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强强]+番外BY香小陌(下)[高质言情]

保镖[强强]+番外BY香小陌(下)
 ·第六十章 黄雀在后·  ·楚珣睫毛上垂落汗滴,嘴唇红润,身体因为震荡器而抖动,喃喃道:“不要,停下来……”·Jim抽出震荡器,凑近了人,兴奋逼视:“告诉我实话。”
楚珣半张着嘴,舌尖舔过嘴唇:“你已经知道我是谁,还问什么”·Jim呆望着楚珣湿润的嘴唇:“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
楚珣眼珠漆黑深邃:“跟你接头的后台老板明明就认识我,你还在这里审我”·Jim呼吸急促:“……别岔开话题。”
楚珣步步进逼:“他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不敢问他”·Jim一顿,眼神里有一丝迟疑,判断楚珣这句话··楚珣喘息着,话锋一转,直勾勾盯着人,眼神无声诱惑:“你当时在,对吗”·Jim:“……”·Jim眼前晃动的是楚珣一张布满汗水的精致的脸,完全没察觉到,楚珣是什么时候双手悄悄脱出手铐。
一副手铐怎么可能锁住楚珣·他从一开始就掌控全局与攻防节奏,拿捏时机出手··楚珣浑身软成水样,柔若无骨,手指并拢掌骨微缩,眼皮一开一阖之际脱出束缚。
眼底寒光划破空气,修长的四肢如同深海软体动物扑杀绞缠猎物,突然缠裹住人·Jim惊愕,没想到天底下能有人被注射两针大剂量药物仍能掌控意志行为。
他下意识反抗,一只手被楚珣捏住手腕··楚珣手指将他死死黏住·Jim立刻感到自己皮肤仿佛都与楚珣的指纹熔于一处,手顿时脱了力,像是被人从中一把抽掉了骨头。
又是满满一针管高浓度*情药剂··楚珣的手闪电般激烈迅速,绕过眼前人,指尖动作瞬息万变,就如同他在赌桌上甩开一串花式纸牌,手法轻松而自信·他将针头瞄准男人的后脊椎狠狠戳进去,隔着衣服,指力一推,液体爆射进后心。
那家伙眼神顿时凌乱,陷入惊恐,浑身起电似的开始抽缩,原先毫无防备突然遭遇反扑,一下子崩溃·楚珣嘴角甩出冷意,报复一般,故意一指发力,将针头折断在对方肉里。
如果不是这个人暗通消息买卖情报,他们香港之行原本可以全身而退,或许三个人都能平安回家··二爷整不死你的……·他这时才一手顺进这人的裤裆,握住硬勃的家伙,灵活细致地挑逗,开始慢慢折磨手中猎物。
“你当时在现场,你在洛杉矶,你看到我上了去香港的航班,对吗”·“你在哪个角落观察我们你那时在检票队伍里,还是洗手间里,汉堡店里”·“收买你做线人的金主当时在哪他究竟什么人”·“嗯……啊……”·这一次轮到Jim凌乱喘叫,抵御楚珣手指的力度,已经搞不清这是谁在审问谁。
楚珣都不屑于自己动手,嫌那东西太脏·他强抑身体不适,咬着牙扯过刑具,将通电的导线插进对方最脆弱的小孔,又在*起的根部缠了两绕,把那玩意儿缠成个大香肠,红彤彤地快要涨破肠衣。
他顺手抄起枕头,闷住人··电极通入这人两股之间,激出非人的惊恐嚎叫·声音被湮没在枕头下,变成一阵病猪似的粗喘……·楚珣才是这一行的侦讯专家。
他裸身侧卧,细长的眉眼秀丽惊人,棕色眸子里闪烁慑人光芒·电极管遥控器在他指尖转成个帅气的花式,像是挑逗,更是威胁··他将他的刑讯对象一切表情情绪尽收眼底,揣摩着对方面部肌肉和眼神的剧烈变化,从对手的瞳仁波痕迅速判断选择题的答案,冷笑道:“你当时在汉堡店里,对吗”·Jim身体陷入循环式抖动,舌头抽搐,无法否认:“我……你……”·楚珣循循善诱:“收取你情报的人,当时在香港”·Jim眼神涣散,口吃:“我,我,我,啊——”·他被楚珣掌握住要害,电流强弱渐进不断挑逗最脆弱的边缘,浑身蚁噬,快要癫狂。
那只被捉的手仿佛就要融化在楚珣掌骨之间,浑身无力··这人倘若先被我方逮捕,再按例接受审讯,楚珣恐怕很难如此迅速一举摧毁对手的心理防线·肉体与意识城墙一旦从初始就遭人趁虚而入,接下来的全过程,这个特工就算是废掉了,再无招架还手之力。
楚珣整个人都是软的,却又无比强悍,肩头笼着一层火焰,浑身滚烫,从瞳仁最深处射出压迫人心的寒光·他的褐色眼珠里映出对手惊恐失态的脸·Jim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楚公子,气质惑人,气场全开,令人无从抵御。
这家伙语无伦次,不清楚自己断断续续都吐露了什么……·这是一个圈套,双方都要钓大鱼上钩··不到最后分晓,很难说谁是那只被当做猎物的蝉,谁才是扑杀的黄雀。
从获悉情报内容真相那一刻起,楚珣就筹谋这一出引蛇出洞引狼入室的戏··汤少身旁狐朋狗友不难排查,背后动用手脚的人隐隐浮现水面·然而这个Jimmy在大陆有正当职业身份,行事谨慎,又是外籍商人,总参特工不能随便动手,不好将此人直接请进局子“喝茶”。
楚珣必须设计引对方向他动手,自露马脚,逼这人亲口招供幕后真正罪恶的主使者··用自己为诱饵引敌上钩、以退为进诱使对方放松警惕防线涣散,这一招危险,却极有效。
楚珣豁出去了,不惜一切代价·他要复这个仇··床上摊开的工具箱里寒光满目,楚珣嘴角勾出锋芒,顺手拣起一枚型号尺寸最大的震荡器,让身下摁着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扭曲的呻吟……·“告诉我那个收买情报的人到底是谁”·“告诉我,我立刻让你解脱,让你舒服到死——”·楚珣连逼带诱,Jim全线溃败,被他捏在手掌心儿里挣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楚珣眼底袒露一大片失望,夹带一丝疯狂,你真不知道,二爷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他直推三档,将这人后庭里塞的大家伙调到最大震荡模式。
一串杀猪放血的非人嚎叫,某人直接在床上震跳起来,下半身状如筛糠·门外守候的同伙这时听出动静不对,放下手里的酒瓶和烟卷,掏出枪,开始警觉··“啊啊啊啊啊……我们彼此不透露身份,我是通过他在香港的联络员,那是个女的”·“我、我、我只在电话里听见,偶然听见……”·Jim瘫软下去,嘴唇汗湿嗫嚅。
楚珣凑到最近,机敏地读取对方唇语··Jim那时招认:“我在电话里听见,那个人身边有人讲了句笑话,‘身上穿军装,腰里没摸过枪,你个伪军……’”·楚珣敏锐地低声重复:“军装,没摸过枪……伪军”·楚珣当时并未理解这话的指向涵义,但是潜意识里明白这可能是将来揪出幕后大鱼的线索。
Jim被按摩棒催出狼性,眼底猩红,突然一脚踢翻楚珣,翻身压上·药性让这人像一头发情期的疯狗··楚珣拼尽最后力气,一肘砸歪对方的脸挣脱开,手指迅速捻动左耳某一枚耳钉。
旁人不仔细看,无从察觉,楚总左耳破天荒戴了两枚耳钉·其中一个是耳机,录下他所在十米范围内双方全部言谈对话;另一枚是卫星追踪定位器,他的位置行踪一直在队友严密监控下,特工四面包抄,时刻准备收网。
他磕动耳钉后,十分之一秒缓冲时间都没有,子弹从窗帘缝隙破窗而入,一枪崩翻压在他身上的人··麻醉弹击中Jim颈部,这人被巨大的冲力撞翻到床下·门外一阵骚动,特工破门而入,手脚利索,几乎同一时间迅速制服敌方同伙,一切变故发生在三秒钟之内。
楚珣一下子瘫软在床上,胸膛起伏,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尽,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太累了··窗外狙击镜光芒一闪,迷彩身影收枪,从对面楼顶攀爬悬梯,五步并作两步,三层楼高的平台上一跃而下,疯狂地飞奔,眼底一片猩红。
Jim已经比预想要多蹦跶了很长时间,有人在窗外早就想换成实弹,一枪打爆这厮脑壳,让此人脑浆迸射、碎成一摊人肉渣子··霍传武半分钟之内闯入房间,浑身带着寒气,眼眶暴露浓重的血色,手指发抖。
屋内两名总参特工迅速对抓获的俘虏注射高剂量麻醉剂,铐住手脚,往Jim口中塞入牙套,把嘴撑开令其无法咬合,防止这人牙齿里带毒自杀··何小志回头看了一眼:“霍哥,这么快……呃,楚总他……”·霍传武冷硬着脸,说不出话,突然薅起小何的后脖领子,一把掷出门外。
何小志趔趄着摔出房间,就地打了个滚:“嗳你”·霍传武哑声说:“你们都出去,我解决·”·小霍同志转脸把另一名同事架起来,丢出门外,没什么道理可讲,都他妈给霍爷滚蛋,甭看。
何小志名气听着有几分学生气,人长得瘦小精干,其貌不扬,也是那种扔进人堆里都找不见的特工脸·这人是楚总公司的新任“司机”,贺诚从总参二部保镖团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别小看二十几岁年轻小伙子,手脚功夫厉害,非常之能打。
任务重要,贺诚信不过闲杂人等,只派出几名最精干得力的下属,除了小何,另一位是贺部长自己的资深保镖·这二人衔儿都比霍传武高,全被轰出门外,扎着手,面面相觑。
小霍说他“解决”··解决什么啊·“解决”了楚总·房间内,楚珣赤身瘫软在床上,意识游移在混乱的边缘,手指仍然倔强地抓着床单。
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小部分是被Jim弄的,大部分伤其实是药性发作痛楚挣扎时自己撞的··霍传武怔怔地看着,有那么半秒钟的手足无措,不敢冒然走过去,不敢细看,心都快扯碎了。
他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床上的人··他动作迅速有秩,一面面墙摸排整个房间,按照密工人员的一套专业程序,仔细检查房内家具器物,确保没有任何监视装置,并且重新将窗户紧闭,拉紧窗帘。
屋外四围已经被自己人控制··他一眼看到床脚丢着Jim的腕表式微型相机,那厮曾经对着楚珣拍下某些照片……他一把拿过来,用手指碾成粉粉碎··楚珣双眼迷离,仰望天花板,一手摸索到肩头,自己用力拔出断在肉里的针头。
这人似乎十分难受,吃力地翻过身,手指在床上徒劳地摸索,缓缓往床下滚去··手还没沾到地板就被扑上来的人一把捞住·手指互相抓住对方的瞬间,像游荡的浮草缠缚住大树,像干渴濒死的鱼跃入大海。
霍传武心口像被针扎着,迅速把人填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楚珣的指甲抠到传武肉里,攥得死死的不撒手··“楚珣·”·“能撑住吗。”
“小珣……小珣……”·楚珣嘴唇上都是汗,极力坚强着:“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楚珣浑身发红,开始无法抑制地抖动。
从危险中脱身的一刹那他的精神意志完全松懈,那口气一下子泄了·他方才用全部脑电波意志力控制神智,反制对手,硬是引诱撬开了对手的嘴·两大管强效药剂在他血管里往复叫嚣,沸腾,挥发不去,精神力量再强悍的人也抵挡不住药物侵袭,再也撑不下去。
·楚珣一开始还拼命强压,听话地把脸埋进传武胸口,紧紧攥住人,蜷缩成个小动物··一分钟之后,他逐渐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两手在身上抓,难受,浑身像被群蚁啃噬蛀蚀。
传武拼命擒住楚珣的手,按在床上,不让这人乱动:“小珣”·两分钟之后,楚珣两条腿缠上传武的腰,用力磨蹭身体,处于药力迷乱的发情状态,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和情绪,断断续续沙哑地喊:“我,难受,我,受不了了……”·霍传武太清楚这个“受不了了”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他受过这罪,他捱过同样的酷刑,不同的时间地点,却是极其相近的情境场面·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煎熬,加诸在男人身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和耻辱,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今天却让他亲眼看到同样的痛苦受在他最在乎人身上。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2)】·提萨拉是个半吊子,黑道欢场中人,只是给人强喂几碗*药,而Jim这种人是职业特工手段,心黑手狠,直接对楚珣注射大剂量高纯度的针剂,就是把人往死里整。
传武眼眶爆红·他想杀人……·楚珣眼神凌乱,力气很大,一掌劈向传武脖颈,打得他“嗯”一声,吃痛··传武抻过衬衫把楚珣双手重新固定到头顶,然后就发觉这样更加尴尬。
楚珣的身体呈现不健康的突兀的潮红色,下身坚硬如铁,红彤彤地抖动,难以排解,痛楚得无以复加··霍传武进出几趟,给这人灌冰水,拼命用湿毛巾擦身··他出屋从小何携带的药箱里取了两种具有缓解镇定效应的针剂。
外间屋已经处理干净,何小志指挥后续接应的人员,将敌方几名特工俘虏悄悄运走,抹掉一切打斗痕迹·洗手间里昏迷的汤少爷也被解救,送去就医··幸好对方没有通过天津港口把人偷运出境,而是在京津交界处郊外一间别墅里搞事,特工很容易锁定目标,悄然合围。
何小志挠着脑瓜,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霍哥,楚总那样儿,要不要送医院啊……”·传武取了药掉头回房,脾气很犟:“我自己能照顾他,你们都走。”
房门嘭得撞上何小志的鼻子尖·这人捂着鼻子被迫倒退好几步··传武摁着人,给楚珣打针,皱眉看着一大管针剂注入楚珣的身体··这么往复折腾,对身体器官一定会有损伤。
传武看着人,突然就急了,眼里有两分邪火,两分暴躁,另有六分的心疼,低吼道:“我原本就不同意你这么干,你非要这样你就这么固执,你就不要命了吗”·楚珣手脚都被绑着,神情却异常平静,只是眼眶肌肉痉挛无法控制地流泪,两颗黑眼珠透出光芒。
楚珣那时眼底弥散出一种哀伤又悲壮的神情,像被捆缚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者,仿佛这一切是他理所应当承受,他要吃的苦,他也不在乎了··霍传武:“……”·他气得想揍人,又舍不得揍小珣。
他回身想杀人,应该被剁成肉酱的王八蛋已经被何小志他们装麻袋里运走了··楚珣两眼逐渐失神,轻声地请求:“二武……”·每个人都有心理上情感上的终极弱点。
在对手面前强撑心志冷硬狠绝,过度透支了身体和意志,一旦情感上最信任的人出现在眼前,这一次轮到楚珣防线全面溃散·死守的底线在传武面前释放,强硬的躯壳慢慢碎裂,露出壳里最脆弱毫无抵御能力的软肉,完全暴露。
为这次任务,两人几天前吵过一架··楚珣那时说:“小霍,有些任务适合你,有些不适合你,这次行动,我换个狙击手,你不用担心·”·霍传武直直地盯着楚珣的眼,俩人在房间里面对面站着,像两只红眼斗架的公鸡。
房门紧闭··霍传武问楚珣:“什么叫“不适合”我什么任务不适合我参加了”·他愤懑地喘息,手掌攥成铁拳:“缓一缓还有其他办法,就没必要这样你这人,太急于求成,你对自个儿……也太狠了。”
楚珣冷冷地,随口道:“你舍不得下狠手,你就不适合干这行·”·传武语塞,脸色慢慢就变了··楚珣发觉话说重了,抿起嘴角:“二武,你相信我,我心里有数,我有分寸。”
楚珣补充一句:“我一定能得手,搞定那个人,不会有危险·”·霍传武漠然看着,声调变了,变成小时候的口气,哑声说:“俺一直信,恁对啥事都有本事搞定。
恁这个人,恁从小想赶剩么不能干成的恁就这样儿”·楚珣:“……”·楚珣眼眶也红了,一步跨到传武面前,胸膛几乎撞在一起,四目冷然相对,鼻尖相抵。
两人皆是黑眉白目,沉着脸,互相僵持,谁也不后退·壁灯的昏暗亮度在两张脸上打出光影,半明半暗,情绪莫测··他得不到对方理解,胸口涌进一团失望,声调有几分哽咽:“你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不喜欢了”·楚珣话一出口,突然十分难受。
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人和事儿,他从来没在第二个人面前说出表露内心真实感情的话,也就是对二武··楚珣是什么人这号人多么骄傲自负,心气儿多高他性格与生俱来的霸道强势,他对周围的掌控欲望,他强烈的占有欲,即便是面对他这辈子唯一真心相待的人,即便是霍传武,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妥协或者讨好。
林俊的牺牲对他而言绝不仅是损失一个保镖,直接伤害他身边人,这就是对手对他明目张胆的侵犯和挑衅,对他所掌控的周围人事的冲击·楚珣绝不能容忍,他的反击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不惜代价。
楚珣跟传武面对面,凑上嘴巴,狠狠一口,咬了上去……·传武下意识地,没有反抗,双手扶住楚珣的腰··楚珣没有吻传武,而是在对方嘴角上咬了一口,咬得很用力,吸吮着,直接把人弄出了血。
传武一动不动,因为疼痛微微皱了下眉··“够了吗”·楚珣嘴唇上有血,盯着传武的眼,目光强劲凌厉:“二武,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变。”
“对你的心意,我也没变过·”·霍传武一怔··“你如果不喜欢了……我尊重你,我换个保镖·”·楚珣说着,眼眶里充满水汽,极力压抑情绪,扭脸就走了。
他这辈子都不会对这个人变心,但是他也不会对谁婆妈心软··霍传武一听这个,也是急火攻心,粗哑地低吼了一句:“俺就守不住恁的人了俺不换走,恁也甭想换别人。”
霍传武太了解楚珣这个人·从小到大,楚珣确实没怎么变·楚珣这人心冷,对别人可以下手非常之狠,对自己甚至更狠,豁得出去,做事目标明确,手段直取对手要害,不给任何人留缓冲余地。
底线利益被触及之后的报复和反弹,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楚珣要是能轻易放过对手,放过自己,那他就不是楚珣,不如转行或者直接退休,回家抱孩子··【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3)】·  ·第六十一章 放纵·  ·楚珣两眼逐渐失神,轻声地请求:“二武……”·有那么几秒钟迟疑,霍传武怔然,眼神纠结在楚珣身上。
他默默地跪到床上,伸出手,抓住人··他一开始想给人穿上衣服,但是楚珣挣扎得厉害,内裤套不上腿··他干脆一把扯过被单,将楚珣严严实实裹在里面,裹成个大号的蛹,强迫自己不看着这人……·他抱紧怀里这个鼓囊囊又极不老实的大号人蛹,一手探进去,在床单下摸到楚珣的大腿。
传武从来没在这种情形下,对一个人做这事儿,尤其还是他喜欢的人·他不可能冷眼旁观楚珣过分痛苦而不管不顾,但他做得心不甘情不愿这不是他设想的,这并非他真正幻想的两情相悦坦诚相对,他本能地抗拒这种事。
即使隔着床单,互相别扭着,吵过的架发过的狠言犹在耳,身体上的亲密也足以让两人遽然发抖··都是男人,年轻力壮、欲火旺盛又互相依赖着钟情着的男人,无法克制。
十多年了,第一次,传武握住楚珣坚挺抖动的*具·就那一握,楚珣在他手心儿里猛地抖了一下,渴求地回应着他,在他掌心里撕磨··亲密接触如火山爆发,炙热的岩浆四溢不可收拾,霍传武斜靠床上,把楚珣搂进怀里,像搂一个脆弱的婴儿,搂他当年的男孩。
十几年孤身漂泊,感情世界一片苍白,现如今传武脑海里关于某些事情的理解和印象,仍然停留在青涩的少年时代,他和楚珣穿着湿漉漉沾满灰尘的球衣,翻滚在地铁站废墟里,无所顾忌地偷情,挥洒放纵着青春。
他这半辈子,就只跟楚珣有过·他就没再有过别人··跟现在比,楚珣那时候可小了,浑身胳膊、腿,还有那玩意儿,都是小小的··他印象里那个小珣,是当年梧桐树下眉心镶着小红痣的美妞儿,在他身下撒娇似的轻轻扭动甚至不能*起的傻小孩。
他的神经止不住开始发散式地放肆,回想着,手指下意识就摸下去,悄悄地比划·楚珣小时候,那玩意儿根本没有发育完全,浅粉色,软嫩的,皱缩着,还没有他一个拇指大。
他那时候狠命地给楚珣揉,完全是不懂,揠苗助长,把小粉鸟揉得半勃,楚珣死活就没能射出来··现在的楚珣可不一样·楚珣长大了,身体是成熟强韧的美,四肢修长有力,身上伤痕累累、·楚珣射出来一趟,浑身热力都散开了,眼底喷着火苗。
霍传武紧箍着人,用衬衫绑、用膝盖顶上去摁,几乎都压不住人·药力作用和精神上过度亢奋,楚珣劲儿特别大,成年男人爆发时的力道,在床上翻腾,一次又一次试图踹翻他、然后骑他身上·楚珣是被一股子邪火撺掇的,又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完全无需扭捏和矜持,他想上了二武。
传武还能再让楚珣骑一趟·俩人在一张床上几乎动手打起来,你来我往,你出一拳,我削一掌··传武用手肘顶开楚珣狠命压上来的胸膛,肘关节抵着楚珣喉头。
楚珣涨红着脸,像一头被欲火摧磨得失去理智的小野兽,半边脸被摁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极不舒服:“嗯……你……唔……放开。”
霍传武粗喘着,训斥道:“够了,不准跟俺闹了·”·楚珣憋着发泄不出来,双眼通红,有些气急败坏:“霍传武,你混蛋”·楚珣上身被裹成个茧,挣不出来,只能翻滚着骂二武这个大混蛋。
霍传武赤红着脸,悍然压上去,将这人两条腿劈开,摁住,手握上去……·“嗯——”·楚珣突然向后仰去,口里吐出长长一声叹息,叫骂声逐渐变成深深浅浅混乱的喘息,在传武手掌心里再一次勃胀。
小二爷肿得很厉害,霍传武攥住粗壮的根部,尽量拿捏手劲,慢慢地撸起,沿筋脉蜿蜒肿胀起的线条,帮这人渐进释放·楚珣身体略显消瘦,腰细,那地方可不细,支棱着,肉筋连着胯下两颗沉甸甸的赘物,红润饱满,也是到年纪了,当年的小嫩黄瓜早都熟透了、挂果了。
也幸亏霍传武事先有准备,并非不通人事·他执行过类似任务,三年前受过卧底训练,当时是情势所迫,硬着头皮看了一摞“专业”书籍,还看过不少视频录像。
倘若不是任务紧急,领导逼着,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看那些带颜色的东西……他用带枪茧的食指和中指摩擦楚珣,熟练地打圈转动,一寸一寸推挤**,指腹轻轻刮挠脆弱的马口,看到肿物前端慢慢吐出透明液体,随后加快速度,男人对男人的力道,让对方舒服。
他再用手指箍住软头,让楚珣无法立即释放,在快速摩擦中受到短暂的阻挠全身欲望迅速汇聚到临界点·这时才突然撒手,让热液畅快淋漓地四溅喷射···“嗯,嗯,嗯……”·“嗯……”·楚珣脸埋在传武肩窝里,似痛楚又似解脱,脑门用力揉蹭,射得很猛。
积攒了十几年的存货一泄如注,白灼炙热的液体喷到传武鼓胀的裤裆上,烧着他的大腿,烧他的手,烧他的心··“这样好些”·“成吗”·“小珣……”·霍传武浑身都是汗,比对方出的汗还多。
他喘息着,抚摩楚珣的脸,用唇语无声地哄着:“还难受吗·”·楚珣撅着嘴,五官倔强地扭曲,沉浸在射*瞬间震颤性的高潮中,嘴唇红润,说不出话。
那副样子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还要强迫着霍传武一遍又一遍重复方才做的事情··传武眼珠黢黑深邃,近乎迷恋地回味楚珣射*一刹那纠结委屈的表情·他喜欢看。
他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小珣,偶尔暴露弱点,然后被他制伏,被他狠狠压在身下……他欣赏人前像夏日骄阳般光芒万丈夺目耀眼的那个楚珣,然后无数次幻想着楚珣在人前转过身来,垂下眉眼对他笑,仍然能像小时那样愿意安安静静蛰伏在他怀里,乐意做他的妞儿。
他也有正常男人的强烈的占有欲望,渴望有一天能将这个人彻彻底底占为己有,别人谁也别碰·霍传武撑不住身子,慢慢倒在楚珣身上,全身重量压覆着对方,疲惫,渴望,也有那么片刻的放纵情绪,脸深深埋进楚珣肩窝,俩人浑身都是汗。
·他的裤子被顶出一个突兀可笑的帐篷形状,坚硬如柱··【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4)】·他也快不行了,控制不住了··床单慢慢敞开,传武汗水淋漓的衬衫全部黏在楚珣身上,胸膛上两粒敏感因为彼此互相的摩擦,硬勃。
楚珣四体大敞·传武腿间的勃物坚挺地抵住楚珣,再也无法掩饰·楚珣微睁的眼流过一道浅浅的光芒,似乎是清醒的,又不太清醒,很迷茫,被捆缚的双手缓缓垂下,抱上传武的脖子,头颅向后仰去,喉结毫不设防地滑动,带着汗。
传武颤抖着直面压上,脸埋进对方两道锁骨之间……·他羞愧极了··楚珣是吃药了才这样儿··他明明没吃药都像吃了药··两人用一种灵魂深处痛楚纠结的姿势缠绕着,紧紧抱着,那时是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到对方手中,却又求之而不得,每一次相拥却总是时机不对传武把头埋到最深,整条脊骨难耐地弓起,像一头深陷命运激流与时光搏斗的兽。
他结实的腰胯猛然抖动,臀部深深撞向楚珣情到深处这发狠的一撞,让楚珣难以抑制“啊”得一声··楚珣一条腿劈开挂在传武肩上,另条腿无力地敞开低垂,胯间两颗蛋因为药力折磨而肿胀难耐,赘物下方的穴位毫无防备被传武一下子顶到。
一串电流在两人贴合之处胶着,激得他浑身发抖,下意识挣扎,再一次被牢牢地钳住··禁锢的姿势激起体内更猛烈的求索,传武却没有再冲撞楚珣,只是缓慢地,如同最慢的镜头回放,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低喘着,压抑着,呼吸着对方的味道,两人肢体纠缠仿佛共同经历着最深重的刑罚……·短短几分钟的纵欲,失控,一起抖动,射*。
楚珣缚着的双手无力地挂在传武脖子上,因为过分疲倦,射不动,几股稀薄的*液从阳柱上流淌着出来,流到传武手里··楚珣在半昏迷间嘴唇浮出一丝满足表情,眼角慢慢湿润,一滴眼泪滑下来,慢慢向后仰去。
传武脸色发烧,简直想在楚珣肩窝里刨个坑把自己填了··他不敢仔细分辩楚珣这时究竟醒了没醒,到底有没有知觉意识……觉着舒服吗·他刚才舒服极了,一下子失控,满堂堂的一梭子,攒了多少年的存货缴给楚珣看的,一股脑全部射到这人小腹上,可惜他的妞儿没看见。
传武没想要进去·他做不出来,无法容忍自己在这种情势下对楚珣做出太过分的侵犯·霍爷倘若想动这人,一定是在妞儿完全清醒的时候,互相用心看着,手拉着手。
他射完之后,迅速找手纸擦掉沾染在自己裤裆里楚珣下腹部的凌乱痕迹,毁灭证物··心脏怦然悸动,那种羞臊混合几分甜蜜的诡异心态,分明就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又怕被身边最亲密的人窥探到男人被欲火烧头时的真实面目。
霍传武那天搂着楚珣,抱着,粗喘着,一共撸了三趟··他手指都麻了,撸到最后,指关节弯曲肿胀,维持半握的手势缓不起来,可能也是太激动了,过了……·楚珣前心后背透透地出过几次汗,熬过第一波药性催发。
一小时之后,第二管药剂开始慢慢发挥威力··这一次药性发作,比上一轮更加迅猛,山呼海啸一般将人迅速拍倒在床上·楚珣神智已经完全清醒,这才更加痛苦不堪。
他筋疲力竭,肌肉与意志防线都极度脆弱、涣散,浑身汗水蒸腾,身体红肿着,累得连射都射不动··他身子骨毕竟瘦弱一些,不像霍传武纯靠身体素质吃饭,身上结实耐造百折不挠。
楚珣哪受得了这个他要是被折腾三天三夜,一准儿得废了家伙··楚珣双眼麻木,指纹在床单上探索,往Jim留下的一皮箱东西摸去··霍传武一把抓住这人的手:“恁找剩么”·楚珣喃喃地:“我……难受。”
霍传武面孔蓦地板起来:“不成,忍着,再熬过去一趟就好·”·楚珣身体趴伏着,不自然地一抽一抽,手徒劳地摸向自己后臀:“难受,后面,受不了,我想要那个……”·霍传武呆然:“……”·楚珣猛地一扑,肩膀撞开传武,手在箱子里摸爬翻找,眼底渍出一片疯狂和凌乱的情绪,一把抓起那只粗大的按摩棒·传武眼眶突然红了,是真的急了,掀开大腿骑在楚珣身上,死命摁着人,坚决不允许楚珣把那东西捅到身体里。
那只按摩棒就是方才Jim对付楚珣的刑具,连接导线,依靠电流强弱控制震荡,荡起来那动静如同一条狂吠的小狗,能把人整得死去活来··传武一把抢走那东西,狠狠扔到墙旮旯。
楚珣怒不可遏,手脚拼命厮打:“你把东西给我”·霍传武脸红脖子粗,爷们儿的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吼起人来:“俺说不成就不成”·“恁听不听话以后就不能那样”·他看一眼那玩意儿就头皮发麻,完全不能接受,心理抗拒,觉着膈应,很“脏”。
说到底还是那方面心思保守,生活上循规蹈矩,没玩儿过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性玩具·或者说,霍爷某方面根本还是个处,没有跟任何人在床上享受过放纵过·正经的人*棒他都还没用过,他这种人,一时半会哪能接受那些意识下流的玩意儿·楚珣被他钳着,下唇咬破了,终于逼出眼泪,在传武怀里喘息:“后面,有药,他抹了药,难受……”·传武这才明白。
楚珣身体抖着,下体被某人的粗糙大手过度蹂躏,释放过多次,脆弱红肿快要破皮,让人心疼,鼠蹊部皮肤因为药力而止不住痉挛颤动··霍传武怔怔地盯着这人,强行压抑混乱烧心的性冲动。
他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顾,任意放纵,都觉着对不住自个儿一颗心,对不住当年··十五年都等了,他愿意等回当初的小珣,难道熬不过这一年半载·传武扭头拔脚就走,冲进房间浴室。
他打开浴缸的龙头,蓄满一缸水··他转回来,一把薅起床上的人,打横抱起来··楚珣天旋地转:“唔……”·霍传武抱着人进浴室,泡进温水里。
水一下子扑涌出来,楚珣像溺水的旱鸭子,胳膊忽扇着几乎从浴缸里蹦跶出来·传武有意弄的温水,怕这人难受·然而楚珣浑身滚烫灼热,还是激着了,泪腺失禁,眼泪哗得一下涌出来。
霍传武眼睛也红着,压住人,吼道:“楚珣”·【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5)】·楚珣被他这一吼,肩膀蜷缩在他掌心钳制中。
他被这么折腾,终于筋疲力竭,身体慢慢瘫软·整个人像漂在水里,四肢修长松软,头歪过去,失去知觉·药力的邪性随着水汽往外蒸腾,逐渐从皮肤毛孔中挥发出去,水里浮出一层抖动的余波。
传武咬着嘴唇,小心翼翼托住这人的腰,手指伸到后面,帮楚珣清理残留体内的药膏……·楚珣锁骨之间有一块红斑,带着无耻的牙印··传武一愣,面色微红。
他方才压迫着射*一瞬间,完全下意识地,在楚珣胸前啃了一口,牙齿舒服地陷进皮肉,心情沉醉·楚珣皮肤白里透红,偏偏是个瘢痕体,留下一枚潮红色的“罪证”。
楚珣整个人湿漉漉的,安静卧在水中,像柔软的婴孩··传武静静凝视着人,伸手揉了揉楚珣的头发·他悄悄凑上嘴,在这人眉心、没有了小红痣的地方,轻碰一下,然后赶忙退开,强行压抑身心最深处埋藏的悸动和渴望……·楚珣在二武这个“过来人”的怀里熬过药性煎熬,身上红疹褪去。
他被霍传武这种莽汉式粗暴的土方疗法激着了,完后迅速发烧了·霍传武当初褪药劲儿,是靠深秋天跳进冰凉的湖水里泡着,楚珣是少爷身子少爷命,金贵着,哪受得了这样一缸温水煮青蛙,折腾病了。
·第六十二章 小红楼·  ·折腾到凌晨,传武为这人重新穿好衣服,用厚厚的毛毯裹上,送回位于北郊的军院别墅··何小志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窥探·这小年轻的,刚分配来楚珣身边儿,各方面规矩这人都懂,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作祟,一看就是新来的毛病,一双机灵精明的眼,滴溜溜地在车厢里乱寻么。
霍传武以非常正直的姿势坐在后座上,把人横抱在他大腿上,让楚珣半躺半靠在他身上·楚珣也不含糊,发烧烧得七荤八素,顾不上优雅形象,以树懒倒挂的姿势,挂在传武胸前,紧闭着眼,身上时不时抖一下,激冷。
何小志撇着下嘴唇偷瞄:“小霍哥,我听说楚总时常闹个小灾小病,累了就地晕倒的那种,辛苦你啦”·霍传武还没吭声,腿上睡的那位不干了,楚珣半眯着眼哼道:“谁累了就地晕倒过给二爷造谣。”
何小志一吐舌头,乐了:“头儿都跟我打预防针了,见你晕倒迅速扛起,撤退·”·楚珣正憋一肚子火,没见过这么恶整、给人泡冷水澡解药性的。
他脸歪靠传武身前,旁人瞧不见的暗处,一张嘴,蔫儿坏地,一口咬了某人肋下软肉··霍传武被咬,喉咙里哼出一声,低头,轻轻叹一口气··他伸手盖在楚珣脑门上,带枪茧的指头轻捋这人的眉头,哄孩子似的。
楚珣蓦地安静了,额头在温暖的大手掌里拢着,突然间很累·他往传武怀里缩了缩,这个怀抱很安稳……·楚珣回去之后一刻没休息·他打过几针清火解毒退热舒缓类针剂,吊着瓶子,人起不来床,躺在房间里跟贺头儿长谈。
他身上连着乱七八糟的输液管子、监测仪导线,浑身像水里捞出来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眼神透出光芒··贺诚摇摇头:“你啊,太着急,三部的人一直在跟踪监听这个Jimmy,你做事限度上要懂得考量。”
楚珣脾气倔,说话也不客气:“监听查线索太慢,等您抓到把柄,这人早跑到国外去了·我等不及,不把那只秃鸟挖出来、拔它的毛剥它的皮剁成肉酱,我一天都睡不安稳。”
贺诚拍拍他:“你也就是仗着年轻,身体还禁折腾·以后不准那样,老子看着还心疼呢,搞的什么玩意儿”·楚珣毫不吝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头儿,您现在再去审那个俘虏试试,您还能从他嘴里撬出一句真货”·贺诚白了楚珣一眼,小孩儿,瞧瞧鼻子眼睛里那份傲气,老子当年做情报员的时候还没你呢。
·那个Jimmy抓回来之后,也确实难办,清醒过后不再开口,胡搅蛮缠,几次三番想往墙上撞·这人是外国籍,真弄死了还怕搞出国际纠纷··即使耳钉里藏有录音设备,楚珣仍然将套到的情报重新复述,一字一句诵念,力求挖掘出每个字隐藏的涵义。
已知线索一条条罗列,图纸上画满线性图形与密密麻麻的小字,滴着他流的汗……·秘密档案夹有一张照片·就是这张照片,点燃了楚珣体内旺盛的战斗欲望,以至于他有些急于求成,不惜一切,急迫地试图挖掘真相。
照片大约是韦约翰在极为匆忙情况下翻拍,焦点模糊,看不清·黑色轿车里探出男人的半个背影,帽子遮住大半个脑袋,完全看不见脸,看不出年纪,只看得到一个肩膀、一段后脖颈子和一条眼镜腿。
“秃鹫行动”档案里这张照片,可能是中情局故意存档的真人真容,作为日后交易威胁的证据,不料被韦约翰窃拍··楚珣对着这张照片研究几天几夜,闭上眼,细腻的指纹一遍遍碾过照片里的人,投入全副精神力量试图重新描绘对方容貌,没有成功。
图像太模糊,看不到正脸,只靠一段脖子半个后脑勺,根本无法模拟出嫌疑人面部特征·他也不是神··楚珣就是不甘心··十几年间身居高位执掌权力,在事件中得利,于香港有人脉和联络员,有能力且不惜使用丧心病狂手段截杀情报暗算总参特工视人命如草芥……逻辑的包围圈一环一环缩小,具备这样背景、条件、手段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楚珣毫不隐晦地说出他的一条条分析,盯着贺部长··贺诚低声问:“你心里想的……哪个”·楚珣喉头抖动,轻咽了一下,快速地说:“哪个老家伙在中间趋炎附势,隔岸观火,墙头草顺风就倒,借力上位谋取政治私利……您问我,我就说了,我认为是侯。”
·贺诚神情凝重,没有接话,沉默着··事关重大··贺诚缓缓摇头:“这个不好说·冯,王,也都符合你分析的条件。”
楚珣眼底光芒闪烁:“姓侯的因为一己私仇,借机打压同袍落井下石,这种事儿他不是没干过·那人本质上就是个小人,气量狭窄,嫉贤妒能,养出的儿子也不是正经人,掏空国库变卖家产吃里扒外的东西……贺叔叔,我,我可不是因为他家跟内谁家的私人恩怨啊”·【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6)】·楚珣最后一句明显画蛇添足。
要说他完全没夹带私货,不带个人感情色彩,那是扯谎·是人都有自己一套私心,都有想要维护的人,都有想要除掉的眼中钉··贺诚用眼神制止楚珣:“小珣,这种话不要轻易说,你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对待普通嫌疑人,没证据可以直接抓,请进国安九局喝茶,先过堂审了再说·然而面对身居高位深藏不露的对手,没有证据你丝毫奈何不了对方,甚至一着不慎打草惊蛇不但抓不出真凶反而自身政途难保。
官场上的门道,贺老总可比楚珣更为老谋深算··楚珣说:“没证据我就找他们家的证据·”·贺诚说:“千万别轻举妄动,不能急·我们需要找到这样一个人出卖国家机密通敌的证据,来日方长,咱们就跟这只大秃鹫慢慢斗法。”
楚珣垂下眼,没跟他贺叔叔纠缠挑战对方耐性·他直觉认为自己没判断错,他只是尚未抓到侯家真正致命的证据·楚珣是个相当记仇的人,霍家蒙难、自己与二武被迫分开十几年,心里那笔账他时刻惦记着反攻倒算。
“身上穿军装,腰里没摸过枪”,楚珣那时暗地揣摩,这样一句话,什么涵义这个“伪军”又是谁·楚珣大病一场,在北郊别墅休养。
他退烧后数日卧床不起,也是从这年发觉,自己身体某些地方开始逐渐地衰弱·或许是常年练功,过度透支身体潜在的能力,器官加速老化·他还不到三十岁,时常感觉疲乏困倦,工作期间偶尔晕倒,盗汗不止,精神上承受的压力让他整个人如同一段绷紧的钢丝随时处于崩断的边缘……·养病期间,难得有机会与某人天天打照面,一伙人成天混在一起。
一场病反而让他享受到这些年最轻松愉悦的一段时光··他在小红楼楼上养病,霍传武就住小红楼一层某处把角位置,保镖团专门住的小房间··小霍同志每天早起,穿上干净军装衫裤,领口系得规整严实,一手插兜,一尊沉默如山的大神,从楼下往楼上溜达。
这人站在门口沉默地张望,看楚珣扎针打点滴··小护士蹲在楚珣床前,费劲地捋小细胳膊,捋好几趟了,戳进去又抽出来,瞄一瞄再一针戳进去··楚珣叫:“哎呦,哎呦……把我手背快扎成莲蓬了,我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变莲蓬手了。”
小护士不甘示弱:“楚总,我就没见过这么细的血管,你这还是男人的手吗你这是姑娘的手·”·霍传武从门框边露出一张酷酷的脸,心想,楚珣的手可比姑娘的手好看多了。
楚珣早就瞟见门外站的大神,眼皮一翻,冲小护士一努嘴:“那位血管最粗,你去扎他·”·小护士回眸冲门口的帅哥一笑:“我前天扎过他了,我就喜欢那大粗血管。”
护士小妞临出门还跟霍同志说笑几句,一对杏核眼顾盼神飞,透着开心劲儿·楚珣可算看出来了,那小妞喜欢的不只是粗血管,分明喜欢的是帅气粗硬的汉子。
霍传武对小护士始终淡淡的,垂着眼,不抬眼盯着看女孩··这人慢慢踱步到楚珣床前,站定··俩人再见面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为那晚的事,也为之前的争执吵架,吵完架火气未消,转眼就滚到一张床上,男人果然不需要节操。
楚珣把被子拉高,只露一张脸,斜眼审视来人·他不说话,传武也不说话··楚珣哼出一声:“甭跟二爷这傻站着,交待吧·”·霍传武宽阔的肩膀一耸,那副样子好像说,霍爷反正做都做了,俺就这样了,咱俩心知肚明,俺在你面前还有啥可交待·霍传武不后悔。
他事后回味,心境慢慢地清晰,透亮·他喜欢‘那个’,他是真心地爱小珣··楚珣斜眯着眼:“嗳,我抽疯在床上折腾,你都干什么来着”·霍传武面不改色:“帮你解药性来着。”
楚珣冷笑一声,尖锐地问:“帮我解药性,然后你特爽吧”·霍传武认真地想了两秒钟,不置可否:“还成吧·”·楚珣是在二武面前一贯骄傲,二武是早看惯这人撒泼耍性子,二人轻车熟路,敞开了你来我往,很享受这种斗嘴方式。
楚珣直接乐出来,你姥姥的霍传武··二爷我这么好看,你小子多少年都没这么爽过呢吧你这混球觉得我“还成”这时候还跟二爷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你稀罕我。
“就你这粗人,一双粗手,你也是的,也不知道手劲儿放轻着,我那玩意儿都他妈撸肿了·”·“你手上有茧子,我的二宝贝长那么嫩,你当是拿刨子刨木头呢,生生给我刨掉一层皮”·楚小二爷真的肿了,这金贵的身子,可疼坏了。
医生给楚珣涂药包扎,那地儿愣是磨出一块红肉·楚珣这搓火懊恼的,自己夹腿疼着,还不好意思跟贺叔叔诉苦骂二武不是东西占我便宜了·霍传武垂下眼,睫毛浓密好看,哼道:“你当时没喊疼。”
他想说你当时也爽着呢,往霍爷身上乱蹭,是谁扮小狗乱拱还舔俺来着·房门一关,俩人之间什么私房话都敢扯,楚珣指着这人骂:“就你那一身驴劲儿,我没反抗能力的时候,幸亏你没把我‘那个’了。
要不然二爷的小菊花非得让你他妈的给我捅漏了,捅成个大漏斗”·霍传武:“……”·楚珣一使眼色,揶揄道:“我碰过你那里,你这是从缅甸回来,逮机会报仇呢”·楚珣脸皮相对厚实,说话不吝。
他这话太露骨,霍传武不吭气,耳朵却憋红了,回答“是”还是“不是”·耳朵红说明什么说明楚珣一针见血,戳到了痛点。
缅甸那档子掰扯不清的烂事可不能提,要说霍二爷朝思暮想辗转反侧没惦记着反攻倒算,那是撒谎,那就不是个欲望正常的男人·传武每晚被窝里抱着枕头,两腿夹着被子,脑子里想的还能有谁·楚珣是热的,滚烫烫地埋入他的身体,俩人裸身贴合顶弄的滋味儿,疼痛而刺激。
他也想要小珣,他想知道这人身体里是不是也是热的……只是每一回时机都不太对··楚珣从来就没昏迷·他自始至终意识清楚,那晚悍然压在他身上、汗湿着脸埋进他胸口、趁乱对他“上下其手”的人,就是他的二武。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7)】·楚珣原先心里对霍传武还有几分愧疚,然而后来两人动情陷入迷乱干的那些事,又让他有限的几分愧疚迅速烟消云散——二武总之也没吃亏。
这也就是二武能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他不会追究这人··二武手法粗鲁霸道,发情时胸膛里粗喘着,口里呼出热烈的气息,浑身上下滚烫,坚硬的胯骨发力冲撞他,在他肚皮上磨蹭。
二武下身壮硕,拼命顶弄他会阴穴位置,那地儿十分脆弱,顶得他爽得发狂,揉弄他的*头让他当场叫了出来·那种粗糙硬朗的手感,很男人,带着最原始质朴的欲望,与自亵的感觉完全不同,让他疯狂射了好几次……楚珣回忆那些混乱的场景,瞳膜上高大的人影,慢慢就与多年前那个满头是汗趴在他身上蛮干的男孩重合。
十五年前他对着某人害羞地抖着小粉鸟,没能射出来,如今终于交货了··没有辜负,从来就没变过··即使对方误解他,还吵架··霍传武道出压抑的真心话:“小珣,追查真凶慢慢来,你那些方式……别对自己太苛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珣反问,“你以为我就是为小林”·霍传武默然不语·完全不介怀不吃味,不可能的。
楚珣盯着对方的眼,眼神清澈:“我不是只为他·”·楚珣说话间,趁对方不备,手指在传武裤裆柔软处迅速一弹,弹到里面吊着的一套东西,弹到胎记一样的旧伤疤。
“你这玩意儿,跟小林的命一样重要·我就是不甘心,我将来一样一样地讨回来·”·霍传武微微一怔,心还是软了,哑声道:“我信你,但是我不同意你这种任务思路。”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任务我尽职完成,我守着你·但是别再有下次,以后别再那样·”·霍传武说完,冷着脸,扭头离开··楚珣:“二武……”·他抬手想叫住人,手上一痛,输液瓶架差点儿翻倒,手背扎破洇出血。
霍传武后半句话没说完,小珣,你再敢有下一次,霍爷绝对不再忍·老子一定当场扒你的皮做了你、做到你跟我哭……让你知道老子有多么在乎你。
·第六十三章 霍爷与病号妞儿·  ·楚珣静养期间,一伙人被圈在小红楼里,楼门都不能迈出去·个个是身强力壮大小伙子,憋得浑身骨缝发霉长芽··小霍同志,小何同志,还有贺部长贴身保镖大刘、自封“帅刘”的家伙,几个人没事儿就钻到楚大校房里,打牌,自娱自乐。
楚珣舒舒服服歪靠在被窝里,其他三人脱了鞋,盘腿坐他床上··何小志一开始特主动,一屁股坐到床尾,楚总的对家位置,跟楚总一拨·霍传武也没吭声,不跟小孩争,默默坐旁边了。
楚珣斜眼瞪了传武一眼,二爷不开心了,随后牌桌上开始发威··他跟何小志一路地赢,恨不得每局都连升两级,把另外一拨人杀得找不着北·大刘和传武脑门上全部贴满纸条,一吭气儿就满脑袋纸幡子随风乱舞,可逗了。
·大刘:“楚总,给哥们儿个面子,没这样的·”·楚珣:“不给,你没面子·”·大刘瞪着眼睛:“我没面子,小霍有吧”·楚珣冷冷地白了某人一眼:“赢家今儿晚上吃大馒头,输家二爷让你吃面粉。”
大刘喷了一句:“我操·”·霍传武低声哼道:“……俺妈·”·小珣心眼最坏,谁也比不过··大刘捋着脑顶的发型,特臭美一个人,觉着自个儿特帅,在他们总参系统内部勾三搭四,换了好几茬女朋友。
楚珣冷不丁问了一句:“大刘,我听说你上回扬言,你丫一对一实战,比小霍能打”·大刘嘴角一勾,眼底十分自信,闪出几分锋芒,瞄着霍传武:“哥们儿,哪天咱俩练练”·楚珣最看不惯这人一副得瑟样儿,五大三粗的,肩膀宽尼玛腰也那么宽,上身看着跟一正方体似的,丝毫没有美感。
我们二武都没自封“帅武”,你丫敢叫帅刘·楚珣故意地,在被窝下面拿脚一捅:“脚伸回去,臭汗脚,几天没换袜子,熏我们啊”·大刘:“……”·这人臊眉耷眼儿地换个姿势,把一双大脚缩回去,憋屈着。
何小志一旁抖着肩膀幸灾乐祸·霍传武嘴角暗处勾出微末的笑意,属于这人特有的小表情,只有楚珣看得懂··小珣的臭脾气,简直坏透了,可是霍爷怎么就稀罕上这一口……·楚珣把牌一甩:“你们一拨太臭了,没劲没劲,换人”·他一脚踹到霍传武大腿,一打眼色,给二爷滚到对家去。
霍传武慢条斯理儿地,一挪屁股,终于坐到楚珣对面,俩人一拨··楚珣这才来了精神,眼底的光彩都不一样,这一回一路发威,明里暗里给某人做牌,垫牌,也是想哄哄二武的驴脾气。
小何脑门上很快也贴满白纸,大刘嘴里咬着一大把卫生纸撕成的纸条,这家伙晚上铁定是要抱着面盆吃面粉了··楚珣伸腿躺着,传武坐他脚底位置·他心里痒痒,脚丫子闲不住,肉虫子似的从被子下面蠕动过去,脚趾头一拱……·传武默默地往旁边一挪。
楚珣拿牌挡着脸,憋着笑意,脚趾头使劲再一拱··传武“嗯”了一声·他盘腿坐着,楚珣灵活的脚趾直接捅他大腿后面的痒肉,捅他臀缝··楚珣从牌缝儿里看人,你挪,二爷看你滚到床底下去。
霍传武才不滚呢·他冷冷地瞟一眼窗外,酷逼大神的表情,迅速再一挪腚,这一回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到楚珣脚丫子上,牢牢地压住,霍爷让你再固呦·大刘小何完全没察觉,身边那俩人一个坐在被子上面,一个在被子下面,蹭来蹭去,两个片刻间抽回少年时代的大孩子,招猫逗狗得……·小霍和小何两个保镖同住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小床各靠一面墙。
何小志人不大,呼噜声真不小·霍传武正好相反,睡觉完全没有声音,轻得仿佛房间里就没这个人··凌晨,何小志打着一串胡噜,冷不丁的,身后另一张床上飞过来一本《21世纪全球大战略》。
某人头都不回,后脑勺装了狙击瞄准镜··【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8)】·何小志被打了头,猛醒,扭头瞪着同屋一动不动的背影,揉揉脑壳,撅回去继续睡……·小何同志习惯每晚睡前做身体素质。
这人趴在屋子正中,用三根手指撑地,一百个俯卧撑,动作标准身体笔直,一边做还一边扭过脸笑呵呵地给同屋打眼色,霍哥,瞧小爷这身手··霍传武嘴角轻耸,一抬屁股,从床上起来,动了动肩,肩胛骨发出轻微响动。
霍传武走到房门口,面朝屋内,两条手臂往上一伸,十根粗粝的手指牢牢抓住脑顶门框,起——·何小志趴在地上,仰着脸,张嘴傻看··这人完全倚仗指力和腰腹力量,就这么上去了,抓在门框上做引体向上。
传武的八块腹肌绷成华丽的图案,后颈与腰臀一线相连像大猫的脊梁起伏矫健,身体腾空……·小霍同志自己用唇语默默数着,做完一百个引体,轻松跳下,搓了搓手掌,吹吹手上的灰。
何小志忘了挪窝,还趴在地上··传武想了想,转身走去厨房,从大师傅那端了一碗汤圆,一袋大煎饼,爷给小珣送夜宵去··何小志后来再也不在屋里做素质训练了……·小护士睡前例行查房,一进屋就嚷:“楚总,偷吃什么呢,一股子大葱味儿难闻。”
传武和楚珣俩人一起擦手,抹嘴,这顿夜宵吃得很香··小护士啧啧道:“又是山东大煎饼·”·楚珣调戏小护士:“闻着臭,吃着香,你也尝一个”·小护士一摆头:“楚总,睡觉了,先排尿去。”
楚珣在被窝里躺成个死样子:“起不来,谁背我”·楚珣拿眼角瞄着传武,传武不动声色正要过来背人,不解风情的小护士转身拿来一只卧式白瓷大尿盆……·楚珣咬着嘴角:“……”·霍传武默默端过大尿盆,从被子下面塞进去。
这种尿盆是专门给重症病号或者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服务的,能让人躺着解决··楚珣是重症病号这人利索着呢··传武一手进去,想把尿盆塞到合适位置,手刚摸到人,被窝里一只手突然擒住他的腕子,死死捏住楚珣的指纹像有黏性,制服Jim就是这招,将传武手一翻,再一扣,牢牢按在自己裤裆上。
霍传武脸一凛,瞪着楚珣,赶剩么·楚珣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张脸若无其事,甚至装出一副二爷正在解决问题的舒适表情,那只手在下面死死钳住传武的手,两手互掐。
楚珣斜眼睨着人,挑衅,来啊,你不是乐意给二爷撸吗·护士:“完了没”·霍传武:“……”·护士:“憋一晚上了够多的。”
霍传武耳朵再次憋红,拿这人没辙,这个妞儿最坏了,故意整人呢··小护士最终端尿盆出去了··霍传武终于撒开被黏的手,站起来,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照着楚珣的屁股,给了一巴掌。
欠揍··楚珣:“哎呦敢打我——”·楚珣毫不示弱,做出咬人的口型,跟二武贱招瞎闹,裤裆揉过的地方热烘烘的……他心里对这闷葫芦憋了一口气,也有委屈,想要发泄。
楚珣卧床休养期间,汤家皓来过一次电话··汤少历经这样一次惊险,差点儿让人玩儿死,精神士气都大受打击,原本身子骨也弱,也大病一场··这人稀里糊涂地病着,心里还惦记楚珣,觉着自己对不住珣哥,也隐隐约约猜测到楚珣可能有更深背景,这让他更加好奇和心驰神往。
他派人四处打听,想在圈子里报复那个Jimmy,然而发现那家伙如同人间蒸发,无影无踪,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楚珣看到来电显示是小汤,故意没接电话·任务完成,一了百了,以后最好不要再与这人有交集。
他再一次赤裸裸毫不留情地利用了汤少,利用这人性格和感情的弱点达到诱敌上钩的目的,从这一点上,是他对不住汤少·既然有些话一辈子不能向对方坦白,不如从此相忘江湖,可别再有机会折腾那小白脸了。
汤家皓在电话里声音低沉、沙哑··“珣哥,你没事儿吧那个混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是我交友不慎,让人骗了,对不起啊珣哥。”
“我打算去美国疗养,近期都不会回大陆,人家走啦人家彻底滚蛋不烦你啦你多保重……”·小汤那句“交友不慎”,让楚珣顿觉惭愧,都替这人心酸。
他默默地按掉,清空留言箱,尽力把这只小汤包忘到脑后··冬去春来,这一年春天,某些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楚珣与霍传武去了一趟林俊的墓地··外界民众永远无从知晓悲剧背后掩盖的事实,巨大的哀伤悲恸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在人们心中淡漠。
港口海天一线间留下一抹橙红的血色,淡看潮起潮落··贺部私下将事情处理得十分稳妥,牺牲的特工这些年积蓄、连带一笔高额抚恤金,全部转给林家父母·只是做父母的永远没机会知晓档案里埋藏的真相,只当这笔钱是保险公司的赔偿。
小林埋在京郊一处普通的墓地,墓碑上一幅小照,没有生平简介··楚珣在墓碑前席地而坐,摆上几瓶酒,三颗烟,迎风坐着,看迎春花将眼前的世界渲染成一片灿烂的金黄。
霍传武墨镜遮面,穿着深灰色长风衣,默默而立··传武低声道:“你坐着,我去抽个烟·”·他转身想走,被楚珣一把拽住衣摆·楚珣以为传武吃味,仰起脸眼巴巴地说:“你别走,一起坐坐。”
·传武淡无表情:“你们聊·”·他没走太远,在大松树下静静地抽烟,看楚珣独自一人坐在小林的墓碑前··楚珣唇边时不时浮出单纯的笑容,并没有对林俊聊什么话,像是陷入当年一些很温馨美好的回忆。
传武看到楚珣双手伸进风衣兜里,缓缓掏出来,半握成拳,伸给小林,让对方猜··楚珣笑着,慢慢翻转手掌,掌心摊开,每只手里都藏了一颗糖··……·霍传武面容冷峻,沉默地看着楚珣瘦削的侧影,久久凝视,指间燃着一点红星,周身热血暗涌。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9)】·或许将来有那么一天,他自己也会埋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地方,看小珣在他的墓碑前摆一颗糖·然而从这一刻起,下半辈子,直到生命尽头,他是楚珣的保镖,陪小珣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守护这个人,不会离开。
·第六十四章 地下宫殿·  ·小霍同志也是在这年春天正式转正,成为楚大校出国行动的专职保镖··为稳妥起见,也是为掩人耳目省得啰嗦麻烦,贺诚没有将传武的材料直接转入总参二部保镖战团,而是夹带在国防部直属办公厅的随从人员档案里。名义上楚珣和小霍并不属于一个部门,外人不知道他俩人是上司和下属。
事到临头,楚珣这人反而磨叽,在贺老总家里又赖了一晚上,不走··楚珣坐得像小学生见班主任,两手不断摩挲膝盖:“贺叔叔,我要是跟您说,我希望您干脆就把二武留在办公厅哪个科室里,您怎么想”·贺诚皱眉头,描摹楚珣的神色:“留我身边干啥你让小霍这种人整天坐办公室里,给老子看文件老子可不需要他。”
楚珣撅着嘴揉弄发帘··贺诚:“你俩闹别扭了”·楚珣连忙否认:“哪能啊,不能够啊·”·楚珣眼神清澈:“我要是跟您说实话,我就是不希望他将来出事儿,您会不会觉着我这人特没用,婆婆妈妈的”·贺诚从鼻子里喷出一句:“忒婆妈了简直越活越抽抽,还不如小时候,这是你跟我说出来的话”·楚珣也不好意思,垂着头,坐姿乖巧:“可能也是年纪大了,经不起别离,有些事儿不敢再经历一次。”
贺诚沉着嗓子:“多大个小孩,在老子面前说你‘年纪大了’当初谁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哪个臭小子跟老子说,我一辈子就跟国家提两次要求,就要霍传武,这话谁说的”·“老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现在跟我反悔”·“我没反悔。”
楚珣惭愧,眼底暴露出柔软的东西·他这人情绪化,心思变幻莫测,如今心境与当初又不一样···他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二武,当成宝贝一样珍视·年龄一天大似一天,身边可靠的人越发的少。
博文小钧儿那俩混球,身边早都有对象了,还他妈瞒着二爷,偷摸谈情说爱互相不告诉,三五月都见不着人,谁还顾得上谁……夜深人静回想往事,茫然四顾,身边就只有一个二武,以前是他最亲密的人,护着他,现如今仍然是。
养病半年,楚珣心态慢慢静下来,也明白自己行事容易偏执、一意孤行,任务的压力影响感情·他怕失去这个人,无论是哪种方式的“失去”,他都不愿意。
贺诚是过来人,心知肚明小辈的心态,说:“你也不用在我这纠结,小霍替你做了决定·”·“小霍前些日子向上级正式打报告,申请出任你的保镖。
我批准了他,他现在是正式编制,随时参与行动·”·楚珣嘴巴微张:“他没跟我说”·贺诚反问:“你俩什么人,这话还用他说出来”·楚珣在他贺叔叔面前,头一回耳朵红了,手好像都红了,低头搓手,抿嘴笑……·楚珣潜心修养的这个冬天,霍传武悄悄递出报告,极其庄重,思想汇报和任务计划写满二十页稿纸。
楚珣把报告拿到手里,默默无言地翻看,眼眶发热,心尖里溢出的温暖让他心口疼··那滋味儿,简直比看一封情书还要激动··分明就是“情书”。
二武这种人,不是靠耍笔杆子吃饭的,埋首灯下吭哧吭哧磨出二十页,密密麻麻的小字,一笔一划,字字句句赤胆忠心,得是有多么强烈坚定的决心·……·港岛上空腾起橘红色的火球,霍传武怀里紧紧抱着楚珣驾车一路冲关,死里逃生,很多事情在那一刻已经决定。
霍传武接受了一个冬天的填鸭式特训,补习专业科目,研究电子设备,熟记编码暗语,进行超强度的身体素质训练,实战对抗,侦讯与反侦讯训练……·对这人来说,身体实战是擅长拿手,真正难为的是背诵情报人员必备的专业知识。
这可不仅仅是香港地铁一共有多少条线路、多少站点,头脑里要有每一处站点清晰的位置和方向;还有诸如各个中转站城市之间的航班时刻,大洛杉矶地区高速系统如何分布、有多少条公路、每个高速出口的方向位置,芝加哥城郊所有三星级以上宾馆具体位置、建筑物内部详图,巴黎老城区四通八达呈放射状的地面道路与地下铁路交错重叠的路线图。
还需要敏捷的应变力,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在几万人的体育场里,放眼一扫找到隐藏其间的狙杀目标,在人流交汇曲里拐弯的街道上跟踪对手……所有这些,都是职业特工必备的素质,脑子时刻像上着发条,这些素养关乎任务成败和生死。
传武受职时身姿挺拔,面容凝重,向贺部长敬一个标准的军礼,白纸黑字立下誓言:精干内行,绝对忠诚··这句话写在纸上,收进档案,就是把这条命卖给国家,给了他要守护的目标任务。
传武没缠着贺头儿要军装,转身离去时一身黑衣黑裤,整个人就化作一道藏在暗处的影子·军装的颜色他装在心里·人,也装在心里··两人无论是生是死,是福是难,总之要拴在一起。
·贺诚那时严肃地说:“有一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搭档之间有严格规矩,不能有感情纠葛·”·贺诚盯着楚珣的眼:“我了解你跟他多年前的情谊,我这样安排十分冒险,我也为难但是现在没有更好选择,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给霍传武,我只能选择他,信任他,也信任你,你明白吗,小珣”·楚珣垂眼听着,低声道:“明白。”
贺诚一字一句地叮嘱:“同样的话我也跟小霍说过,他向我保证了·你们两个将来从一线位置退下来,想要怎么样‘好’,老子管不着,你俩爱咋样就咋样。
但是这几年任务期间,记住你的身份,你肩上的担子,别给老子乱来,搞出鸡飞狗跳感情纠纷我坚决不饶你们”·楚珣咬着嘴唇,点头··贺诚:“平时不要见面,坚决不能住在一处,各有各的生活圈子,互相隐蔽身份。”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0)】·楚珣随口问了一句:“这人现在住哪”·贺诚:“住一间地下仓库·”·楚珣一听,眉头立即拧成一股绳,又不乐意了:“这么苦这么累要人命的工作,国家连房子都不给解决,您让这人住地下室好歹给一套公寓吧”·贺诚无奈道:“小霍这人很拧,他非要住那里,你真不知道”·老子他妈的为你们两个破孩子的事儿,操多少心·贺部长三笔两笔画出一幅潦草的地图。
熟悉的街道,十字路口……楚珣眼神慢慢聚焦,恍然大悟·楚珣那天从贺叔叔家里冲出来,开车冲上大街,一路往军院方向飞驰·他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心潮涌动。
部队大院附近这条大街,当初八十年代时还略显荒芜,现如今街道宽阔繁华,两侧高楼商厦林立·北京的地铁线也早不是当年那“一横”加“一圈”,如今线路四通八达,站点密集。
楚珣呆呆地站在十字路口正中,恍如隔世··他被一辆货车凶狠地一“嘀”,慌忙跳开·耳畔人群与车流呼啸,冲撞着脑海里尘封的回忆,让黯淡的旧时光一点点重现光明。
路口下面建成正规的地铁站,通了车·附近开发商划建的小区日益扩张,挤占街道,地铁线为绕开高楼地基,与原先设定的位置稍有偏差,工地废墟里留出一块空当。
楚珣下到地铁站里,避过工作人员耳目,悄悄撬开隐蔽处一扇铁门,门框往下扑落灰尘和铁锈··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一步迈了进去……·楚珣再睁开眼,眼前是一座地下“宫殿”。
他惊愕地望向四周,一步步迈下铺染锈迹的楼梯·这是当年那个地铁废墟的一部分,天花板有五六米高,面积百多平米,没有区间格挡,陈设一览无余··大厅一角是卧室的陈列,简单干净的单人小床,床头柜,书架,电视机。
屋子主人保持着军人世家出身的习惯,被子叠成边角硬朗的豆腐块,床单一尘不染·书本整齐排列在书架上,像在拔军姿··屋子另有一大片开阔地带,做成器械训练房,摆满各种杠铃和脚踏机。
一只沉重憨实的黑色牛皮大号沙袋,足有一人多高、两个楚珣的重量,静静吊挂在屋子正中··地下大厅的屋顶高远,空旷,阴冷·即使摆放两个大功率电暖气,楚珣也无法想象传武选择住进这种地方。
一人独居,每晚静静地坐在这个大仓库里,什么滋味儿·他在地下大厅里漫步,眼前恍惚,动容,像陷入少年时代回忆的懵懂的孩子,在童话森林里徜徉,属于他和他的男孩的森林。
巨大的方形柱子撑起天花板·水泥屋顶铺陈简陋,装着几只硕大的照明灯泡··方形水泥柱子上栓着一只吊床,另一头系在双杠上·吊床在柱子之间轻柔地荡。
楚珣呆立在水泥柱旁,凝视脚下那块已然面目全非的地,眼眶突然酸涩,眼泪就涌出来··他慢慢蹲下身,动情地抚摸那根柱子··就是这地儿··两人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那天,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那一天,西山天际染着血色,一对男孩在废墟中偷偷摸摸地“好”。
当年这地儿还没有铺水泥,飞扬着石灰尘土·楚珣记得清楚,他靠在这根柱子下面,二武伏在他身上,两人忘情地翻滚,粗喘着,做着很坏的坏事……·楚珣吸了吸鼻子,嘴角抽搐,想乐,想嘲笑那个骨子里念旧又忠诚的混球。
二武啊,怎么就不说出来呢……·霍传武正式接手任务,开始了与他的任务目标长期“分居”两相遥望的生活··他在北京就这么住下来,明里一套身份,暗里是另一套身份。
他跟他两个发小在一处混,大庆和吉祥做外贸挣几个小钱,在北京开了几家网吧,网吧隔壁还有个台球厅·传武白天在网吧和台球厅打工,帮他哥们儿看店,明面上是让他哥们儿“救济”着,凑合养家糊口。
当然暗地里,贺老总从不亏待手下干将,小霍同志是正式编制,每月银行卡上的工资和特种津贴相当可观,都是出生入死卖命的钱··霍传武在台球厅里教人打球,打了大半天,抻了抻肩膀。
路灯在街上缓缓铺开光晕,他穿着风衣,用衣领和墨镜遮住面孔,拐过街角,进了一家超市··传武迈进店门时,顿了一下,突然侧过脸,眼角凌厉的光扫射身后·大街一片喧嚣,人影憧憧。
他觉得身后有尾巴·职业军人天生敏锐的知觉让他警惕,周身数米范围内不许陌生人靠近,行事谨慎··可是这些天,怎么总好像有人在跟踪他·楚珣更加狡猾谨慎,埋伏得很远。
他在街对面某家咖啡座里隔着窗户,从窗帘后面露出一双眼,偷看··霍传武好像买了几瓶水,一盒快餐,还有什么零食·楚珣眯着眼瞄了很久,街上来往的车辆让他的千里眼视线严重受阻,没看清传武最后从货架上拿了一盒什么。
楚珣在地下大厅里飞快绕了一圈儿,抹掉自己曾经来过的痕迹,顺手捡走烟灰缸里两颗烟头·他在铁门门锁发出转动声响的一刹那,飞快跃上健身器,柔软灵活的身体像一只猫,蹿上房顶攀着铁架子,迅速从侧面某个通风口脱出……·下一秒霍传武开门而入,警觉地环视房间。
·传武一步步走下楼梯时还怀有疑虑,这屋里气味不对·他默然站在大厅正中,石柱子吊床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品味空气中流动的微粒,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传武每天生活在他的地下宫殿里,楚珣就陪他在这座地下宫殿里。
传武在房间里··楚珣在隔壁,隔着厚厚一堵墙··楚珣现在心里对待二武,有一种甜美又扭曲的若即若离感,徘徊着不愿冒然上前,却又离不开,牵挂着。
两人吵过架,不能说对楚珣心境没有影响,他对别人面冷心狠,内心终究在乎二武··二武说出口那句“恁从小就这样”,刺疼了他的心,挺难过的·在最亲密的人面前自尊心受到打击,感情的忠诚遭遇质疑,让他偶尔心灰意冷,缩回壳里,不愿意再爬出来,被工作和感情的压力折磨得身心疲惫。
精神上再强大的人,累的时候,终究也渴望身边能有个人守着他··楚珣有时在洗手间里刷牙,一抬头,对着镜子里这张脸,摸自己眉心的空白,失落,懊恼·小红痣没有了,再也找不回来。
自己这些年变得太多,脸不是那张脸,人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人,脾气越来越坏,身体也衰弱了,身边任务对象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千帆过尽,心肠都硬了,对二武更不如当年那么温存体贴。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1)】·二武其实喜欢的是当年那个楚珣吧··自己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你还能有多爱我·……·楚珣隔三差五就过来一趟。
有时候从公司出来,跟朋友在饭桌上谈完生意,夜晚独自走在宽阔的长安街上,看路灯晕染开一树树绛紫色的玉兰花,心情柔软,忍不住就去偷看二武·哪天晚上不看一眼,第二天一整天没精打采浑身无力,觉着生活里少了个人。
仓库一角用水泥砖砌成个浅池子,冷热水管道上接着莲蓬头,外面再围一块塑料布帘子·楚珣真是服了这人,传武生活上一向简约和单线程,怎么舒服随意就怎么来,不嫌简陋,不怕孤寂乏味,独身的日子过得潇洒,自得其乐。
传武每晚在健身器材上过一遍,遍身汗水,剑眉漆黑,褐色肌肉在灯下熠熠发亮·练完洗澡休息,生活保持军人的持重严谨,极有规律··整个大厅高大空旷,灯火通明,帘子后面水声哗哗,影影绰绰透出高大健美的身躯,俊朗的侧面从帘子上面露出来,黑发湿漉漉的……·楚珣坐在隔壁,地铁员工下班以后空荡荡的小休息室。
他坐得端端正正,目不转睛,像坐在巴黎博物馆内欣赏一件最美妙的雕塑艺术···传武冲完澡,直接一拉帘子,裸着身体,晃悠着胯下一大吊红润漂亮的家伙,浑身缀满亮晶晶的水珠,灯下发光……屋里反正也没别人。
楚珣咽了一下吐沫,两手攥在一起,视线穿越墙壁·这样毕竟耗费精力,看得他眼球酸痛,头晕,又舍不得挪开眼··传武裸身站在屋子正中,顿了一下,突然扭过头,严肃地盯住眼前一面墙。
楚珣被这人盯得,蓦然往后一退,完全下意识地,二人视线隔墙胶着,互相看着对方··楚珣心都不会蹦了,自个儿他妈的像个傻子,从来没干过这么傻帽的事儿,兀自享受着这种着魔般的暗恋的乐趣。
两人中间就隔这一堵墙,迈不过去,彼此又心心念念恋着对方··传武慢慢往前走了几步,歪着头,仔细描摹那堵墙·完全就是第六感作祟,或者说,两人冥冥中有种心电感应,脑电波隔墙碰撞出肉眼看不见的火花。
这人突然扯过一条毛巾,围住下半身,围成个围裙,这才安稳了,扭脸甩开大步,走开了··楚珣盯着这人裹了毛巾的翘臀:“唔……”·地铁早班车大约六点,夜班最后一趟是十一点多,列车过站发出的呼啸轰鸣汽笛声时不时在耳畔响起,整个大厅水泥地板震颤。
楚珣简直无法想象,二武这人真禁得住,真不在乎··他看见霍传武穿一条紧身平角内裤,大喇喇地敞露着身体,伸着两腿靠在床上看书,表情平静,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需外人打扰。
传武想起什么,从超市购物袋里掏出零食··透明的长方形盒子,里面现出八颗金灿灿的巧克力球··楚珣怔怔看着,身形仿佛遽然缩小,又变成当年那个头发卷曲的俊俏男孩,怀里揣着礼物,瞒着妈妈,跑过大院的空场地,爬上红砖城墙,在夕阳下等待。
霍传武把巧克力摊在腿上,嘴角耸出酷酷的表情·现在不比小时候那土包子样儿,见过世面,手头也宽裕,霍爷如今想吃啥就吃啥·他剥了一颗巧克力,慢慢嚼了,仔仔细细地品味,然后把盒子收在枕边。
每天睡前吃一颗,每晚都能咂摸到记忆里甜丝丝的味道··楚珣眼眶里的水哗得流了满脸,慢慢弯下腰,脸埋进手里,脊背颤抖··混球,特喜欢我吧··你这么爱我。
楚珣抹了一会儿欢快的眼泪,又自顾自地笑出来,臭美得像个疯子,心里突然就亮堂了,通畅了,数月的阴霾一扫而空··爱我还不告诉我,不跟二爷来个跪地告白。
二爷不会跟你分开,就跟你耗着,看你啥时候对我说那句话··……·同一年,楚珣与传武的二人行动组三赴大洋彼岸··国会山失窃案、维加斯米高梅爆炸案、芝加哥君悦酒店窃案……楚珣在君悦酒店拍卖场里与他的死对头、侯家公子侯一群狭路相逢。
楚珣在侯公子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他出手截杀情报的同时,霍传武在暗处盗走国宝龙首,让侯公子吃了个闷亏·侯一群到最后都没弄明白,是谁在背后下手整他。
楚珣这一趟明着是为窃取机密情报,暗里就是奔着侯一群去的·他一直在暗处紧盯侯氏一门的动静,就不信对方露不出马脚··  ·第六十五章 一群猴·  ·长安街侧,被绛紫色灯光和玉兰树掩映的某间高级会所,进出都是红贵娇客,房间装潢低调典雅,红木的赌桌,墙上镶着名画真迹。
楚珣拿一方手帕揉了揉鼻尖,擦拭眼镜,不急不缓,无视身旁忌惮的目光··侯一群拔掉嘴里的烟,直接往红木桌面上一捻,摁出一块烟熏的斑·他郑重其事摸一摸脖子上挂的开过光的翡翠金佛:“10万,妈的,老子有神光护体,我就偏不信这邪。”
·冯小勇叼着烟嘲笑道:“群儿,今儿推码子推得,手都颤了吧”·楚珣嘴角浮出笑:“手颤,心也颤呢吧”·侯一群抬眼,眼珠往楚珣脸上剜了一眼:“小二,少跟大爷牛逼啊。”
楚珣微笑,笑得优雅:“我就这么牛逼·”·赌桌上推筹换码,觥筹交错,美女巧笑嫣然花容倩影·侯公子一双眼斜盯着楚珣,不甘心,楚小二这小子,几年没接触,越发嚣张厉害了,小时候真没看出来,算是个人物……·楚珣自从那一趟芝加哥出任务回来,有意无意地,时常与侯一群这帮人混在一起。
双方虽说脾气性格和手下生意都不对盘,毕竟一个圈子里晃荡,父辈同朝为官,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交往的人常有交集,碰面机会很多··侯一群自从拍卖会失手,龙头让人盗了,还被烟火呛出个急性支气管炎,之后就一路走霉运,脖子上挂八个弥勒佛也转不过他的衰运。
公司作为中间人没赚到佣金,倒赔进去一笔运营资金场地费用·他最近通过香港港口运出一批集装箱,也因为关卡查得严谨,耽误了利润··富贵人家身居高位者,都特讲迷信,常年去大庙捐钱,拜佛烧香,家里请高人指点。
侯一群请与他家交好的那位“老佛爷”给他看了,老头子指点他说,有人挡你的害,你的运势有大转折··【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2)】·谁他妈敢挡侯爷的害邪性了。
侯一群放眼望去,身边人也查不到蛛丝马迹,想不出来谁敢在他地盘上动土·他生意受挫,心里烦闷,出来喝酒打牌的机会就多了··楚珣也正想找侯少爷聊一聊,摸这人的底。
双方于是一拍即合··侯家身为党内元老之后,裙带深厚手握大权,在军委里有势力地盘·侯少爷不学无术屁毛本事都没有,依仗祖宗阴德的庇荫,现在也是总参三部下属某处处长,控制广州香港的联络处,利用军队内部的通行证参与走私,只可惜经济上的罪证不足以撼动根深的大树。
即便有了证据,还要看上面舍不舍得下手整治·楚珣在心里掐算,他想挖掘更深的东西,把大树烂掉的树根从地底下挖出来,看侯家还能风光多久··霍美人儿款款而来,穿一件黑金色低V领裹身长裙,暗光下闪闪发亮,一双大眼妩媚灵动。
“老子手气太他妈背了·”侯一群拍拍身旁座位,“欢欢,过来帮哥揉揉肩膀,转转运·”·霍欢欢是圈内交际场上一朵名花,很多公子爷和老总出入饭局牌局都喜欢带她。
她有名气,有面子,价位虽高,但是人大方爽快,聪明有眼力价儿,服务全套一条龙,从来不扭捏小家子气··霍欢欢在心眼里琢磨,侯大少爷您要转运,我给您搓全身都没用,我也没那个运。
您家里富比国库都嫌运势不好,我们这些小的,还等着从你身上拔毛喝汤呢·她很拿劲儿地给侯一群捏膀子,又悄悄对楚珣抛几副媚眼··座上姓冯的这位爷,也是有来路的,当朝小太子之一,跟侯一群是一路货色一起倒腾生意。
冯小勇实打实是个浪荡流氓胚子,说:“嗳,这把谁赢了,让欢欢坐大腿,摸奶谁输了,欢欢捏他的蛋”·侯一群:“操,来。”
霍欢欢:“讨厌不讨厌啊”·冯小勇:“来不来楚珣敢不敢来的”·楚珣拖长声音:“来啊——”·楚珣心里暗骂,姥姥的,这赢牌花式倘若是拿皮带抽侯一群的腚,二爷说什么也把这局啃下来。
楚珣眼角光芒如电,牌桌上指尖轻挑,掌心下捋出五张同花大顺,干净利索··他赢牌之后露出单纯的笑容,小孩儿似的,笑嘻嘻地躲开霍欢欢腻上来的脸,没往奶上摸。
他顺手从花瓶里扽出一根孔雀毛,骚美女胸前的痒·霍欢欢的事业线厉害,深沟一下子把孔雀毛都夹住了,撒娇说“讨厌么”··这天,一伙人打完牌,浑身乌烟瘴气,眼底猩红,出去找地方吃饭。
冯小勇的手从身后绕到霍欢欢胸脯上,在深V领里重重捏了一把:“欢欢,哪吃美女挑地儿·”·霍欢欢知道楚少爷重口味,喜欢吃辣,赶忙讨好道:“就去吃水煮鱼。”
春秀路上这家以水煮鱼出名的店,毗邻三里屯酒吧街,常年客流如云,饭点时分排了长队,生意爆满·这群公子哥儿手里有VIP金卡,老板为巴结他们递的卡,这些人都难得赏个脸。
经理亲自将几位迎进去·楚珣一进店就觉着,店内气场不对劲,今天就不该来这儿——碰见熟人了··熟人是哪个·他们这一行人进去,穿过大堂的圆桌往包房走,一抬头,恰好撞上几位身形高大脸膛红润操着一口家乡话的汉子,围一桌你来我往,正喝酒呢。
楚珣一看,两眼迅速望天,摸摸头发帘:“……”·霍传武一扭头,也是暗暗一愣,小珣·霍爷今天是跟两个发小哥们儿出来吃饭,喝个小酒,唠唠家常。
他平常不出任务时,就替哥们儿看店,健健身,打台球,生活过得潇洒自在,每晚在被窝里打个手枪惦记珣妞儿·这种隔离式的平静生活,他其实很享受·原本生活中刻意避免交集的两伙人,没想到今天在公共场合碰面。
给楚珣开车的就是何小志·小何身份方便,作为楚总在国内出入的随从保镖,贴身跟在楚珣身边,提着公文包,两只精明的眼滴流乱转··何小志一眼瞧见桌旁敞着腿坐得沉默笔直的小霍同志,绷不住,差点儿乐出来,还要尽力绷直嘴角,装作不认识这尊大神。
性情欢乐的小年轻的,在这种场合憋得极其辛苦··大庆、吉祥、传武来得早,酒已过三巡,这时都有些上头,眼睛发红·他们这桌点了一盆三斤的江团,满盆辣油映着红光。
传武一手夹着烟,喝着啤酒··大庆跑到后厨门口管人要了三枚生鸡蛋··吉祥摆手:“俺不爱吃生的·”·大庆白了这人一眼:“土鳖,生鸡蛋壮阳。
二武,来不来”·传武嘴角很酷地一耸,不屑道:“以前在部队里常喝·”·俩人的笑容透着男人之间的暗示,于是把鸡蛋往啤酒杯沿上一磕,蛋黄蛋清全打进去,冰啤酒就生鸡蛋,一口喝干。
霍传武在大堂喧闹的人群中坐得安静,两道剑眉斜挑,静中带着难以形容的气场··大庆招手又喊:“服务员,给拿个漏勺捞辣椒么,辣椒太多了走剩么这是”·他站着捞辣椒,没注意,手里漏勺一甩,一勺子热腾腾的辣椒油,就甩飞到身后的人……·“哎呦——”·侯一群正好路过,抬手一挡,身前从衬衫领子到胸口小腹再到西裤裤裆,竖着溅了笔笔直的一溜辣椒油·“我……操……”·侯一群抬头正要骂人,有片刻的发愣,慢慢就都认出来了——当年玉泉路大院里一伙小山东。
大庆双眼一眯,歪头打量:“呦,你啊·”·霍传武搁下酒杯,没动弹,冷峻的一双眼眯成细长,盯着姓侯的,眼底透光··当年,复兴路大操场上两群小坏蛋打群架,互相投掷西红柿和水炸弹,小霍将军带领手下一群小山东,可都是参战了的,还用橡皮子弹射了侯一群的屁眼儿。
双方十多年再没照过面,这也就是几位公子爷今天“屈尊降贵”进了平民小店,皇亲贵戚与平头百姓这些年生活阶层相差巨大,原本不会再有交集··侯一群抖了抖肩,扯着自己领子,声音不大,透着威胁:“给老子弄脏了。”
大庆把漏勺往鱼盆里一丢,浑不在意地:“对不住啊,俺不当心的·”·【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3)】·侯一群:“不当心就算完了”·大庆:“你想怎么样”·双方几句话迅速呛起来,也是憋着当年的火,互相看不顺眼,都不后退。
楚珣在背后偷偷给霍传武打眼色,嗳,悠着来··侯一群的视线落在霍传武身上··霍家老二相貌身形气质,太像当年的霍传军,只是脸上多一道岁月打磨出的深刻的伤疤,像一根刺,戳着侯一群的眼球。
·传武倘若不现身,侯一群也想不起霍传军那档子事儿,早就忘了有这号人·侯爷咱仇家多了,算计过的人也海了,时过境迁,还管你们哪个是哪个·侯一群眯着眼睛,下巴一抬,冷笑道:“这不是霍小二么,你哥呢”·霍传武冷冷地瞟着这人。
侯一群故意揭短:“你哥不会还关在昌平农场挖沙子呢吧……哦,放出来了”·霍传武两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缓缓站起身,褐色手臂泛出铁色。
侯一群低声威胁:“呦,脸上开花了当心着,哪天可别脑袋上也来一道,那可就开瓢了·”·楚珣悄然站在身后,眼底突然爆出阴冷的光,被戳到心口禁忌的痛点……·这场面十分有趣,两伙人其实都是当年故知,知根知底儿,多年积累的仇怨致使双方壁垒分明,水火不容。
偏偏楚珣与传武私下过从近密,还得装作表面上不熟·传武是顾及楚珣的立场,隐忍着,没有直接挥拳揍姓侯的脸·楚珣是心里维护二武,手底下忍不住想捏人了……·场面乱了。
大约是大庆先出的手,一掌搡上侯少爷胸口··霍传军那件事是不能提的阴影,是所有人心口难掩的疮疤·当年还是大庆跑到霍家,给传武妈报信,大军哥被人陷害,拍到照片捅到上面了,大军出事了,被抓了……山东帮这几个小子,恼火当年告密落井下石的混蛋,都恨姓侯的,也恨姓楚的。
侯一群飞起一脚,霍传武眼明手快,迎面而上,横膝一挡·侯一群脚趾头对上膝盖骨,顿时吃痛,脚丫子戳在皮鞋头里·他挥出的拳随即被霍传武利落地擒在手里,捏得死死的。
传武目光冰冷无痕,懒得多说一句废话,粗粝的手指捏住侯一群的掌骨,慢慢发力……·经理出来劝架,一群人七手八脚互相推搡··霍欢欢一直闪在走廊角落里,冷眼旁观,避免殃及。
一群粗老爷们儿饭馆酒桌上掐架,这场面她见识多了,不关她事儿··谁打赢了她跟谁走,谁被揍了她拔谁毛儿,这也是霍欢欢这些年处事的原则,上位的手段··谁都没注意楚珣在干嘛。
楚珣从不打架,二爷是技术工种,不沾脏活儿·他手比任何人眼神都快,悄悄从桌上捡起一只汤勺,往鱼盆里快速一舀,顺手泼到某人脚下,再舀一勺,连泼两勺,手段阴险,面孔镇定没有表情。
霍传武捏着侯一群的拳头借力一推,侯一群手指头快要碎了··侯一群倒撤一大步,大腿正待发力亮一招侧踢,支撑脚突然一滑·整个人像被人薅住后脑勺的头发,猝不及防,猛地往后一撅,噗嗤——·……·四体朝天,一身红油汤子,精贵的衬衫西裤全他妈废了。
堂堂的侯爷,这晚在整个饭堂大厅众目睽睽之下,结结实实栽了一大跟头,丢了大丑·这人脸憋得通红,简直气炸了··侯一群后仰摔倒的瞬间,楚珣轻快地跳开,躲开一地红油。
楚珣伸腿抖了抖西装裤裤脚,抹掉不慎溅上的一滴油点子,再用手绢擦一擦指头··大庆吉祥那俩人喘着气,没打过瘾,一眼瞥见旁边抖裤子的楚二爷·楚珣不就是楚瑜那混账玩意儿的亲弟弟么,都不是东西·大庆完全是脑子一热,顺手拎起桌上饮料壶,里面是满满一大壶柠檬冰水,往楚珣脑袋上一泼……·楚珣:“哎……”·霍传武惊愕,想去挡,没来得及。
楚珣完全没防备,冰水兜头盖脸泼下来,头上,身上,裤子上,浇了个透心儿·他眼睛里都溅上柠檬汁,顿时酸着了,睁不开眼,捂着··霍传武:“……”·何小志一直闷头看热闹,吃惊地捂着嘴巴,眼底爆出一片幸灾乐祸的坏样,霍哥,惹祸了吧,你哥们儿竟然把楚总打了。
饭馆洗手间内,楚珣扒在大镜子前,擦自己浑身上下的水,头发都湿了·骄傲的一只大花公鸡,掉汤里了··他嘟囔地骂姓侯的,连累二爷跟着倒霉,悲催得。
爷回头也得去香山碧云寺烧个香,请个佛爷··一方手帕很快擦得湿透,洗手间门一开一阖,楚珣抬眼,镜中闪过高大的身形,小屋里溢进一股熟悉的温暖气息··霍传武眼底带着歉意,显然也很意外:“成吗”·楚珣眯着被柠檬水刺激到的眼:“你看呢”·狭窄的洗手间立刻显得局促,天花板上灯火变得昏暗,光影打在两人脸上,睫毛闪烁光芒。
楚珣在这人面前,不用摆臭架子,嘴巴慢慢撅起来,头发湿漉漉的,狼狈得可笑··霍传武突然就想乐,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小珣受委屈的样儿,特可爱·他猜出是小珣往地上泼油,这蔫儿坏的,真他妈解气。
楚珣委屈得:“你还乐你再乐”·“我帮你,你还整我”·霍传武露出一口白牙,笑着也不说话,拿过一沓纸巾,给楚珣擦脖子上的水。
他伸开大手,揉乱楚珣的湿发,再一缕一缕理齐,像大男人哄他的男孩··楚珣骂道:“你妈的一群猴……还有你们家那个叫大庆的,回头你替我把这人收拾了,你拿水泼他,开水”·“嗯,我回去泼他。”
霍传武淡定地补充道,“大庆不是俺们家人·”·楚珣做了个咬人的口型,门牙几乎咬到传武鼻子,传武迅速撤后躲开··传武的脸笼罩在暖黄色光芒里,睫毛和鼻梁勾出很好看的阴影,沉稳而温暖。
衬衫浅粉色,见水就透··楚珣又是当下潮人穿衣的流行格调,衬衫里面是空心儿,不像传武这种作风保守的,里面一定套一件背心打底··粉色棉麻布料下透出浅白肤色,洇出胸膛的轮廓,湿漉漉的面料摩擦胸口,乳尖发胀。
楚珣仰脸迎上传武的视线,对方眸子深处有一点漆黑发亮,像燃着的火苗,像晨星·二武盯着他胸口,眼神露骨··【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4)】·传武呼吸炙热,吹弄着他的发帘,贴得很近,默默帮他擦拭,宽阔的胸膛一拢,两条手臂将人罩在墙角,带着强烈的心理暗示。
两人动作协调一致,楚珣一抬胳膊,传武就知道往哪里伸手··裤裆也溅上水,楚珣低头动手整理,里面凉飕飕的··传武忍不住又笑出酒窝,小粉鸟肯定湿了。
楚珣憋屈着:“你笑个屁·”·楚珣:“擦啊,你给我擦下边儿啊”·霍传武就势伸手去掏,霍爷给你擦小鸟……·楚珣飞快地伸手接水龙头的水,往传武身上撩。
传武一把抓住他两只手,紧紧攥着·身体的接触让两人恍惚,压抑不住冲动,想要抱··传武两只大手托住楚珣的肋骨,像抱个大娃娃·睫毛和鼻尖蹭着,无话。
楚珣也不矜持,靠上去,两人在灯下搭成个人字形,脸贴脸,就这么静静贴着,男人粗糙的下巴撕磨,地上光影美好地重叠……·霍传武强抑冲动,其实并不太清楚,小珣为什么突然乖顺,猫似的,也不跟他斗嘴掐架了·楚珣心里明白,什么都知道了。
他几乎每晚都去地下宫殿,二武的一切他都知道·他看着这人光裸着身体从浴帘后面走出来,遍身缀着光芒,白色螺纹内裤洇出饱满的肉色,屁股上胎记浮现··他看着二武躺上吊床,躺在当年那根大石柱子下。
二武懒洋洋地放松四肢,然后慢慢侧过身,一条腿搭上·这人后背水珠哗哗地流淌,粗喘着,肌肉在灯下颤抖,手指发力,像拼命压抑又像最彻底地袒露男人的欲望,吊床随着手心的动作剧烈摇晃……·二武这傻小子,还不知道自个儿老底全暴露给二爷了吧·楚珣嘴角勾出受宠的笑,低声说:“快出去,别让姓侯的看见咱俩。”
传武压抑着喘息,“嗯”了一声,嘴唇湿着蹭过楚珣额头··耳畔传来不知道谁的一阵敲门声,餐馆里人声脚步声嘈杂··两人迅速分开,调开视线,胸膛起伏,眼底柔情一片……·  ·第六十六章 试探争锋·  ·霍传武大步如风走出来,顺手抓过他家大庆,反肘一拧,把人脖子夹到他胳肢窝下面,狠命揉搓一顿,削脸。
大庆“哎呦哎呦”叫了两声,被夹着头撅着腚拖走……·侯公子这晚摔了一跟头,无处发泄霉运和火气,饭都没吃好·以这人的脾气,能善罢甘休·也就是楚珣湿透着回来,那一副狼狈相,稍稍弥补了侯一群折损的脸面和尊严。
侯爷倒霉的时候,身边好歹还有个垫背的,姓楚的也没捞到好么··经理亲自上菜作陪,哄侯爷开心,给捋顺着毛,捧着·又有霍欢欢若无其事温柔浅笑给他揉大腿,侯一群还不好急赤白脸太没风度,当着一屋子人,更显他跌面子。
霍传武和几个哥们儿,缓步踱进包间,个个身形高大壮实,眼神玩味,一看也都不是吃素的··大庆递过去一套干净新衣服,笑了笑:“一群,今儿这事纯属意外,大伙都不是故意的哈。”
侯一群冷着脸,指间捻着烟:“意外”·大庆说:“你不当心摔一跤,又不是俺揍的,对不住了·”·大庆跟侯少爷一抱拳,口气特大方爽快,弄得侯一群还真没脾气。
他摔一大跟头,差点儿把脊梁骨磕折,难不成跟桌上那盆红油较劲·侯一群磨着牙:“告儿你们,这事没算完·”·霍传武淡淡地接口:“你吃好了这桌我们买单。”
楚珣拿扇子扇着一身湿衣服,歪着头说:“算啦,多大个事·群儿,咱们什么人,他们什么人咱们跟这几个小子在饭馆里打架,不掉价儿么”·侯一群盯着楚珣气定神闲的脸。
他刚琢磨过味儿,楚二当年是跟小山东一伙的,若不是看楚珣也被泼个狼狈,他还真想问问··侯一群迎上霍传武,双方视线隔空掐架焦灼,爆出火花·侯一群哼道:“小山东,论咱几个当年的渊源,也算发小一场。
多年没见,难得碰面,得好好聚聚·”·霍传武漠然不答,直视对方,霍爷跟你发小你个娘X的··侯一群小眼一眯,拿手一指:“霍小二,哪天咱哥们儿好好会一会。”
楚珣冷眼旁观,眼光在暗处闪烁……·楚珣也知道,姓侯的这崽子,打小就骄矜跋扈,心思扭曲,报复心极强·谁惹他头上一颗草,他恨不得毁人家一片田。
以这种人的身家地位,一路上索取和获得实在太容易,予取予求,丝毫不懂得被剥夺与失去的痛苦,不通人性··第二天,某家网吧被工商的人查抄,硬说里面有未成年人,违法了,吊照,罚钱。
·过后又一天,台球厅着火,门口还让渣土车给卸了一大车垃圾,堵着门,生意甭想做··长安街会所烟熏缭绕的包房内,侯公子把最后一摞筹码推进池中,叼着烟:“姥姥的。”
霍传武一身黑色短袖衫,黑色长裤,墨镜,大步迈进会所大门时身形和气质如同像一杆修利冷硬的铁兵器·传武小臂上的褐色皮肤几乎与袖口颜色溶在一起,指间夹烟,全身唯一的柔软浅色是右脸上蜿蜒的白线。
霍传武推开包厢的门,慢慢踱进来··侯一群一吐烟圈,悠然自得,抬眼,笑里带一丝阴冷:“呦,来了·”·楚珣刚搜刮了侯少爷一兜子筹码。
他跟侯一群打牌,不出老千,避免赢得太离谱让对方察觉异样·接近这人生活圈子寻找线索是他的目的,玩牌赢多输少,二爷自个儿别亏本就成··他也私下跟二武通过气,甭搭理侯疯子,别暴露,别打草惊蛇。
·霍传武拿开烟,往桌上烟灰缸里磕了磕,墨镜下视线深沉,盯着侯少爷··传武嗓音粗沉,直截了当:“侯一群,你跟我不对付,别动我朋友的店,没必要,咱两个当面解决。”
侯一群一喷鼻息,指关节敲击桌面:“够爷们儿,老子就稀罕这样的·”·霍传武:“你要咋样·”·侯一群:“姓霍的,我就是看不惯你小子狂样,还有你哥。”
“我还就告诉你,这四九城里只有我侯爷狂的地方,没你们哥俩翻腾的余地·从哪来的,给老子滚回哪去·”·【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5)】·霍传武眼底无痕,根本也不在乎,冷冷地:“我要是不走呢。”
侯一群:“你有多大本事,咱今天练练”·霍传武:“你要练什么,说·”·霍爷怕跟你“练练”·侯一群耸肩一笑:“打架我打不过你,咱俩今天,赌一把。”
楚珣蓦地被闪了眼筋,低头揉了揉,又赌·这种场合,侯一群可不是提萨拉,二爷还能厚着脸皮挺身代战吗·侯一群眼底溅出嚣张神色,志在必得:“你赢了侯爷放你一马;今儿你要是输了,跪地喊三声爷爷,从老子裤裆下钻过去。”
霍传武眼底微红,拳头攥紧,仿佛再一次陷入当年孟拱大酒店拳台上一场生死的赌赛……·包房内赌桌撤去,闲杂人等坐进转角沙发,有滋有味地品茶,看那两位爷摆开架势掐架。
屋子正中摆上一块六米见方的榻榻米道垫·侯公子衬衫扣子全部解开,前襟大敞,露出一片胸膛,脱掉皮鞋,系紧裤带··霍传武面无表情,双眼眯成最细,从肩头利落地剥去黑衫,露出一身暗色肌肉,贴身背心也是黑色,像一把融着铁水光泽的冷兵器。
侯一群并非要跟霍家老二赌牌·霍传武打牌不灵,侯一群打牌简直更臭,也就是仗着家底儿不差钱,平日够他撒着欢输的·这屋里擅赌的就只有楚珣··这人呢,也不傻。
他也不想跟霍小二一对一单打独斗,恐怕不是对手··然而,侯一群这太子爷,也不是屁毛都不灵·他也有两下子身手,毕竟家大业大,平时出入混道,见识人多,哪怕是提防被人绑架,总要存两手硬活儿。
当天因为两勺油吃了闷亏,他不服气··京城高级私人会所里面,流行掷飞镖的轮盘赌局·侯一群抬手一指墙上镖盘:“姓霍的,侯爷今天,就跟你赌‘脚踏镖盘’。”
霍传武一瞅侯一群摆开的姿势,赤脚在榻榻米上跳来跳去,就明白了··这人也是高手,擅长腿法,一定练过跆拳道空手道··侯一群眼神睥睨墙上的飞镖盘。
他手里没镖,高手用脚尖当飞镖··这是他一手绝活,常年踢靶子练出来的·他从小练跆拳道防身,是黑带五段··飞镖盘这东西可不大,直径只有一尺半,圆心向外放射状分成二十格,每一格还嵌着两道窄条,是双倍分区和三倍分区,都是射飞镖的计分办法。
镖盘通上电源线,由随机程序控制,让镖盘某一个细格区域突然亮灯·侯一群从投掷线后快速跃出,一个侧踢,出脚轻松,脚尖不偏不倚点上亮灯区。
沙发里看热闹的冯小勇拍了一掌:“可以啊你,群儿,你会这个”·侯一群挑衅般盯着霍传武:“来啊七局,每局一人踢三脚,一共二十一脚。
灯闪只有一秒钟机会,看谁命中得多,踢不中输了跪地叫爷爷然后滚蛋·”·楚珣淡不滋儿地品茶,暗地琢磨,一群猴果然有两下子,以前小看了这人·小小的镖盘上搞这把戏,不仅要腿法凌厉,还要眼明脚快反应机敏,踢错位置或者步伐跟不上趟,就歇菜了。
霍传武根本不答话,默默脱掉脚上鞋袜,踩上榻榻米,黑色长裤显出下身挺拔,双腿结实修长……·隔壁屋陪另一拨客人打牌的霍欢欢,悄悄倚在门边,视线暗含深意,描绘霍二爷扇形的后背,上下打量,唇边浮起一丝笑。
冯小勇一眼瞅见,猥琐地乐了:“欢欢,把衣服脱了,给爷几个来一个‘玉女扶靶’”·霍欢欢嗔道:“勇哥,去你的。”
赌赛开始,镖盘从墙上取下,挂定在支撑架上,霍欢欢靠在架子旁边,当人肉靶子··以往这群公子哥私底下搞色情party,玩儿下流游戏,都是让小明星或者嫩模脱光衣服,两手举飞镖盘。
镖盘很小,挡住胸就挡不住下面,挡了下面又露出上面……今天也就是有外人,冯小勇他们没玩儿太黄的··侯一群先踢,三脚全中,干净利落··楚珣摸茶杯的手指略微出汗,他自己跟人开多大的赌注,都不会紧张。
霍传武赤着双脚,身形凛然,一脚踩在线后,另脚虚悬·镖盘某一条细格亮灯的瞬间突然起脚·霍欢欢下意识睫毛一闭,浑身一紧,僵直不敢动。
哪个男人没瞄准一脚踢歪,直接先就把她踹飞··霍传武的脚在亮灯瞬间杀到,分秒都不差,脚尖戳上寸许见方的靶位,同样干脆利索,让红灯在镖盘上定格·楚珣眼眶一热,视线胶着在他家二武身上,传武嘴角紧抿,出脚潇洒,动与静之间,发力快如闪电。
两个男人卯上了,你来三脚,我也三脚··楚珣瞧出来了,就连霍欢欢这个摆姿势当靶子的都品出滋味儿,霍二爷这腿功,也不是盖的,从小练过。
霍欢欢眼底浮出复杂细腻的表情,一双杏核大眼在传武踢腿上靶一瞬间描摹这人扭转的腰胯、结实的大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侯少爷又失策了。
侯一群是不会想到,他也没见过,霍家二爷当年在校场上腾空飞踢,把警卫连小战士打个落花流水;黑市拳台上一脚回旋踢正中查颂颈骨,将对手踢成全瘫·侯一群就只当霍传武是部队大兵军体格斗的生猛打法,却不了解霍家拳十八招杀技虽然名曰拳法,腿上功夫才是真章。
双方都不含糊,弹无虚发,脚脚命中··霍传武黑色背心裹着的胸膛微微洇汗,却并不带恶战时的肃杀气,气宇镇定,眉目平静,眼角锋芒捕捉瞬息间的变化·他笔直站在线侧,突然起脚的一刹那整个房间空气仿佛都随大腿回旋的力道流动起来,发力的腿像一道鞭子,脚弓似鞭梢,气流震颤……·霍欢欢看得眼花缭乱,胸脯起伏,周身有些发热。
这会儿让她脱光了举靶子,她兴许也乐意··冯小勇喃喃地:“操,太厉害了·”·楚珣抿嘴露出小得意,凝视他的人,指尖欢快地拨弄筛茶叶用的小漏勺。
霍传武显露真功夫的时候,从来不在人前瞎诈唬,直接亮招,话不多言,面容冷峻,短短几分钟,震摄全场··侯一群反而心生急躁·他下的局,他想给姓霍的一个下马威,下面冯少楚少都看着,这局他不能输,侯爷丢不起这个人。
两人你来我往,迅速踢完六局一共十八脚,各自全中,竟没有一脚落空··【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6)】·楚珣瞟一眼侯一群泛红的脖颈和胸膛,闭了一下眼,再缓缓睁开,调转视线盯住标靶……·轮到侯公子,见红灯闪亮,移步上靶。
脚尖刚晃上靶位,倚着镖盘的霍欢欢不知怎的,蛮腰突然一颤,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或者电了一下·霍大美人“嗯”一声,腰动了··原本瞄准的位置一晃,侯一群眼花,二次移步已经来不及,一秒钟如流水滴答而过,灯灭了。
侯一群一脚没抡上,恼怒道:“欢欢”·霍欢欢顿时尴尬:“我,我不是故意的……”·楚珣嘴巴张成O型,眼底暴露出小把戏得了逞的欢欣,轻声道:“哎呦——”·侯公子脸色变了,他竟然踢失一个靶。
霍传武看都没看姓候的一眼,迅速上前,灯晃亮时又是干脆利索一个侧踢飞腿,脚尖直接将镖盘上分格的铁丝踢断·霍传武紧接着亮灯时又是一脚,他已经踢中20脚,还剩最后一个灯。
楚珣斜眼凝视着侯一群慢慢移动的身形,手指捏紧沙发扶手··姓侯的方才那脚无论中还是不中,都不可能让小霍踏踏实实踢完最后一下,楚珣早料到了··最后一脚。
霍传武全身放松,侧身位静止,亮灯瞬间提前预判起脚,脚尖过电般甩上靶位,这一次目标就是靶心一旁的侯一群这时突然起脚,不是冲靶子去的,而是一记跆拳道对战中的腾空上踢动作,小腿直踢传武的下颌部位·侯公子确实是要玩儿赖的,俩人赌赛,只说踢中靶子得分,可没说不准下脚阻挠对手。
这一下,传武倘若不躲,被这一狠脚正中下颌能把他踢晕、踢碎面颊;倘若躲了,恐怕就要脱靶··霍传武眼角余光扫到侯一群的黑脚,突然后仰斜闪躲开·他踢出的右脚在空中一个腾空步,迅疾拧身换腿,使了一招背转身回旋踢,左腿如同一条腾出水面的怒龙直冲靶位,一脚踢飞靶心的软木·楚珣一拍大腿,漂亮。
传武没给侯一群再上脚的机会,身形一晃,转身直奔着对手就去了··这人脸侧的伤痕突然洇出暗红血色,双方恩怨心知肚明,不用废话··两人在榻榻米上拉开架势对打。
都是耍腿的高手,传武撤步躲开对方的飞腿,一记劈挂腿凌空高压,砸上侯一群的头··侯一群闪身躲,没戴头盔,这一脚倘若砸上,能让他的天灵盖从中心一点向四周裂成四个瓣子他躲闪撞上墙角。
霍传武眼含锋利慑人的光芒,脚稍微一偏,一脚剁上墙角的红木花瓶架子··坚硬结实的木头花架,与侯爷的脑袋距离近在咫尺,像爆西瓜似的坍塌,哗啦一声响,四分五裂……·楚珣从沙发里跃起:“今天开眼了。
群儿,快别打了,别伤了你的身子嘛·”·侯一群溅了一脑袋碎木渣子,粗喘着,目瞪口呆·霍传武方才那一脚,分明是故意放他一马,没剁他脑袋··霍传武收势,甩了甩小腿肚,输赢都是一副漠然表情,人前面不改色,不鸟侯一群,也不理楚珣。
侯一群脸都白了,下不来台·他输了,就输最后一脚··霍传武抬手一抱拳:“今天这账,能了了吗以后别动我朋友·”·侯一群脸上肌肉抖着,啐一口唾沫:“今天侯爷脚风不顺,你妈的让个娘们儿晃了眼,算你走运……咱俩以后找机会再练。”
楚珣在后面舔着嘴唇,对传武轻轻一闭眼·今天收拾得好,压一压姓侯的气焰,点到为止,别玩儿得太大··侯一群又折一仗,能善罢甘休,能不找人出气·这人一回身,眼底渍出一股邪气,盯着沙发里坐的大美人。
霍欢欢脸色一僵,低声道:“侯哥,刚才我不小心,对不住啊,我给您赔个不是·”·当着一屋人的面儿,侯一群也不答话,大步上去,一把从沙发里薅起霍欢欢,连衣服带头发抓住人不给霍美人面子,也不管不顾有人旁观。
霍欢欢头发被扯,狼狈低喘,高跟鞋崴了脚:“啊——”·侯一群拖着霍欢欢一路出屋,进了隔壁房间,用脚踹上门,落锁··侯公子跑隔壁屋办事儿去了,剩下这一屋人面面相觑,只能坐下喝茶。
只一墙相隔,根本遮掩不住,隔壁迅速传来衣服的撕扯声,女人压抑的喘息挣扎,桌上茶具被一掌挥到地上,身躯与桌子碰撞挤压,侯公子手段粗野,毫不吝惜地发泄火气……·听墙根儿其实挺膈应,肢体纠缠冲撞发出撞击声、水声,让这屋几个男人听得心烧火燎。
·座上只有冯小勇听得津津有味,嘬着茶,眼露猥琐:“够劲儿,群儿挺生猛啊·”·楚珣瞄他家二武·霍传武穿上鞋袜,重新裹进黑色衣服。
霍传武听见某些声音只当没听见,面无表情,只在霍欢欢发出一声尖叫被捅进去时,喉结处微微滑动,眉头蹙起来……··楚珣何止是听得见,天赋异禀与众不同在某些特定场合就不是一件体面事,他看得见隔壁的A*现场,侯一群压在女人身上,白花花丰腴的身躯在桌子上扭动……楚珣身上发热,不是因为看女人裸体,而是肢体纠缠搅合冲撞的动作,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身体发燥。
“操,一群儿太猛了,老子也找地儿泻火去·”·楚珣搁下茶杯,抬腿想撤·看着二武一张对他冷淡着的脸,又不能扑上去揉搓这人,不爽··“这女的,真够味儿。”
冯少爷眼神玩味,那意思大约是等侯一群出来,他跟着进去打一炮··“一女侍二夫啊,从老子床上爬下来,又爬儿子的床,一条美人鱼……”·冯小勇是流氓性子,整天在圈子里搞,嘴里脑子里就没别的事。
楚珣心思精细敏锐,眼神突然一动,笑问:“你说霍欢欢爬了谁老子的床”·冯小勇嘴角一耸:“姓侯的老子啊,你不知道她如今傍上一座大靠山,背后就是侯家。”
“侯一群倒也真不吝,连他老子的人都沾,嘿嘿……”·冯少随口说着红贵圈子里的烂八卦··楚珣不动声色,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诧异,随意一笑。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7)】·今天二武与姓侯的一场架,真没白打··当初审讯Jimmy,对方被迫招供出一句话,幕后大秃鸟好像有个联络中间人,而且,是个女的。”
 ·第六十七章 姓霍的老熟人·  ·当晚,楚珣从会所里踱出来,踏着一地旖旎的灯影,迈过木雕玲珑精致的门槛·他的司机小何一步不差,将车稳稳停在门口,上前恭恭敬敬为老总打开车门。
霍传武走另一路,刻意不跟楚珣凑一处,一身黑衫黑裤,从会所后身的侧门迈出··传武站在门边,用力吸几口烟,墨镜后闪动的视线扫过四下人影·他推过摩托车,抬腿骑上,正要走,一辆小跑车在他身后刹住。
车窗摇下来,霍欢欢用眼神示意,低喊了一声:“嗳·”·霍传武侧过头扫了一眼,没挪腚,一踩油门··霍欢欢连忙喊住:“嗳,干嘛啊”·“又没外人,还装不认识我”·霍欢欢这女人挺爽快的,也不别扭避讳,嘴唇划出玩味的弧度,望着人。
霍传武从墨镜后微微一闭眼,算是跟对方打了招呼·他骑在摩托上静静地不动,黑色紧身裤绷出大腿肌肉纹路,周身气场拒人五米之外,天生的冷··霍欢欢一摆下巴:“你上车。”
霍传武:“干什么”·霍欢欢眼神轻松,笑道:“老乡,好久没见,聊两句成吗”·霍传武默默在手掌心捻灭烟头……·霍欢欢的眼线弄花到眼睑上,腮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气息带喘,深V领事业线上露出几块不太体面的红痕,让某人咬的。
车子停在僻静的房檐下,路灯斜射上两人的脸·传武坐在副驾位上,沉默着往嘴里塞一颗烟··霍欢欢赶忙从手包里拿出精巧的镶钻打火机,凑上火,姿态娴熟透着风情。
霍传武没看这人,脸望向窗外,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上,在车窗沿儿上磕灰,外人面前一向就这张脸··霍欢欢有意缓和气氛:“干嘛不理人啊我前两天在饭馆就认出你。”
霍传武:“嗯·”·传武心想,霍爷三个月前在芝加哥君悦酒店做活儿,就认出你,在那拍卖会场里,老子没搭理你··要说起来,霍这个姓氏,没那么的常见,一个小圈子同时出现两个姓霍的,必然不寻常。
两个人也都够沉得住气,人前都不动声色,装不认识,这才叫瞒得严实,就连楚珣都被蒙鼓里··霍欢欢拨弄着波浪长发,笑道:“嗳,我应该怎么称呼”·“霍老板……霍总”·“二爷。”
“小二·”·霍传武喷了一口烟,皱眉,有些别扭··霍欢欢嗤笑一声,眼角妩媚如丝,人长得非常漂亮,光彩照人,天生大明星的料儿,村儿里飞出的金凤凰。
霍欢欢说:“二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会是瞅见我还别扭着吧”·霍传武:“没有·”·霍欢欢:“我后来考到北影,不在老家发展,我也听我妈说你去当兵了。
两条路了,没想到在北京还能见着,你现在过得好”·霍传武点头:“还成·”·霍欢欢:“你父母亲都好”·霍传武:“挺好。”
霍欢欢:“二爷现在在哪高就”·霍传武:“朋友的台球厅·”·霍欢欢:“……”·霍欢欢描摹传武冷然的侧面,眼神复杂,笑容里带三分看破世故人情的精明通透。
小二爷,还挺傲气的,小时候的酷模样,这么些年都没变,霍欢欢心想··这才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时候霍师长家是当地世家大户,门前攀亲带故者常年络绎不绝,她自己家小门小户,都高攀不起,当年低眉顺眼想要挤进那道门槛。
然而这些年,皇城风物历经变迁,霍师长家算是家道中落,官运倾颓,彻底沦为寻常百姓,日子清淡,却也安稳……·两家当初曾有婚约,当然现在也早就断了,如今完全是两条路上的人。
这事最初是霍欢欢父母做主去攀的亲,死命巴结,后来等两家孩子长大,看出情形走势不同,自家闺女原来是贵人娘娘命,于是私下悔婚,慢慢断了来往··她霍欢欢在京城圈子里风生水起,产业千万,结交的俱是圈中富豪商贾、官家权贵,一家子连带鸡犬都升了天,她家里哪还看得上当年村儿里哪个土帅土帅的男孩要找也至少得是楚二少这样的人往高处走,霍欢欢是不可能再往回看,不会走下坡。
·当然,霍传武对这女人也没丝毫兴趣,当初二爷就不满意家里订的亲,不同意·这么些年,两人没有任何实质的关系牵扯,只是双方家庭经历一起一落、一涨一颓,让人看尽世态炎凉,人间冷暖贵贱。
霍欢欢其实喜欢霍传武这样的男人,看着舒服,身手好,又年轻俊朗,有男子气概·对方可惜太穷,不是一路人,但穷也有穷的好处,交往起来更加方便,她难道还缺几个小钱在她脑子里心里,男人划分三六九等,每一类人结交起来做什么用,她分得极为清楚。
姓侯的一家老子和儿子,是老板,是金主,是后台,与感情无干·没钱的日子她不行,可是整天对着那张脸也腻歪,恶心·楚少爷,是制作精美闪闪发光的一盘点心,开胃可口。
而霍二爷,倘若能吃到嘴,才是一块喷香的好肉……·霍欢欢抽出一张带香味的名片,递过来,转念一想,又在名片背面写下一串号码:“找我打这个私人号码,别打名片上那个,那是接工作的电话。”
霍传武在舷窗上磕了磕烟灰,名片霍欢欢直接塞进他胸前口袋··霍欢欢眼神意味深长,有留恋之意:“有空找我……叙旧呗·”·“不用。”
霍传武说着打开车门,直接走了,也没废话,背影冷漠··方才听墙根儿勾出一身阳火,他现在眼前晃动着这女的,烦人,觉着那种事儿特“脏”。
他这会儿心心念念想见的人,是他的小珣··霍欢欢凝视传武的背影,以为霍二爷就是在当年对象面前自惭形秽了,自卑呢·男人么,都这副德行,想吃香肉,又拉不下大老爷们儿的脸面,死要面子。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8)】·霍传武会自卑·霍传武这人的人生词典里,其实没有五花八门那么多样的心态情绪·这人思维是直线型,不瞎捉摸,不乱拐弯儿。
霍爷对待旁人,只区分“外人”或是“自己人”,对人只有“爷喜欢你”或者“爷无视你”这两种情绪·他也绝对不会去吃那棵回头草。
霍传武戴上头盔,骑着摩托在街上飞驰,耳畔风声作响··当年他选择去当兵,离家数年,临行前他妈妈抱着他的腰,委屈地哭,二武恁怎么就非要选这条路,二武恁这就把自己毁了当初订的媳妇也没了,那姑娘家的人过来说,亲事从此不算数了,反悔了恁以后可怎么办……·他还真不在乎这些。
应该娶什么样的媳妇,他心里特别有数·霍爷的胃口当年吊这么高,眼光还能往低了走将来还能娶得差了·霍传武心里惦记的,永远就是当年玉泉路大院楚师长家养的、全大院最漂亮的男孩。
论相貌,凭本事,讲家世,什么样的媳妇,能比楚珣强了霍爷这辈子恐怕也套不上个更好更俊的,得一个楚珣,一生足矣··楚珣从会所回来,脑子里揣着线索,在家中书房工作到午夜,查找资料。
他的同居宠物,小钧儿那个混球,原本说好歇假不值班多陪他两天·这人转眼工夫,招呼都不打,又回清河了,一点儿都不疼惜二爷·邵钧最近一年值班时间越来越长,恨不得值两天才歇一天,基本混在清河不回城里。
楚珣其实知道小钧儿在忙什么,原来拿来陪二爷的时间精力,都他妈跑去陪哪个熊货了·楚珣一个人坐在大书桌前,从窗口望向灯火辉煌的长安街,窗帘轻动,了无睡意。
屋里就他一个人,心里有记挂的心爱的人,更觉得眼前一片空旷,寂寞··凭什么··凭什么别人有了相好的,都能出双入对,夫唱夫随··坐牢的那对儿,还他妈整天偷摸打炮呢。
楚珣咬着嘴角,心里难过,又惦念·他表面撑得住,人前千张面孔,背地里其实就一副心情,思念成瘾·他突然起身,站定盯着窗口,转身拿起风衣,离开家……·地铁还有最后两班,调度值班的大叔还在,拎着小红旗走来走去。
在这个站点值班的工作人员,约莫都知道站台附近那间废弃工地由“领导”安排,好像改建成仓库,还住进了人·至于住的是民工还是谁,大伙都没弄清楚。
当然,交管部门领导其实也不清楚,上面的事,不敢随便过问··楚珣不能去值班室“站岗”,于是绕到地铁隧道另一侧,一处地下通道·这里与某人的地下宫殿也是一墙之隔,而且就贴着霍传武的卧室小床,看得更加清楚。
夜晚地下通道里静悄悄的,行人稀疏·弹吉他的小哥盘腿坐在墙边,数着一天的收入,抬头瞧见楚珣,点了点头··楚珣也盘腿往墙根一坐,跟对方点点头。
吉他哥哑声开口:“这条通道是我的,你想来得先登记排队·”·楚珣抬手笑道:“我偶尔来坐坐,不抢你生意·”·楚珣伸手抛给对方一支棒棒糖,俩哥们儿对坐叼着糖,静静的,心里各自想各自的人。
楚珣嘴角划出满足的弧度,看着传武遍身热汗从健身器上下来,穿越大厅时边走边剥背心,直接甩掉裤衩,赤身往淋浴间大步走去·浴帘后面身形颤动,传武露在外面的头颈向后仰去,后脑勺抵住水泥墙,痛楚地磨蹭,喉结滑动,在压抑中发泄体内的热烈情欲……·霍传武洗得干干净净,穿好内裤,胸膛挂着水珠,在床边走来走去。
传武垂眼凝视床头空空的烟灰缸,往里面又碾进一颗烟头··胸膛起伏,用力呼吸空气中残留的一缕淡淡的味道··憋了好几个月,小一年了··传武默然站了一会儿,漆黑的眉拧起来,像是历经一番深思熟虑,娘个X的,再不想忍了。
这人突然抓起床脚挂的背心和迷彩裤,迅速套上,掉转身往门口奔去,手一撑,直接从铁架子楼梯侧面一跃而上……· ··楚珣一愣,嗳,大晚上的,这人背着二爷,野哪去啊·他只是一晃神,突然暗叫:不好,我操·楚珣腾得从地上跃起来,来不及跟吉他小哥打招呼,撒丫子扭头就跑。
地铁地下通道明亮而幽长,因为夜晚人迹稀疏更添几分空旷和阴森,通道内回声很大,两串脚步声一远一近·一个快速追逐,一个拼命逃窜,呼吸和心跳充斥耳膜,脚步声像在大脑里擂着鼓,眉梢眼角都是压抑着快要迸发的情绪·楚珣几乎跃出通道口窜上楼梯的一瞬间被结实的手臂从身后勒住。
·他也不吭声,转身就是一脚飞踹··脚腕随即被捉住,往前一扥,楚珣踉跄,不甘心,再出拳··霍传武身形快得像一头猎豹,扑杀猎物的动作简练而舒展,眼底黢黑一片,眼神极不寻常,喘息声浓重。
两人也不开口说话,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在寂静无人的地下通道里发泄··楚珣突然闪身飞上一侧的墙壁,眼底溅出兴奋的光芒,眉眼无比动人·皮鞋脚踩着墙,拧身飞踹·霍传武当然不舍得真打,每一下都拿捏力道,哪能打疼了妞儿,也就是让对方有机会蹦跶两下。
他用手臂格挡开,见招拆招,突然出手捏住楚珣腾空的膝盖·楚珣被捏,闷闷地“啊”一声,腿一软,栽下来,被霍传武一把接住,抱进怀里。
楚珣还想打,固呦着,心里憋着不爽,跟踪偷窥还他妈被人破获,当场擒住,二爷多没面子·原本以为二爷稳坐钓鱼台偷赏美色,到头来是让人耍了霍传武你个混球,你早就察觉了,你他妈每天晚上穿个小裤头,在屋里晃来晃去,你色诱我大混蛋。
传武也懒得跟楚珣矫情,咯吱窝底下夹着这人的脑袋,连抱带拖,呼吸急促··铁门在身后合拢,插上门闩·两人从楼梯上连拉带扯,抱着·再一次下到这座地下大厅,心都抖了,耳膜幻听,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楚珣睁不开眼。
喏大个地下宫殿,没有外人,两人仍然挤靠在墙角处,仿佛下意识想要掩藏属于彼此的最后一点小秘密,享受甜美的知觉··影子相叠,额头相抵,互相看着··楚珣一手勒过传武的脖子,逼问:“有两下子,怎么发现我的”·【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19)】·霍传武嘴角一耸:“恁那三种法国香水,剩么玩意儿,弄俺一屋都是,固应人呢一闻就恁的胳肢窝味儿。”
“我胳肢窝味儿”楚珣瞪大眼,扬起胳膊故意凑到传武脸上:“我熏死你”·霍传武突然笑出酒窝,心里高兴,利落地抓住楚珣两条胳膊,全部拧到身后,牢牢摁在墙上。
霍传武低声说:“还偷俺抽剩的烟头来着·”·楚珣:“……我这是拿,不叫偷·”·霍传武再追问:“今天姓侯的踢靶子,恁偷着使坏,电了霍欢欢一下”·楚珣耸肩默认,怎么着,二爷从小就这么坏,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
楚珣也不说话,歪头看人,睫毛卷曲闪动,在眼窝里留下两扇很好看的光影··霍传武深深地看着人··他忍得比楚珣还辛苦,憋很久了,暗暗地恋着··他每天早上离开,故意在床头烟灰缸里留两个烟头。
晚上回到家,如果烟头不见了,就知道小珣来“看望”过他,可能在他床上躺过,或许还抱过他的枕头;倘若哪天烟头还在,就是楚珣没来过,他甚至会有小小的失望。
他也想念他的男孩,思念成魔···    第六十八章 食言·  ·感情这玩意儿是相互的·最甜蜜不过某天一觉醒来,恍然觉悟,对方也是同样的深情,一切就如当年的初见。
霍传武两手托住楚珣肋下,捧着人:“以后出任务可不兴这样,露太多马脚了·”·楚珣眼皮一翻:“我跟别人又不这样,我拿别人的烟头揍剩么”·霍传武:“……”·霍传武声音沙哑:“那,恁拿俺的烟头走剩么。”
楚珣:“……”·二人相对,有片刻的无言,谁都不出声·一趟列车呼啸而过,带着心灵的浮躁喧嚣,逐渐远去·空旷的大厅将复杂的心意缓缓沉淀,眼底闪动光彩。
下一秒,楚珣面无表情,眼眸如暗夜闪动的星,突然伸手勒过传武的脖子,主动地,吻上他的男孩··你说我要揍剩么呢··两人嘴唇骤然相碰,都是热的,烫的,浑身压抑的温度气息仿佛全部汇聚到唇上,舌尖一点。
楚珣嘴唇罩上传武,立刻得到回应·他的二武重重压上来,带着剧烈喘息,分量压得他后脖颈子猛地向后踒了一下·楚珣“嗯”了一声,下意识张开嘴。
舌尖迅速抵上,湿润的,黏腻的,带着身体的热度,心跳的频率,疯狂地纠缠,互相吸吮,想要把眼前人吃了··当真等得太久,压抑得太残忍,年纪也大了,想法更成熟,透彻。
回过头来,最爱的终究还是这个人·感情如一口老酒,随时光酝酿得更加香醇,透着一股由心底生发的厚味儿,令人沉醉··这个吻欠得太久··当年在大院菜站后身的小厕所里。
在乡间小路旁的大草垛上··在这座地铁大厅的废墟里··霍传武把楚珣挤在墙角,双臂摁压着楚珣两只手,手掌紧扣,十指紧攥·两人粗声喘着,胸膛揉着,亲吻对方。
男人的吻粗糙而霸道,这种事不用学,不用人教,彼此迅速找到节奏共鸣,舔对方的牙齿、口腔、喉咙口,力气很大·传武的手臂与楚珣的脖颈互相绷出筋脉的纹路,血管凸现,胸肌在衬衫下起伏。
二武用下巴极短的胡茬磨着楚珣的脸·楚珣毫不犹豫伸出舌吻上去,让胡茬戳疼他的舌头,也不在意·他迷恋这人的一切,二武瘦削的脸,下巴上的棱角,粗硬的黑发……·楚珣咬二武的嘴角,咬二武的脸,咬二武的眉头,小狗发疯似的,再把自己咬过的地方细细舔弄,吸吮。
两人互相捧着对方的脸,像捧自己的心·他抽出手,抓住传武的头发,传武也抓住他的,失去控制的炙热的气息烫着彼此的脸,瞳仁里闪动的就只有对方动情时沉醉的模样。
大厅空旷辽远,四下无声··这样的沉醉和痴迷,甚至比肉欲本身更令人着魔··楚珣吻到间歇,喘口气儿才想起来,二爷这辈子还是初吻··他抚摸二武的胸膛,手指伸进衣服,摸着对方散发潮气的健美的胸口,极力压抑某些冲动——太喜欢了。
二武的手也在他衣服里,确切地说,已经伸到他裤子里,寻思那个手感很好的屁股·男人的性冲动,一旦点燃一丛小火苗,片刻野火燎原,根本收不住心思,就想把对方一口嚼了吃了。
俩人嘬着对方的嘴角·楚珣低声喘息,冷不丁说了一句:“咱俩这样,违反纪律了吧”·霍传武脸微微后撤,嘴角紧闭,有一丝尴尬,就怕楚珣提起这个。
楚珣不提,他也不提··楚珣又亲了一口,问:“你当初答应贺叔叔不跟我‘好’”·霍传武诚实地点头:“哦。”
楚珣:“谁让你答应老头儿的”·霍传武:“……这是纪律么,不然俺能留在北京”·楚珣:“我也答应贺叔叔来着,执行任务期间不跟你搞成这样,退伍以后再发展‘那种关系’。”
俩人连说几句话的工夫都忍不住,再一次不屈不挠地啃到一起·楚珣追逐着传武的耳朵亲吻,勾舔耳垂·他吸得传武“嗯”了一声,下体一下子拱起来,硬抵着他的大腿。
传武把脸埋在楚珣脖窝里,把楚珣衬衫扯开一半,亲楚珣的锁骨、肩膀,亲他每晚被窝里想得发疯的人··嘴唇和舌尖仿佛通着电,与全身流畅的血脉相连,电流窸窸窣窣通到下半身,裤裆里的毛发起电般炸起来,下身硬朗如铁,隔着裤子都能感到肉筋跳动的脉搏。
楚珣跟别人,从来都是软塌塌的·执行任务精神上承受着压力,心理又抗拒排斥,导致情欲萎靡,器官迟钝··只有跟二武,完全的放松,信任,随处是家。
二武亲他一下,他浑身肌肉血管都活泼泼地参与导电,下半身一下子就有了欢快的反应……·俩人胯骨相贴,互相抱着屁股,好歹还具备职业素质,留存一丝理智。
楚珣皱眉道:“二武,贺叔叔说,不准乱来·你说咱俩这样算‘乱来’了吗”·霍传武一向最听楚珣的话,当真停下毛躁的手脚,认真地想了想:“……算吧。”
【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20)】·楚珣反问:“什么叫算吧”·霍传武低声道:“两个人,还没扯证,领导也没批准,不是两口子,这样瞎搞就是‘乱来’吧”·楚珣受不了了:“去你的,都什么年代了,现在高中生都干过,也就咱俩跟大傻子似的两口子就是没打证才干那事儿呢,打了证就不干了,就都出去找别人干了。”
霍传武嘴角耸出笑:“咱俩又不那样·”·传武说着,忍不住又亲上楚珣的眉心,喜欢··小霍同志十分正派保守的心思里,跟小珣应该有个“说法”,然后才能做那事。
即便两个男人扯不来那张小红本,他也是对楚珣认了真的,心里惦记明媒正娶,把这人彻底占为己有··楚珣也想要,老子想死你了,太憋屈了··楚珣镇定地分析道:“我觉得不算‘乱来’。
二武,你要是敢出去跟别的不三不四的人干那个,那样才叫胡搞、乱来·你跟我,咱俩,天经地义板上钉钉的·贺叔叔都知道,我爸估摸着也知道·知道就意味着默许,默许也是一种支持,批准不就是将来签个字盖个戳么。
你妈妈知道但是没同意……其实你爸也知道了吧”·霍传武脑子里闪过他爸:“……”·楚珣:“咱俩正经的好,没乱来。”
“二武·”·“……”·楚珣为对方打通思想工作,其实纯属心虚,需要用一个严肃而深情的理由说服自己·他嘴巴张着,话音未落,霍传武眼底漆黑,蓦地吻住他……·两人喘息着,扯开衬衫,楚珣把传武的跨栏背心撩高到脖颈。
传武后肩蝴蝶骨一抖,背心从手上甩到墙角·传武粗声喘着,很男人的力道,往下扯楚珣的裤子,露出白皙的胯骨、大腿,红彤彤翘动的*物从内裤里弹出来。
楚珣三下两下剥掉对方外裤内裤,手指揉弄二武的屁股,揉那块胎记·他这些日子隔着墙偷摸看也看不清,这回看个全套··俩人内裤都挂在膝盖上,趿拉着裤腿,抱着,邋邋遢遢地挪动步子,蹭到床边,然后一头扎进小床。
床很小,部队里那种单人木板小床,偏偏只铺两层单薄的褥子,没有床垫··楚珣被传武压上床就硌了腰,吃痛:“哎……”·楚二爷哪睡过这种床·他也顾不上床硬,因为二武胀得比床板更硬,支棱得像个棒子,顶着他的小腹,让他眼眶一下子热了……两人赤着腿在床上翻滚,碾压,*物合拢在一起互相揉搓,手攥着手撸动。
楚珣下体被对方大手攥住,非常的舒服·传武的糙手粗鲁地捋弄他的阳筋,手劲儿很大,弄得楚珣胸腔里发出声音,似疼似享受,滋味儿说不出的畅快·楚珣两腿敞开,勾住二武的小腿。
都是男人,手活儿经验丰富,知道怎么样让这玩意儿最舒服,两人忘情地互吻,互相给对方抚慰,看谁的手指更灵活,能从对方口里逗弄出失控状态的呻吟·二武的一套东西,*起时形貌粗壮,胀成赤红色,雄伟漂亮,楚珣垂眼看着,手指揉那两颗肿胀的蛋,听二武胸腔里传出粗喘,随即也被二武撸得眼波兴奋抖动。
·传武猛地吻住他,两人皱紧眉头互相蹭动,高潮的瞬间无比美妙,和谐·滚烫的*液射到对方的毛发上,再沿着大腿流下来……·楚珣舒服地躺在小床上,上身还套着衬衫,两腿修长。
天花板的灯光在他瞳膜上幸福地晃动··传武下床去找手纸,把两人身上清理干净,光着身子在屋里走动··楚珣还像以前那个脾气性子,一点儿没变,伸着胳膊腿,抖了抖,自顾自就乐起来:“呵呵……”·传武:“乐个剩么”·楚珣:“我就愿意乐。”
传武伸手弹一下楚珣绵软下去的粉鸟·楚珣躺着,笑嘻嘻地看着人,在二武面前不嫌害臊,自己用手拨弄着鸟,跟对方显摆,这颜色形状多么好看··俩人套上内裤,在屋里走来走去,十分和谐,就像在一起住了很久的一对恋人。
楚珣算是头一回正式参观地下宫殿,让对方领着,重新把大厅逛一遍·贺头儿说俩人“不许同住”,好像没说不准只穿内裤在对方家里串门·楚珣描摹横在器械上的粗重的杠铃,仔细瞅了一眼:“一百八十斤的我都举不动,胳膊折掉了。”
霍传武站在楚珣身后,揽着楚珣的腰,捏了捏那细胳膊··楚珣其实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只是俩人不是一个套路·楚珣骨骼韧带细长,手长脚也长,柔韧性很好,身子很轻,武侠小说里写的轻功倘若是真的,传武认为,小珣一定属于凌波微步、踏雪无痕那个门派的。
楚珣:“你上回连着做了一百二十个·”·传武:“……恁偷偷数着”·传武:“恁还瞅见剩么了”·楚珣:“瞅见你老打手枪,一个星期来好几趟。
对身体不好我可告诉你,以后那玩意儿你给撸坏了或者撸细了二爷看不上了,换人·”·霍传武:“……”·霍传武照着楚珣的腚拍了一掌,楚珣用手捂着:“从小我妈我爸都没打过我屁股,就你,老打我”·楚珣摇着水泥柱子之间的吊床,眼带嘲笑:“嗳,干嘛在这挂个吊床啊”·霍传武抿着嘴角,笑而不答,仍然是酷酷的。
楚珣:“干嘛就不说”·……·楚珣眼底滑过一道狡黠的光芒,突然出手,把霍传武往吊床上一周,跳着压上去,拼命骑住人。
传武哪能随便让他骑了俩人手脚纠缠,大腿小腿裹着,翻来覆去折腾,摁下去,又弹起来,整个吊床剧烈晃荡··楚珣突然停止动作,抬头:“这玩意儿结实”·“能禁得住咱俩那个”·霍传武盯着他:“结实。”
楚珣迅速埋头扑倒二武,又掐起来,闹了好久,闹到最后都出汗了·粗憨的麻绳兜着一层吊床垫子,把两人的身体裹在里面,像一个窝··两人并排静静躺着,四目相对,又吻了一会儿。
楚珣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慢慢俯下身,吻传武性感的胸沟,图案华丽的小腹,隔着内裤,吻裤裆,牙齿轻轻啃咬,很喜欢··【保镖[强强]+番外 香小陌(下)(21)】·传武呼吸立刻粗重,又胀起来,这一次胀得更饱满,在楚珣牙尖舐磨下把内裤顶成骇人的角度,裤裆洇湿一小块。
楚珣隔着内裤揉着,嘲笑道:“操,珠峰也就这么陡吧”·霍传武眼睛漆黑:“你是什么峰”·楚珣不说话,恶作剧似的,突然掀开裤裆,一口含住粗壮的霍小二。
吊床重重抖了一下,差点儿真的没禁住·“嗳……妈……”·霍传武叹了一声,双眼瞬间失神,嘴唇紧闭,陶醉地低下头看着楚珣含他,吸吮他红肿的*头。
舌头舔上去舒爽得让他想喊,又喊不出来,全身知觉全部集中到楚珣舌尖安抚过的地方·小珣对他这么好,那滋味儿,像做了皇帝,这辈子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楚珣掉了个头,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他抱住传武的大腿,嘴唇绷住,用力吸吮,同时一手揉捏传武的臀部,搓弄两颗赘物,让对方舒服·这方面的技巧,他懂得多了,可惜没机会做;换是别人,跪地上求他他都不给吸。
二武之前洗过澡,下身弥漫冷水的清冽和香皂香气,还有这人皮肤身体里洇出的味道·隐秘部位毛发浓密黝黑,透着男人的阳刚,令人着迷··霍传武将楚珣的内裤捋到小腿,也学着抱住。
楚珣突然捂住,笑说:“你别弄,我没洗澡,太脏·”·传武能嫌他脏了传武一低头就把楚小二吃到嘴,搂住楚珣抖动的双腿……·两人当时有些话没说出来,是心有灵犀,极力隐忍着不做到最后一步,其他能做的都做了,能给对方的,都给了。
都是军人,当初在贺部长面前下了保证,立了军令状,信誓旦旦,转脸就食言偷摸搞到一起,毕竟不是个体面的事儿·楚珣那时心里给自己划了一道底线,只要没“进去”,俩人就不算真正的两口子。
不就是男人之间没憋住撸了一炮么·将来贺叔叔只要敢问,自己就敢理直气壮地说,我俩还没“好”呢,没做过爱··霍小二爷胀起来粗大,楚珣嘴不够深,吞不下,粗胀的龟*戳到他喉咙,顶得难受,逼出眼泪。
他尽力含着,听着对方胸膛里发出粗重气息·吊床的弹性附和着身体的抖动,二武滚热火辣的*头仿佛有生命的,在他喉咙口小舌上搅动·他每一次被戳到想哭也恰恰是二武最爽的位置,这让他心底产生强烈的满足。
两人喘息声此起彼伏,彼此用舌苔刮挠对方的敏感,听对方哼出声,舒服极了··传武突然粗声道:“嗯……不行了·”·传武高潮时用力顶了几下,又心疼小珣,不舍得发力往里捅,悠着力量。
即便这样,楚珣仍然被捅得眩晕,感觉二武好像把举180斤杠铃的力气都用上了,喉咙像火烧似的灼痛··传武猛地抽出,抽出的同时就没绷住,从好几个角度喷着射出来,几乎射了楚珣一脸。
“嗳……我操……你耍流氓……”·楚珣骂着,下半身还含在传武嘴里··楚珣抹着脸上的东西,抹掉眼角湿润,气得狠命往传武嘴里捅了几下,二爷也捅到你哭,射你一脸·传武心虚歉疚,连忙手口并用,认真安抚小二爷,迅速让楚珣也射了出来……·那晚楚珣在传武的地下宫殿里待到凌晨两点多,没有选择过夜。
他从吊床上坐起来,翻身一个猴子捞月,捡起掉地上的两条内裤,穿衣服走人·向贺头儿保证过不会住在一起,就不住一起··在他心里,工作和感情同样重要。
这么多年,紧张跌宕起伏而富有节奏感的生活,他已经习惯,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二武在身边,日子过得就不委屈··楚珣穿衣服,传武坐在身后,神情迷恋,用手抚摸楚珣光滑健美的脊背。
这人沉默,内敛,对楚珣上下其手可从来不含糊,手劲儿里透出成年男人长期积压的生理欲求··楚珣扭头亲了一口:“那,我也不每天晚上过来看你了,我累,也影响你休息。
过些天有空再找你·”·传武点点头,倒也不说废话,不会纠缠诸如“你下一回哪天过来打炮”这类无聊问题·两人之间,心意定了,不在朝朝暮暮。
屋里丢着传武换下的脏衣服,黑色衬衫兜里掉出一张名片··楚珣心思精细,捡起来一看:“霍欢欢她给你的”·霍传武:“哦。”
楚珣顺手把名片揣自己兜里了:“这女的傍上姓侯的,我跟进摸个底,或许有问题·”·霍传武:“……她能有问题”·霍欢欢倘若有鬼,当初楚珣在拍卖会上当场出手制造爆炸,对方岂不是早就能猜透内情楚珣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后脊滚过一道寒颤,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藏这么深,表面上还伪装成毫不知情,滴水不漏·对方既然不动声色,他就也不挑明,双方试探着,看谁先露马脚。
楚珣蓦地盯住传武,打量:“嗳,为什么给你名片她不会看上你了吧”·霍传武避开楚珣的盯视:“没有·”·楚珣蹙眉:“她是你老乡吧,还是同姓”·霍传武漠然道:“我们那,经常好几个村儿的人都姓一个姓。”
霍传武那时没跟楚珣说实话·他跟霍欢欢这么多年丁点关系都没有,人家是家喻户晓大明星,混影视圈的,双方完全不是一路人,从不联系·况且他这人口拙,尤其不爱跟别人掰扯家长里短的私事,不知道怎么招供。
 ·第六十九章 下线小叮当·  ·这年五月,欧洲之夏,二人特战小组出使西欧··楚珣接受密令,在巴黎与几位法国政商界高管见面,洽谈公司生意,顺便设法套取欧盟内部对华政策的机密资料。
楚珣与霍传武仍然一明一暗·楚珣在明处,带着自己公司的一个商业代表团,一路游玩,在巴黎酒店住了许多天,游说各路高层,相谈甚欢·法国佬天性开朗浪漫,喜欢阳光沙滩,酷爱红酒时尚,与楚公子简直相见恨晚,酒逢知己。
楚珣于是又攀上几位地主的兴致,由法国人陪他去逛了时装会场,又参观波尔多几处世界闻名的酒庄,谈红酒生意,这一趟玩儿得不亦乐乎,宾主尽欢··他的保镖霍传武,潜在暗处,在楚珣精心设置的一处处圈套里,暗中出手,掩人耳目,从巴黎部长办公大楼里窃回情报。
传武身份隐蔽,没有上过外国情治机构的黑名单,没人认识这张脸,他可以装扮成任何人任何职业,悄然出入目标地点,神不知鬼不觉,任务完成极其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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