跪在脚下赤裸着身躯的人儿毫不抗拒地任由他侵入自己,这样的场景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刺激,让面具后的眸子亦变得深沉起来。
就在许晔试着将它吞往舌根深处的时候,男人快速抽出了手指,牵出了他唇角的一缕银丝·· 许晔干呛了两声,尴尬地红了脸·· “以你的程度还驾驭不了深喉这种方式。”
男人用手边的湿巾擦着手指,语气淡淡的·· 许晔脸上更烫,低垂了脑袋·他的下颌完全不够放松,急促的压住舌根引发了身体本能的排异·他知道刚才如果不是男人及时将手指抽出来会有更糟糕的反应,自己有可能突然的干呕或者咳嗽而咬伤他。
“奴隶,取悦我可以有很多方式,不需要强迫自己去做一些还没有准备好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可能产生危险的事·”男人将牛奶倒在汤匙上喂给他。
牛奶平复了刚才喉舌间的不适,许晔轻声说:“谢谢主人……”· 早餐的小插曲让他有点沮丧,刷碗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等他把一切收拾妥当,看见男人正站在窗边听电话。
大部分是对方在说,他只作简短的回应,余光瞥见许晔呆呆站着,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许晔正在考虑要不要跪下,被男人从后面揽住了腰·赤裸的后背贴在对方整齐的衣装上,产生细微的摩擦。
男人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绕到他面前,玩弄着他胸前的突起,或夹或捏,让那两颗娇羞的小东西迅速挺立了起来·许晔轻喘着想要闪躲,却被他压低了声音附在耳边命令:“不许动,也不出声。”
那只手在他的身体上随意游走,每到一处仿佛燃着了火·从小腹到胸口,从锁骨到脸颊,一时戏弄他的喉结,一时挑逗他的唇舌·挑动着他的敏感,却又强迫他忍耐。
许晔就这样毫无遮掩地站在一楼起居室的落地玻璃边,任身后的人予取予求·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两个园艺工人正站在纵梯上修剪树木·即便许晔清楚的知道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可身处这样的场景里,他还是会有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错觉。
玻璃模糊地映出他被男人掌控着的模样,情色而艳丽·他就像一件物品,被那人拿捏在手,任意亵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不属于自己·· 当那只手来到他下腹,若有似无地碰触他脆弱的昂扬时,许晔颤抖着紧紧咬住了唇。
然而难耐的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泄露出了半分,像是禁欲的少年死死压抑的哭音·· “嗯,这事交给他去办,有了结果再告诉我·”男人终于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
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故意重重捏了一下·沉着声音在他耳边说:“谁让你出声的,嗯”· 痛麻的感觉窜过身体,带来更深的渴求。
许晔再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口·· “不听话要受罚的,小奴隶·”男人眼里笑意更浓,不再碰他的身体,而是将他的手折到背后牢牢固定住·· 这样突然撤去的爱抚让许晔涌动的欲望停滞在了无法冲破的壁垒之内。
如同失去了石壁的藤曼,不知该向如何攀附·一片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他不敢开口,因为身后的人不允许·他也不敢动,尽管双腿有些颤,却还努力站直。
“告诉我你的身份·”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是……您的奴隶·”这样的煎熬让许晔有些眩晕,他强迫自己抓住脑袋里的那一丝清明。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的一切属于您,主人·我没有任何权利·”答案脱口而出·· “告诉我你的义务。”
“我的存在是为了让您高兴·”他的肩胛轻颤,做着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息下来·· “我要你时刻记住这三点·”身后的男人松开了禁锢他双手的手掌,“踏出这里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进入你的身体。
凡是我的手刚才碰触过的地方,不许任何其它人碰·如果让我发现你违背了命令,奴隶……”他用指尖向上推起许晔的下巴,强迫他脑袋向后仰起,靠在他的身上。
“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男人的声音始终是沉和悠然的,没有丝毫的暴戾·而那压迫感却如蛆附骨,让人不绝颤栗·在这个姿势下,许晔修长的脖颈完全掌握在他的大手之下,喉结在他掌心抖动,犹如一只美丽而又脆弱的天鹅,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它扼杀。
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许晔,他操纵着他的欲望,掌控着他的身体,主宰着他的一切·· “是,主人·”许晔睫毛轻颤,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
他沉溺在男人身上的清淡香气里,迷失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被男人牵着线,进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那里只有他和他的主人,再无旁人·· “穿好衣服下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 许晔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保安专车来接,到了涵馆的大门外,一名穿着黑制服的代驾早已等在他的车边,十分殷勤地为他开车门:“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许晔坐了上去,报了家里的地址,然后看着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拿出手机,给其中一通未接来电回了电话·· 手机那头的许霆显然心情不太好,质问道:“昨天一整天你去哪儿了”· “累了,睡了一天。”
他敷衍地回答·· “你病了”· “没有·”·【臣服[bdsm] 墨奈何(17)】· “那就好。
今晚有个慈善晚会,你和我一起去·”· “我没兴趣·”许晔有些不耐烦,“说好了这种交际你自己去搞的·”· “你必须出席。”
许霆冷声道,“万华的千金从国外回来了,正好趁这次机会见见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许晔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是要为了东临的项目把你儿子卖了”· “东临的项目做不做得成,都在于你。
宋华年欣赏你,如果他女儿对你也有好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许晔,你要搞清楚,如果没有我幸幸苦苦的铺好路,其实你并不值钱·这条路不管你愿不愿意走,都得走。”
许晔挂掉了电话,将头靠在后座上,阖上眼睛··  ·  ·  ·  · 臣服[bdsm] 12·  · 许霆看上东临的那块地不是一两天了。
他这个人的脾气颇有些喜新厌旧,这从他三天一换的床伴儿上也能看得出来·自助餐厅的生意上了轨道之后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定,没什么大风大浪·大量的加盟授权也已经差不多进入饱和的状态,他便动起了别的心思。
后来发现东临镇有一块千亩左右的地,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距离K城车程不过三个小时·想着要拿了下来做高端度假区·之所以想与宋华年合作,一是因为许霆本身没有做度假区的经验,而宋华年手上已经有了几个成熟的产业,二是因为东临那块地方着实敏感了些。
这些年来随着城市化的加剧,周边土地资源的稀缺更为严重·东临有这样一块肥肉,觊觎的狼并不少·到现在为止这块肉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无人敢碰,自然是有原因的。
东临,东临·· 若没有楚广岳这个人,它不过是个位于城市东面普普通通的一个镇子·· 楚广岳生在东临,二十五岁那年从这个小镇去K城闯荡。
他胆子极大,做事心细,被水蛇帮的一个堂主看上,做起了收账的买卖·那时候的水蛇帮在K城一家独大呼风唤雨,掌控着这座城地下的洗钱、毒品、情色交易·楚广岳凭借狠辣手段扶摇直上,用了八年的时间踏上了水蛇帮二当家的位置。
他面上事事遵从地为黑老大卖了两年的命,然后再一个雷雨天一举将整个水蛇帮天翻地覆·那天之后水蛇帮这个名号便消失了,标志也换成了一只黑色的雄鹰·· 关于楚广岳反主的原因有很多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说他是要为一个男人报仇。
那男人当年跟他一起从东临走出来,为他挡过刀,中过枪,跟随着他闯荡了足足八年,后来身中流弹死在了一场意外里·做手脚的是黑老大,理由是一个情妇吹了枕边风,说那男人非礼她。
听说楚广岳亲手将他和那情妇剁成了渣,场面血腥得连那些黑帮手下都腿软·· 后来黑鹰会又做了几年的黑道,开始逐渐入手上得了台面的产业,逐步将私底下的钱都洗白了。
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黑鹰会早已华丽转身成了实力雄厚,外表正派的金鹰集团,楚家也成了商政两界备受欢迎的座上客·· 东临这块地方之所以还保存着原来的样子,是因为楚广岳不许旁人动它。
这也就是许霆为什么要拉着宋华年合作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宋华年和楚广岳有交情·他曾是黑鹰会的一名高级干部·· 物尽其用是许霆的人生准则。
这“物”里也包括了他亲生儿子·他有意无意地带着许晔与宋华年碰面,是存了念头想搭上这门亲事·结成一家鼎力合作这种戏码他年轻时就玩过了,周佳就是这么娶进门的。
他觉得只要事成了,后续都不重要,感情这种事有了锦上添花,没了亦无所谓·· 许晔恨透了他这一点,却又无可奈何··  · 这次的慈善拍卖晚宴放在金茂大厦三十六层的宴会厅开,气势十足。
穿着华丽正装的男男女女杯觥交错浅笑轻谈,满目是香肩纤腰西装革履,看的许晔发腻·· 他看着许霆和周佳挽着手堆着笑在人前做戏大倒胃口,连香槟都喝出了苦荞茶的味道。
索性挑了个窗边的僻静处站着,俯瞰这座城的灯火璀璨车流汹涌·· “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周佳捏着一只杯子从他身后走过来,小声道,“还不快到你爸那儿去。”
见他不动,叹口气又劝道,“就算不喜欢你也得过去打个照面,那姑娘长得一般,脾气看着还不错·你也沉着点气,别让人家下不来台·”· 许晔看她一眼:“能弄来地的同时脾气还不错,我还真是赚了。
不知道我爸当年娶你的时候有没有这么优越的买一赠一大酬宾呢”· “你这孩子真是……”周佳忍了怒气说,“我懒得管,随便你。”
“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似的·”许晔冷嘲着绕过她,向着那热闹走过去··  · 许霆正在和宋华年说话,一个穿着玫红色礼服裙的年轻姑娘站在两人边上微笑。
宋华年先看见了他,笑道:“刚说着呢,就来了·”· “宋叔好,好久不见了·”许晔微微颔首,笑着站在许霆边上,问,“这位一定就是您的千金吧你好,我是许晔。”
他主动伸出手·· “你好,宋悦然·”女孩儿与他握了握,弯起眉眼笑·虽然她长得不出挑,但笑起来的时候挺甜·· 宋华年拍了拍许晔的肩膀,说:“这孩子刚从加拿大回来,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小晔你要是有空多陪陪她。”
许晔微笑:“宋叔不怕我把千金拐跑了么”·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这是·”许霆佯怒。
宋华年大笑起来:“你要是拐得跑,也算你的本事·去吧,你们年轻人聊去,别和我们这些老古董待在一起,闷都闷坏了·”· “宋小姐,我们去那边坐坐” 许晔即刻发出邀请。
今天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装,搭配一双白色皮鞋,显得十分斯文·· 宋悦然欣然同往·· “叫我悦然或者艾米好了,宋小姐听着怪怪的·”她随着他在窗边坐下。
许晔取了果汁递给她,她眨眨眼:“那是小孩子喝的·”说完换了一杯鸡尾酒,一口气喝掉了·见许晔看着她,一吐舌头:“别告诉我爸啊,他不让我喝来着。”
许晔笑了:“等会你醉醺醺的回去,我可是要被兴师问罪的·”· “我酒量好着呢,而且也不会脸红,看不出来的·”她又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两杯种类不同的鸡尾酒尝了尝,表情皱了起来,“好怪的味道。”
【臣服[bdsm] 墨奈何(18)】· “那个是用伏特加调的,比较烈·”· “还是之前那个好喝·”她下了结论,瞅瞅他说,“陪着我很闷吧”· “没有。
你很有趣·”· 这一句倒是实话·许晔知道如何在这样的场合里挂着假笑虚与委蛇,但这姑娘却不像那些故作姿态的名媛,相处起来很自然·· “我不习惯这种宴会。
衣服勒得死紧,还要一个劲儿的装淑女,没意思透了·”她把小腿稍稍翘起来说,“脚后跟都被磨破了·”她穿了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脚踝处被磨得红红一片。
口气里十分无奈·· “把鞋脱了放松一下·”许晔说·· 她一愣:“……人来人往的,赤脚似乎难看了点·”· 许晔将西装脱了下来,搭在她膝盖上,将她的腿连同鞋子一齐遮住:“这样就看不见了。”
宋悦然怔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的西装会拖在地上·”· “衣服而已,没关系·”他笑笑,“下次记得穿长裙,至少坐着的时候可以遮住。”
“嗯·知道啦·”她眉目温婉··  · 所谓慈善晚宴的重要节目是募集捐款·几位有名的画家将自己的画作拿来拍卖,筹集的拍卖款用来在困难地区捐建小学。
许晔和宋悦然都拿到了号牌·不过他俩纯属打酱油,一是对那些画没什么欣赏能力,二是他们的可控财力也就那么点,真要出手,也是那两位爹的事儿·· 七点整,活动正式开始。
灯光集中在会场前面的舞台上·主持人舌灿莲花的说了一堆,还请来几个失学的孩子营造气氛,充分勾起了富人们的同情心·拍卖开始,举牌也十分踊跃,不少画都以高价成交。
最后一副是一名已故画家的作品《睡莲》,由他的子女捐赠·压轴的必然是好东西,许晔用手机查了查,这画已成绝唱,价值不菲·奇怪的是这副画的叫价却很低,到了一百五十万的时候竟然没有人举牌了,比前几幅低得多。
宋悦然也觉得奇怪,低声问:“怎么回事儿就算这画不好也不至于拍不上去啊”爱用慈善出风头的商贾大有人在。
许晔皱皱眉,眼看那锤子快落下去了,举起手摇了摇他自己的号牌·· 87号·· 拍卖师似乎愣了一下,立即大声说:“87号180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如果没有的话这幅美丽的《睡莲》就要归属这位87号先生了。”
场中最中心的位置伸起了一只手·· “6号先生出价210万·”· 许晔的本意是把价格炒上去,也算给那些孩子多捐点款·见有紧跟着出价的,知道还是有人喜欢那幅画,索性又举起了手。
“87号先生再次举牌,240万……啊,6号先生出价270万,27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了”拍卖师朝许晔这边看了过来。
他愣了愣,场上似乎只剩他和那个6号在竞价,而那位6号两回都紧跟在他之后出价,显得志在必得·他勾唇笑笑,既然那人这么想要,多贵都会出的吧·· “87号先生出价300万6号先生出价330万……”价格一路飙升,当6号给出690万的时候,许晔要举牌的手被宋悦然拉住了。
他一愣,只听她有些焦虑地在他耳边小声说:“爸爸说千万叫你不要再举牌了……”然后指了指他口袋里闪烁着的手机,“快接电话·”· 是许霆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歇斯底里的:“小兔崽子你疯了么”· 就在这时,拍卖师咚咚咚地敲了三锤,擦了擦汗宣布6号以690万成交。
 · 许晔一出会场就被黑着脸的许霆拽到一个角落里,宋百万一脸凝重的在打电话·· “这是干什么”他皱眉·· “谁让你举牌子的你知道那个6号是谁你就敢举一次不算还举了那么多次”许霆拼命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你的胆子是真大啊,别人都不敢干的事儿你敢,我许霆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所以那个六号是谁”许晔皱着眉问。
 ·  ·  ·  · 臣服[bdsm] 13·  · 许霆气极道:“你这脑袋根本就是个摆设”· 这时宋华年的电话打完了,宋悦然凑过去问:“爸,到底怎么了”宋华年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什么事儿,时候不早了,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没事儿干嘛先赶我走”女孩天性里都自带敏感成分·她瞅瞅他爸,又瞅瞅许霆,说:“许叔叔,让许晔送我回去行不”· 许霆还没说话,宋华年在女儿脑袋上轻敲一下:“你这丫头,也没个矜持的样子。
我和小晔还有正事儿要谈,你先回去·”· 许晔见她冲自己眨眼睛,知道她是怕他被训斥,想助他逃跑,笑道:“有空了想去哪儿玩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宋悦然点点头走了·· “怎么样那边说什么没有”许霆很是焦虑,“钱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不计较,全由我们来出。”
· 宋华年摇摇头:“我问过拍卖行的人,支票已经付了,画也取走了·现在这种情况补救是来不及了·我考虑还是我陪着你主动去解释一下,诚心道个歉,更稳妥些。”
“六号是金鹰的人”许晔突然开口问道·看着许霆和宋华年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举个牌能让这些有头有脸的权贵们噤若寒蝉的,大约也只有他们了。
但凡他们看上的东西从来无人敢伸手,所以刚才自己举牌之后拍卖师的表情才会显得那样惊诧·一无所知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加价,迫使对方用高价拍下那幅画,这种行为无异于公然叫板和挑衅,以金鹰的作风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那些令人发指的手段并不是故事里虚构的情节,而是它羽翼之下浓重深沉的暗影···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许晔现在知道他的一时之快给自己惹来了怎样的麻烦,这事如果处理的不好,许家奋斗了这许多年的一切都有可能在鹰爪之下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然而事已至此逃无可逃,总要有个结果·谁惹出来的祸,该当由谁来承担·· 许晔极力维持着镇定,开口道:“宋叔,我跟你去道歉·”·【臣服[bdsm] 墨奈何(19)】· 许霆喝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逞强”· 宋华年心里对这孩子的勇气倒有些赞赏,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道:“好。
毕竟那牌子是你举的,你去更合适一些·”·  · 酒会还在继续,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许晔跟着宋华年上了楼,行至一个套间门外停了下来。
门外站了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皆是魁梧身材目露精光·· “宋先生·”站在左侧的其中一人向宋华年稍稍躬身·· “黑子,好久不见了。”
宋华年笑着打招呼,“三少在里面”· “是,请进·”被称作黑子的保镖一句话都不多说,伸手拉开了门·· 许晔知道三少是指楚广岳的三儿子楚煊。
从三年前开始,楚广岳逐步将权力移交给他的三个儿子,自己隐退幕后做起了太上皇·楚煊年仅二十五岁却已经在生意场上翻云覆雨了好几年·手上的产业不少,大多是艺术类的,譬如演艺公司和动漫创意。
外界形容他行事老辣,阴晴不定,是三兄弟里最难缠的一个·他对古玩字画颇感兴趣,估计今天是特地为了那副《睡莲》而来·· 进门之前,许晔深吸了一口气。
套房很大,装修华丽·顶上大面积悬挂着水滴状的水晶灯,照得屋子里如同白昼·地上铺着浅灰色的暗花的地毯·屋里有不少人,却安静得出奇。
唯一坐着的,是沙发正中的一个男人·· 许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和那些经济周刊上看到的不一样,楚煊长着一张很具有古典气息的脸,仿佛那些魏晋时期的翩翩公子,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好似笑着,眸子里却一片清冷。
他肩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了一小段锁骨·· “宋叔许久没见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楚煊起身抬了抬手,显得很是热情,“请坐·”· 宋华年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笑道:“三少这话是夸我呢还是笑话我呢”· “瞧您说的。”
楚煊勾一勾唇,“我再怎么混也不能拿您取笑·”他顿了顿,视线漫过宋华年身后立着的许晔,悠悠地说:“要说笑话,今儿让人看笑话的好像是我才对。”
许晔的心沉了一下,知道这是山雨欲来了·· 宋华年不愧是老江湖,说话四平八稳:“哪能呢,外头都说三少广结善缘乐善好施,特意给失学孩子捐了这么多款,都感动得很呐。”
这话将一切说成特意安排,硬给这位少爷脚下塞了个台阶·· 楚煊笑出了声,桃花眼里泛着暗光:“宋叔这话说的,让我吃了哑巴亏还挑不出刺儿来,不愧是老前辈。”
“三少,事情弄成这样其实也是个误会·这孩子第一回来这种场合,无知莽撞,不知道6号是你的牌子,所以才一再加码·那些钱原本是他想捐的,不知道三少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宋华年将来意抖了出来。
只要楚煊肯放过许晔,这些钱全由许家的口袋往外掏·· “我拿着画儿让他掏钱,这要传出去人家还当我们金鹰快倒闭了呢·”楚煊尾音上扬,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便将那副《睡莲》抬了过来,展示在三人面前·楚煊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晔:“都说知音难得,想来这位许少也是懂画的人,不如让在下听听你对这幅画的高见”· 许晔一僵,这话是冲着他来的。
一旁的宋华年也不好插口,只好沉默坐着·楚煊对艺术品颇有研究,以许晔的那点浅薄的美术知识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只会是个笑话,索性实话实说:“在油画上我并不很懂行,只是觉得这一幅看起来很美。”
“哦”楚煊挑眉看他,“许少觉得是画更美,还是举牌的感觉更美”他就像一条覆着斑纹的蛇懒洋洋潜伏在草丛里,那尖利的毒牙却会让人一不留心就丢了性命。
许晔沉默地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汗·· 宋华年见状想要出来打圆场:“三少……”· “开个玩笑嘛,活跃一下气氛·”楚煊截断了他的话,一双桃花眼笑意吟吟,“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惊喜,难得遇见一位和我竞价的慈善家先生,真想和他一起喝点酒说说话。
宋叔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宋华年眉心一跳,心里暗叫不好,脸上却还是笑着,说:“怎么会不过这孩子酒量很差,也不太会说话,万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三少看在老宋的面子上,不要介意。”
楚煊笑道:“宋叔言重了·”· 宋华年起身拍了拍许晔的肩膀,笑说了一句“你们聊”便离开了·许晔独自站在这个戾气逼人的套房里,手脚发凉。
“坐吧·”楚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 许晔依言坐下,只听对方慢悠悠地说:“我这个人吧,其实挺大方的。”
说着他勾了勾手指,一名黑衣男取来一个透明冰裂纹的敞口花瓶放在他面前,然后飞快地打开桌上的所有酒瓶,有许多不同种类的红酒,还有一些诸如伏特加、白兰地之类的洋酒。
· 楚煊随手拿了两瓶,同时倒出一些在花瓶里,又换了两瓶倒一些,再换……直到将那只花瓶装满·然后冲许晔笑道:“招待客人,我一向都用好酒。”
黑衣男将花瓶放在许晔面前·· 灯光下,瓶子里的液体泛着浑浊的颜色,想也知道如此之多的酒混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好滋味,况且这只瓶子的容积超过三升,一口气喝这么多酒下去……· 许晔目光晃了晃,苦笑了一下。
这下是要进医院躺一阵了·他伸手将那只花瓶捧到面前,问:“如果我喝完这些酒,今日拍卖上的事,三少可否既往不咎”· “这是在和我谈条件”楚煊目光里闪过一丝冷芒,“我劝你最好乖乖喝完它,要知道,我用这么友好的态度请人喝酒可不多见,而且我的耐心很有限。”
无路可退·· 许晔沉默片刻,闭起眼睛将那瓶子里的液体朝自己嘴巴里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在胃里翻滚,酒精快速地窜入四肢百骸点燃了整个身体的热度。
被迫反复吞咽的喉咙也有了火烧一般的感觉,他呛得弓着腰咳嗽不停,晕眩接踵而来,侵占着他的大脑·· 可那酒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许晔强撑着又喝了一些,汹涌的酒精冲击着意识,他几乎抱不稳那只瓶子。
不断泛起的不适感让他再难以下咽,呼吸灼热而急促··【臣服[bdsm] 墨奈何(20)】· “喝不下去了”楚煊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抬抬手道,“你们几个去帮帮他。”
两个黑衣男上前将许晔按在沙发上,另一个捧起花瓶凑到他嘴边··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黑子的声音:“二少爷”· 一个冰冷而又低沉的声音喝道:“滚开”· 接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 许晔感觉到强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了,一直不停灌下来的酒终于从上方移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屋子里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
只有自己心脏加快了频率跳动着的声音,像是要蹦出胸腔·他失力地委顿在沙发上艰难喘息,视线模糊成了朦胧的色块,世界像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疯狂地旋转·· 有人将他横抱了起来。
许晔手脚无力的挣了几下,却在陷入怀抱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若有似无的一丝意识在旋晕和窒闷里维系着最后的感知·· 那种似曾相识的淡香,还有怀抱里传来的温暖是他所熟悉的,可以让他依赖和心安的东西。
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闭着眼睛靠在那个坚实的胸膛上,模模糊糊地低·  ·  ·  ·  ·  · 臣服[bdsm] 14·  · 醒过来的时候,许晔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回。
“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许霆和周佳难得都在,一边一个地发问。
许晔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透明的液体从手背进入身体,整只手都是冷的·他动了动唇,却只发出一个暗哑的声音,喉咙沙沙的,伴有刺痛感。
应该是洗胃留下的反应·· 好歹命是保住了·许晔苦笑,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三点多了·”周佳伸手拂了拂他额上的发,说,“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居然昏过去了这么久·头很重,四肢无力·记忆里的大段空白让他很难拼凑出后来发生的一切·他稍稍侧脸转向许霆,叫了一声:“爸。”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睡一下,等你精神好些再说·”许霆给他把毯子拉了拉·许晔实在精力不济,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日光被白色的窗纱阻隔,柔和了许多。
有清新的微风吹进来,冲淡了消毒水的气味·· 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许晔的脑袋短路了几秒·· 楚三少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看见他醒了,目光也停顿了一下,勾唇道:“哟,醒了啊。”
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许晔一僵,扫了一眼墙上的紧急按钮··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楚煊将病床的靠背升高,让许晔从平躺转为靠坐着。
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眯着眼柔声道,“来,张嘴·”· 这哄孩子一般的态度让许晔毛骨悚然,他紧张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一会儿,许晔伸手抓住了那只杯子。
“啧,只听他的么”楚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即松了手,由他将杯子接过去·· 许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即便这杯子装的里是毒药,如果楚煊要让他喝,他也只有喝,况且口干舌燥的感觉确实难过,他索性将一杯喝干了。
“再来一杯”· “不用麻烦了·”许晔将杯子放在一边·· 楚煊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必客气,今儿我可以让你麻烦一整天。”
许晔心头一惊,却又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只好在心里揣测着他的意思·· 楚煊见他这副表情,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悠然道:“不是我要找你麻烦,是让你找我麻烦。
今儿你可以拿我当佣人用,随意使唤·”说完从柜子上取过一只红得透亮的苹果,轻巧地削起皮来,削好之后放在他手里,“吃吧·”· 许晔压力山大,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问:“三少这是要玩什么”· 楚煊用纸巾擦擦手,一脸无辜地说:“我在很认真的赔罪啊。”
把人弄进医院,然后又忽然冒出来赔罪·这是什么逻辑许晔哭笑不得:“赔罪就不必了,我受不起·只求三少对昨天的事高抬贵手……”· “你当然受不起。”
楚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嘲弄,“别误会,我所要赔罪的对象并不是你·”他将许晔的错愕看在眼里,唇角的笑意更深,“不小心搞坏了人家的玩具,总要态度诚恳的表示一下歉意。
至少要花点心思把玩具修好,你说是不是”上扬的尾音带着几分暧昧,消散在空气里·· 许晔蜷起冰凉的手指,直视他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 “不需要懂·”楚煊抱臂靠在椅背上,“你只需要乖乖躺着养好身体,我就可以交差了,玩具先生·”· 这样露骨的言辞让许晔觉得屈辱,而那话语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当他咬牙问出那句“向谁交差”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楚煊回身看了一眼,立即站了起来,唤道:“二哥·”· 拼接黑色领口的浅灰西装,白色衬衫,修长的腿将沉闷的西裤穿得很好看。
许晔的视线停在那人的脸上,再移不开··· 眼睛的颜色,嘴唇的线条,下巴的弧度,右耳的耳钉,如此熟悉·那个用面具将自己遮掩起来的人第一次这样完整的出现在他面前。
眉清目朗,风华卓然·· 许晔的心像是忽然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忘了,只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病床前,伸手抚上自己的侧脸·许晔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男人扫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楚煊,说:“你出去·”· “噢·”一向难缠的楚煊居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默默地退了出去,还拉上了门。
“好点了吗”沉和的声音里有着独属于他的温柔·· 许晔一动不动地坐着,并没有回应·· “楚煊有时候做事会过分一些,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如果你觉得不解气,这两天可以随意拿他当佣人使唤。”
“你是楚家的二少爷·”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更白了些,显得很虚弱··【臣服[bdsm] 墨奈何(21)】· “我是楚煜。”
“你不愿意取下面具,是不想让我知道身份”· “现在你知道了·”楚煜看着他,“有什么不同”· 许晔的眼里有一些细碎闪烁的光,似乎有无数声音在脑袋里嘈杂,让他心乱如麻无法平静。
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般生硬地吐出一句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结束吗”· 楚煜用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看着他,问:“理由”·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说过,如果我要求,你会放开我·”尽管他在努力保持镇定,但他的声音仍然会有细微的颤抖·· 如果面具后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许晔愿意保持这样的主奴关系,但是现在这个人是楚煜―――呼风唤雨的楚家二少,让他惧怕和惊惶。
他们根本不是可以以平等身份相处的两个个体,只要楚煜愿意,他甚至可以用他的权势让许晔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压力,是许晔所无法承受的。
楚煊说过,他只是个玩具·或许楚煜有过很多个这样的玩具,他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他无法揣测到楚煜的心思,也无法预测未来的走向,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想要通过主奴关系来获得身体上的放松和愉悦,但他不想真的为此与k城的地头蛇们牵扯上什么关联·· 所以他要逃·从楚家的阴影下逃走·从这个男人的身边逃走。
越远越好·· 男人沉默着,眼神变得很淡·· 紧张让许晔抓着床单的手微微有些颤,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这样剧烈的压迫感压垮的时候,他听见那如同大提琴音色的声音。
“如你所愿·”·  · 许晔下午就出院了,是他执意要求的·那所医院是金鹰的产业,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许霆和他说了些当时的情况。
是楚煜送他去的医院,等许霆他们赶到的时候许晔已经被送去洗胃了,抢救的很及时,所以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至于楚煜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就不得而知了·在医院里他强令弟弟道了歉,然后将那幅睡莲送给了许霆。
楚家送的礼谁敢不收许霆只好接过来挂在了家里·· 这事儿确实闹大了些,许霆给他放了一周的大假,周佳还旁敲侧击地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许晔不胜其烦,回自己公寓里蒙头睡大觉·· 起初许晔还担心楚煜会因为他的拒绝而找麻烦,在家百无聊赖的闷了三天,发现一切风平浪静·第四天傍晚接到了刘璟的电话,约他去酒吧。
他正烦闷,而且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欣然赴约·· 刘璟爱去的酒吧叫朝暮,里面养着一群姿色不错的MB(money boy)·许晔去时他正抱着其中一个说笑,见他来,拍拍怀里那人的屁股说:“去边上坐着,我和许少聊会天。”
许晔坐下,一个面目清秀的MB就凑过来给他倒酒,被刘璟拦住了:“别让他喝酒了,去给他弄杯牛奶来·”· 许晔皱眉道:“你这是在嘲讽我”· “哈哈。”
刘璟大笑,“你的英雄事迹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勇斗楚三宁死不屈·”· “这特么谁传出来的”他气极,“传到楚煊耳朵里我还有命”· “别紧张,说笑罢了。”
刘璟拍拍他的肩,“不过我倒是真好奇,他居然就这样放过你了·平时顶撞了他的,哪一个不被往死里整你倒是洗个胃就出来了,一点后续都没有。”
“不知道,他们那种人的心思谁猜得透·”许晔嘴上说着,心里又想起那人来·· 这事必然是楚煜压下去的·他对自己其实挺好。
MB不知从哪真弄了杯牛奶来,刘璟推到他面前问:“上次你说找到个不错的dom,现在怎么样了”·  ·  ·  ·  · 臣服[bdsm] 15·  ·  · 许晔没有回答。
他看着面前的牛奶,不知不觉想起涵馆八号茶几上的那一杯·那个晚上,赤裸的他被带着面具的楚煜抱在怀里,以平等的身份聊了许多的话·他将脑袋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耳边是那人沉稳而有力的心跳,鼻息间是那人身上清爽的香气,皮肤上感觉到的是那人怀抱的暖……· 记忆如洪水翻涌而来,将原本想要遗忘的每一处细枝末节冲刷得无比清晰。
不过见了两次面,不过是dom和sub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为了欲望·· 可是为什么这四天里,每一个失神的瞬间,都会想起他· 他的手,他的眼,他拿着鞭子的样子,他附在耳边的声音……一切的一切犹如滔天洪流将自己淹没其间。
心里那些无处可去的烦躁愈演愈烈,他甚至不知道这些恼怒是对那个人,还是对他自己·· 许晔懊恼地将那杯牛奶狠狠砸在地上,杯子摔了个粉碎,飞溅的玻璃渣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惹得坐在他身边的棕发MB惊叫出声。
酒吧负责人闻声而来,照脸就抽了棕发MB一个巴掌,连连道歉·· 刘璟笑了笑,解围道:“行了,让人打扫一下·许少今儿心情不好,换几个机灵的小子过来伺候。”
“不必了,我没兴致·”许晔皱眉,拿过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身体才好一点,别又折腾坏了·”刘璟挥挥手让包间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叫林的MB给他们沏了一壶花茶来。
林是刘璟的专用MB,因此他的名字并不在名册上,也不用接其他的客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刘璟决定结束包养关系的那一天·林29岁了,这样的年纪相较其他的MB来说算大了,但刘璟喜欢他的识大体、懂进退、温和有礼以及在床笫间的顺从,因此始终没有提出过换人。
这会儿林将两杯茶放好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出什么事儿了,能让你纠结成这样”刘璟问,接着又补充一句,“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陪你坐一会儿,咱们聊聊别的。”
“我是个纯sub·”许晔忽然冒出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了不少关系帮你弄到了那个圈子的入场券·”他顿了顿,“寻欢方式不同罢了,你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想。”
“我不在意那些·”许晔的眼神有些空,“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dom,他足够强大又不失温柔,技术很好,可以让我愉悦和满足……”
(本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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