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白月光的花式洗白史+番外 by 璃子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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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白月光的花式洗白史+番外 by 璃子鸢(上)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 · ·文案· ·反派待我如初恋,我渣反派一百遍··君羽墨以为自己穿的是原著,没想到竟然是同人··在这些书里,每一个反派都有一个人渣白月光。
他的任务,就是取代这些白月光,然后继续做个人渣··君羽墨: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在‘以治愈反派为目的’的情况下,继续当个人渣·系统:这有何难·君羽墨:→_→难于上青天,你看,反派们都黑化了…… · ·——本文又名《做好一个人渣白月光指南》·——又名《我不是很懂为什么反派们更爱我了》 · ·注意事项:· ·1.放飞自我之作,无节操。
作者受控,受他美美美,重要的事情说三次··2.武侠慢穿,因为是攻略游戏,所以攻略完成就换副本··3.攻略的反派有黑化情节,不喜慎入· · ·内容标签: 系统 爽文 打脸 无限流 ·主角:君羽墨 ┃ 配角:东方不败,太子长琴,石之轩,玄霄 ┃ 其它:综武侠,综仙侠· · · · · · · ·第一卷 东方不败· ·第1章 (小修)·“疼吗”·那人一身红衣,美得如同火焰一般耀眼,脸上却苍白无比。
“我比你更疼·”·黑化会带起连锁反应,就像现在··君羽墨的手臂因为受伤而扭曲,鲜血滴落在地上··喉咙里堆积了鲜血,一点也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唤他:东方。
东方不败捏住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却尝到了君羽墨嘴里浓郁的血腥味··“为什么骗我”·君羽墨的气息变得微弱,黑夜如此冰冷,君羽墨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上也沾染了鲜血,画面看上去让人生寒。
耳边的系统发出刺耳的提示音:[宿主,快重启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他在心中狠狠回应道:[不行,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赌一次]·因为深爱,导致了极端的黑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遥想当初——·#三周目初始#·今日外面烟雨蒙蒙,君羽墨打着油纸伞走在街上·他身着一身玄色衣衫,单看这身衣服,便知做工十分精巧,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祥云花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冷峻之中又带了几分清贵气质。
因为深知等下会有大事发生,君羽墨加快了步子走进这间茶馆··二楼的包间很是隐蔽,等小二退出房间之后,君羽墨才与脑海的‘系统’开始交流··“这个周目的任务总该能完成了吧”·系统想冷冷的呵呵他一脸:[你觉得呢]·君羽墨很自豪:“我觉得我做得可好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系统决定补刀子,它打开了画面——·这是一个十分雅致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全都是由君羽墨亲手布置。
而坐在上方的那个人,穿着一身如火般的红衣,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他的眉眼十分精致,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的美丽·但首先映入眼前的不是他漂亮的外表,而是那冰冷而强大的气势,只是一眼,便会让人胆战心惊。
“属下冒死前来,实在是有一件事须得禀告教主”·上座的红衣男子冷冷的看着他,缓缓道:“说吧,何事”·那个男子看了一眼童百熊,有些为难:“这……”·东方不败的语气更冷:“童大哥不是外人,本座让你说,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男子吞了吞口水,这才视死如归的说:“回教主君羽墨他狼子野心,到处收买人心,实在可恶如今教中只知君羽墨,哪里还知道教主您的威名啊”·听完这句话,东方不败的眼神更冷了。
童百熊忍不住前面去踹了他一脚··“放你娘的狗屁”童百熊骂骂咧咧的说,“君兄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这么诬陷他”·在茶楼里的吃瓜群众君羽墨吓得连瓜都掉了,他连忙做出尔康手,童大哥你让他把话说完·——他放那个人去告黑状,就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抹黑自己啊·谁知道那边,童百熊又愤愤的说:“自从君兄弟接任日月神教掌事一职,便兢兢业业,日夜操劳如今我教的兄弟月月有银子拿,日日有肉吃神教的银子在君兄弟手上更是翻了好几翻教主明鉴啊千万别被恶徒欺蒙了双眼”·那个男子被陡然踢了一脚,受伤不轻,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始作俑者的童百熊还在继续替君羽墨卖惨,生怕旁人不知道君羽墨是清白的一样:“呔,你个不知是哪儿来的女干细我君兄弟是什么样,教主还不清楚”·看完这一切的君羽墨几乎快要吐血。
“童大哥,我真的没你说的那么好,真的……”·系统咬牙切齿的问:[让你好好扮演人渣白月光,你去接手日月神教那些铺子作甚]·君羽墨有些心虚:“教里的兄弟不是没饭吃……”·系统哼了一声,显得特别高冷:[那你查什么案子]·君羽墨想起那个案子,简直感同身受,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那家掌柜不仅私吞银两,还谋财害命害我教中兄弟,着实可恶”·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系统忍不住头疼:[好好好,那你说说看,你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君羽墨呆呆的重复:“在不崩人渣白月光人设的同时,尽最大努力治愈反派”·系统冷笑:[这场大戏过后,你猜东方不败会怎么样]·“杀了我”君羽墨眼睛都亮了,他不禁陷入了幻想:“毕竟我滥用私权,是个大人渣”·系统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天真。
]·那边的画面继续往前走,东方不败垂下眸子,一时之间的气氛十分可怖··东方不败的手中忽然飞出两根银针,十分精准的刺入了那人的手臂··那个人疼得哇哇的直叫起来,因为那两根银针刺中的可不是一般的穴位。
·东方不败冷冷的勾起一个微笑:“羽墨对本座是什么心,本座如何不清楚童大哥,劳烦你将此人关押起来,好生审问,看看是六派之中哪派的女干细”·东方不败的维护之意很是明显,那个男子还在磕头:“教主明察啊君羽墨此人不安好心”·童百熊兴冲冲的将他拖了下去,敢污蔑他君兄弟,就让他知道知道点厉害·这事情的走向,让在一边吃瓜的君羽墨愣住了好久。
君羽墨按住发疼的额头:“怎么……会这样我放任那个告黑状的去东方那里,东方难道不怀疑我吗”·系统给他解释:[你现在的形象就是痴心一片,淡泊名利,一心只为东方不败和日月神教着想此事过后,东方不败的好感度只怕会更高了……哎。
]·一个‘哎’字,道出了无数的心酸··系统又说:[还要再继续下去吗]·君羽墨是个坚持的人:“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连他自己都心虚了起来·这个世界已经重复了第三次了,他现在所处的是第三周目·而他所扮演的白月光,都是反派的挚爱··但最重要的一点,他的人设是个渣啊·君羽墨陷入了沉思,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君羽墨不由心虚的想,他应该够人渣了吧难道是他人渣的画风太清奇了怎么东方次次都在维护他·“这都已经是第三周目了,我绝对不放弃”·系统:这傻孩子,呵呵哒。
君羽墨站了起来:“我要去给东方买桂花糕了,他爱吃”·系统傻眼:[你刚才的决心哪儿去了不是说好当个人渣白月光吗]·君羽墨暗搓搓的说:“你觉得我在桂花糕里放泻药怎么样东方会不会觉得我很人渣”·[不,我觉得不会。
莫不说泻药对他那样的高手有没有效,就今天这个事情,他也只会觉得是哪个女干细想借此来陷害你呢]·君羽墨:“……”·系统又喊:[我求求你君羽墨,你能不能不要花式洗白自己了]·君羽墨有些委屈:“我没有”·系统:[那你之前搞的什么名堂]·君羽墨大惊:[你要相信我啊]·系统:[我的信任,已经在前两个周目,都流走了。
]·君羽墨哭丧着脸,拼命还想解释一下:“我爸是警察,我妈是居委会的·”·系统有点懵:[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君羽墨想哭:“他们一个善恶分明,一个关心民生,我都是跟着他们学的,而且我已经很认真的渣了”·系统:……·它就是眼瞎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宿主谁叫君羽墨的脸好看·它就是一个系统而已,选宿主看什么脸啊·…………·………………·这边,东方不败站在窗边,久久不能平静。
这分明是他的房间,却又不像是他的房间··雅致而温馨的布置,却让他有了一阵恍惚感··东方不败是个重生的,他一个月前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记忆里的莲弟已经被一个叫做‘君羽墨’的人代替了。
因为他和莲弟做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东方不败甚至都认为他对他好不过是为了得到日月神教··或者说这就是莲弟,只是换了一个容貌和名字,实质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可渐渐的,君羽墨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管理那些铺子的能力,都让东方不败觉得诧异··他本应该是个死了的人了,当初跌落山崖,他没想过自己还会有醒来的那天。
东方不败喃喃的念出这个名字:“君羽墨……”·他的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扭曲,这个世界的‘自己’还真是幸福,竟然有这么一个人对他如此宠爱,小心翼翼的呵护备至。
过了不久,君羽墨便从山下回来了··君羽墨打开门,手里提着一个紫檀木的食盒:“东方,我给你带了桂花糕·”·东方不败微微诧异··君羽墨此次下山问东方想要什么,他便随口说了一句桂花糕。
没想到君羽墨竟然这般有心,专门买了带回黑木崖··他的照顾极是妥帖,不但倒好了茶水,又准备了湿帕子给东方擦手··东方不败淡淡的对他说道:“羽墨,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君羽墨做的这些,让他感受到被珍视的滋味··之前都是他这样去照顾莲弟的,吃穿住行,样样精致·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反着来了··“好。”
君羽墨点了点头··桂花糕甜腻的味道从舌尖划入了心头,东方不败的眼神有些闪烁,望向君羽墨的时候,却见他温柔的看着自己··那样宠溺的眼神,就像是把自己放到了心尖上去疼。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越是和他相处,便越是贪恋这份温柔··——以至于越到后面,便越想要独占着他··东方不败蓦然垂下眸子,压抑着内心快要溢满的黑暗情绪。
君羽墨给他添茶的时候,却恍惚间听到系统嘟囔了一句:[东方不败的黑化值好像越来越高了,宿主你小心一些·]·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邪教,主受派··且本文有黑化情节,不喜慎入。
另外~本文苏苏苏,受美美美·· · ·第2章 ·黑化值·听到这句话以后,君羽墨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东方不败,只见他神色如常的喝着清茶,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透过袅袅的白气,东方不败的一身红衣似火,美得风华绝代··只是系统的提示仍然让君羽墨有些在意,他便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东方,你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东方不败看着茶杯里的茶叶,小小的茶杯里倒映着他的脸。
他垂下眸的时候,虽然君羽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自己却能清楚的看到那双因为占有欲而逐渐扭曲的眼眸··东方不败放下茶杯:“烦心事倒是有一桩·”·君羽墨有些担心:“能让东方烦心的,便知一定不是小事。”
君羽墨担心的样子令东方不败十分受用,他的心也因为这份关怀而升起一股暖意:“羽墨,你可知今日出了一个女干细”·君羽墨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原来是这件事·东方会不会大发雷霆呢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东方不败又说:“他诬告你数条罪状,我已把他关押到水牢里去了。”
君羽墨睁大了眼睛:“东方信我吗”·东方不败勾着唇角:“自然是信的·”·听到东方不败的话,君羽墨内心宛如在滴血。
东方这么信任他,他如何才能完成人渣白月光的任务·东方不败的眸子微冷:“竟敢动我东方不败的人,呵……”·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君羽墨感到了一阵杀意。
但为什么这杀意不是对着他呢·君羽墨表示:杀意,求你再爱我一次·君羽墨在内心暗暗下了决心,他决定干一票大的·系统被吓到了:[喂你别乱来]·君羽墨安抚道:[乖,让我试试]·他深深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眼里露出爱意,却忍不住挂着自嘲的表情:“东方,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呢我就是那种欺上瞒下,想要从你手中夺权的人呢”·东方不败有些心乱,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怪过君羽墨。
那他现在这样问是为什么想试探他的心吗·东方不败的心沉了下去,君羽墨对他的心他不是不知道,但重生这件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在这一个月里,他都假装看不见,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是伤害了君羽墨。
东方不败道:“羽墨,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君羽墨有些傻眼,他的眸子闪了闪,晦涩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东方,我……”·东方不败却打断他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了,别再这么贬低自己”·君羽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是弄砸了吗·可既然东方都这么相信他,君羽墨只好露出一个笑容:“东方,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看到他的笑容,东方不败的心却更乱了··他终究是和莲弟不一样的,在君羽墨的眼里似乎只有他一人而已,东方不败看不到那些浑浊的贪婪、欲望·重生来的一个月,他试探过很多次,君羽墨是真的对日月神教没有兴趣。
君羽墨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东方不败说:“那女干细的审讯就交与你和童大哥,不必手软·”·君羽墨有点懵:[我又做错了什么]·系统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它已经叫他别乱来了·…………·………………·下午的时候,君羽墨和童百熊一起约好准备去水牢。
君羽墨显得心事重重,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看着君羽墨的背影,童百熊才不由喟叹··君羽墨长得真是极好,特别是眉眼处精致极了,面如冠玉,身如玉树。
他分明穿白衣最好看,也最能显得出这清如冰壶的气质,可童百熊却从未看他穿过白衣,常年都是一身黑色,让人无端端生出几分遗憾··童百熊第一次见到君羽墨的时候,甚至失神许久。
他们二人来到了水牢附近,没想到他们刚走到门口,便见水牢的弟兄正在动用私刑,狠狠的用一条布满了倒刺的鞭子抽打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疼得哇哇大叫,嘴里却不肯吐露一个字。
君羽墨皱紧了眉头,本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童百熊给拦住了··“君兄弟,我知你一向心软,但面对敌人切莫如此·”·君羽墨被童百熊抓住了手臂无法进去,只得和童百熊一起站在门口。
里面看守水牢的兄弟还边打边哭:“你到底是何居心,说”·那个男人奄奄一息,吐出一口血水:“呸,君羽墨就是教主的一条狗他到底怎么收买你们了,你们这么为他说话我问心无愧,我没有错”·看守水牢的兄弟打着打着,哭得更厉害了:“别侮辱我们君管事我区区一个看守水牢的,他能收买我什么如果不是君管事,我早就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诬陷这样一个好人可恶”·君羽墨心头说不出啥感觉。
童百熊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拍了一下君羽墨的肩膀:“好人呐”·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有点懵··那个水牢的兄弟继续说:“你可知道,我身份低微又家境清苦。
自从君管事接手日月神教大小事宜之后,便负担起了我们那年的冬天极冷,若不是这点银子,我母亲就该病故了”·君羽墨淡淡的叹了口气,想起公务员母亲的话:论下基层的重要性啊·里面又说:“君管事提高了我们的月银,逢年过节发米发肉,这才有了我们现在”·说到这里,他竟然开始泣不成声,而童百熊也是百感交集。
君羽墨看了他一眼,显然这个魁梧的糙汉子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君羽墨:“……”·他终于明白为何系统说他人设崩得厉害,这样他还怎么当一个人渣·他穿越的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东方不败的‘同人’。
但走的是个渣贱风,他就是那个渣贱的白月光,然后‘同人’里的东方不败最后和‘原著’重生的杨莲亭在一起了的故事··在这个世界里,‘原著’的杨莲亭重生过后便十分内疚,为了弥补上辈子犯下的错误而对东方极好。
虽然如此,他却还是放不下对日月神教的野心,但他的手段已经比第一世好多了·大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东方和杨莲亭在一起了··他这个‘渣贱’也完成了应有的任务·但是……重生的杨莲亭他是真的没有看到,君羽墨忍不住吐槽,这都第三个周目了啊·他连忙在心里问系统:[杨莲亭怎么还没有上线,是不是不太对]·系统说:[你都还没渣贱,他怎么能出来]·君羽墨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他和童百熊走到里面,那位兄弟看到君羽墨之后,哭得更厉害了·君羽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烦忧了,事情都过去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君管事,我……我……呜呜。”
君羽墨心里面比他还悲伤,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你们·这日月神教这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呢一想到这里,君羽墨工作的热情更高了·这是他当警察的老爸教给他的:为人民服务·君羽墨又看了一眼被吊着打的那个男人:“快把人放下来”·众人都傻眼了,童百熊越发看不下去:“君兄弟,他可是在教主耳边污蔑你,我亲耳听到了”·君羽墨垂眸,他总不可能告诉童百熊这个‘告黑状’的就是他自己放进去的吧·“先把人放下来再说他已经快要昏过去了,这样能问出什么”·听了他的话,虽然极不情愿,水牢的兄弟还是帮着把人放了下来。
那个人已经快要昏迷,被放下来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不要你假好心·”·周围的人都被气得不轻,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最大的苦主可在他们面前呢·君管事日夜操劳,面对这样的污蔑,想必他才是最不好受的吧·君羽墨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大家下次别太冲动了,教主让我和童大哥好好审问他,就是不想让他死。”
君羽墨的话,更让在场的人觉得感动··他这是在维护大家呢,明明是他们滥用了私刑,君管事却一力承担·“是我们太冲动了,君管事,您审问审问吧,我们先出去了”·君羽墨和童百熊点了点头。
等水牢里只剩下他和君羽墨两人,童百熊才过去呸了那人两口:“说,你到底是哪方来的女干细”·那个男子说不出话,因为被吊着打了太久,意识也有些迷糊不清了。
君羽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你别死我不想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死在我面前”·那个男子听了君羽墨的话,眼眶的泪水快要出来了:“呸……”·他实在骂不下去了,君管事平日里的恩惠他也得了不少,如今昧着良心告黑状,皆是因为自己妻儿在别人手里·童百熊有些发怒,却被君羽墨给拦住,他对那个男子说:“先擦药,保住他的性命。”
那个男子终于失声痛哭了出声:“您明明是被我冤枉的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君羽墨脑子里最后一根弦被崩断,他还指着这个人继续黑他呢·靠原来还真的有隐情·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有一种剧痛,叫做逼攻为受。
君羽墨:哎……·系统:你整天唉声叹气干什么·君羽墨:我以为……我是攻啊QAQ·那句攻,道尽了无数的心酸··系统:(都把反派给逼得黑化了,能怪谁)·系统(微笑):乖,你还是他的白月光。
 · ·第3章 ·昨日审到一半,君羽墨便不敢审下去了,生怕那个人再说出些什么··这件事让君羽墨有些委屈,早上本该去伺候东方起床的,他都耽搁了些时间。
系统虽然并不情愿,也还是安慰他:[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告黑状的人竟然真的有隐情,别委屈了·]·君羽墨显然听懂了系统的不情不愿:“我又没哭……就委屈委屈怎么了”·系统立马回击:[你一个大男人还委屈哭了更辣眼睛。
]·两个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他们就是这么一对互相伤害的小伙伴··君羽墨问:“我们要不要重启”·系统惊喜极了:[你终于想通了]·君羽墨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系统竟然这么高兴,他简直想哇的一声哭出来:“原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系统被指责得有点心虚:[……我错了,我是觉得我们得坚持]·其实君羽墨来这里之前才刚刚上大学,任务又不断的失败。
整整三个周目了,都快要把他给逼疯了,如果一直完不成任务的话,这个世界到底要重启多少次才能罢休·君羽墨不敢深想··不过听到系统的话,君羽墨总算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慢慢的站起来,神情坚定的说:“去看看东方”·东方有多么细心他前两个周目就已经很清楚了,东方对他的事情极为上心,所以君羽墨整理了一下自己发皱的衣衫和有些凌乱的发丝,这才敢从房间走了出去。
不然被东方看出一二来,那就麻烦了··说起他身上这件黑色的衣服,就是东方亲手绣给他的·衣服的选料极好,上面的绣工也十分出彩·花纹是君羽墨喜欢的那种,让整件衣服看上去低调却又不失精美。
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身上的衣物几乎全被东方包了··君羽墨的眸子有些暗淡,东方对他真好··系统知道他的想法之后,忍不住咬牙:[你又在心软什么]·君羽墨浑身一凛,马上绷紧了身体:“没有我怎么可能心软”·系统不说话了,特别怀疑君羽墨。
很快,君羽墨就来到了外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由他布置而成的,他的屋子和东方的屋子离得很近,但东方的屋子外有一片极大的池塘,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珍贵品种的莲花,莲花的花期很长,可以从六月一直持续到九月。
六月的莲花大多含苞欲放,观赏价值不高·眼下正值初秋,八月初的这个季节莲花已经全数绽放了,是观赏莲花最好的时候··打开窗户,便能传来带水汽的清香。
他的屋子则是由青石板和小竹林围绕而成的,夏日风景极佳,又清凉避暑··再外面,便是一大片梅林,冬天里开得极好··这里夏有青竹,秋有荷花,冬有梅林。
就差现在正在建的新院子了··君羽墨很快便走了进去,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东方大约是醒着的,还一直在等着他去叫他,倒是有些可爱··君羽墨从不点破,只是走过去叫他:“东方……”·东方不败睁开眼之后,便看到君羽墨满是笑意的眸子,心也融进了暖意。
只是东方不败心细的看到了君羽墨眼里的血丝之后,他的脸色也变了变··东方不败的手放到君羽墨的脸上,因为刚刚起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羽墨,可是教中谁给你受委屈了”·君羽墨有些诧异:“怎会”·东方不败眯了眯眼,露出几分杀气:“你眼中都有血丝了,不必骗我,莫不是昨日那个诬陷你的人”·君羽墨:“……”没想到他刚刚明明都整理了一下,还是被东方看出来了·君羽墨想起那个人,又问东方不败:“东方打算如何处置他”·东方不败如果早知道那个人会对君羽墨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根本不会让君羽墨去审问他·可能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阴沉,君羽墨的手盖到了他的手上。
东方不败的脸色一红,试着挣扎了一下:“羽墨·”·君羽墨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以东方的武功,如果真的不愿意,他是摸不到东方的手的··东方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他也不会这么不识情趣去戳穿。
君羽墨认真的看着他:“东方,你既然把那个人交给了我处置,就让我查一查这件事,可好”·他的手很暖,让他有了一种想握一辈子的冲动。
但东方不败想起自己残缺的身体,忽然眼眸一暗··君羽墨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他比起莲弟好了太多,以至于总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他配不上他。
东方不败想要给他许多东西,可君羽墨偏偏除了他,再无他求··然而这恰巧是问题的根源··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动作有些瑟缩:“你既然想查,就查吧。”
君羽墨经历了两个周目,对东方不败极为熟悉·他细微的动作,让君羽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君羽墨温柔的说:“东方,你讨厌我吗”·东方不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喜欢……正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不敢太靠近,继而逐渐产生了一系列的黑暗情绪。
君羽墨见他没有回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东方不败的心却因为他的举动而陷入了深深的泥泞当中,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最终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的换上那身红衣。
他的余光忽然瞥向那件未做完的衣服一眼,本想过几日就交给羽墨的……·羽墨会讨厌一个男人做的衣服吗·是的……一个男人。
或许他连男人都称不上了··一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心就如同刀刺一样··却没想到,此时君羽墨竟然又折返回来了··他的手上采了几朵莲花,像是刚刚采摘的,上面还沾着水珠。
他的脚下满是泥泞,衣服上也被弄脏··当他满脸傻笑的望着自己的时候,东方不败的心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君羽墨见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笑着叫出他的名字:“东方……”·东方不败皱眉:“你去干什么了”·“你的卧室离池塘尚有些距离,我为你去采了莲花。
这样放在你的卧室,晚上睡的时候,便会有莲香伴你入梦了·”·……就……就为了这个·东方不败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十分复杂,而又像是泡在温水里,暖意忽然浮现。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他刚刚的沉默,他竟然丝毫不怪吗·东方不败看见君羽墨下半身几乎全都被打湿了,在他门口站着有些发抖··东方不败这才想起来……君羽墨畏寒。
“快进来”·“可是我刚刚采了莲花,身上太脏了·”君羽墨微微的皱眉,自然不肯·东方喜欢干净,这点他再知道不过了。
东方不败的心却因为君羽墨的话而变得酸涩··……他的所有举动,都在为他着想,而自己却逃避了太多次··东方不败说:“现在已经入秋了,黑木崖又比山下冷了许多,你若生病了,谁来照顾我”·虽说八月的天气山下还有些燥热,但黑木崖地势偏高,早早就已经有些冷了。
听到东方不败这么说之后,君羽墨犹豫了几分,这才从门口踏了进来··君羽墨找了一个瓶子,将几朵莲花放到里面··加入一些药粉过后,放到瓶子里的莲花不仅会延缓枯萎的时间,且还能助眠。
这药粉是君羽墨跟着平一指学的,以往的时候,他总会隔几日便带一束鲜花过来·只是如今到了秋天,东方不败便不让他这么做了··东方不败拉过他的手,发现已经冷透了,他将内力集中在手上,想要去温暖他。
君羽墨微微一愣,心里有几分感动··“东方,没关系,我不冷·”·东方不败皱眉:“胡说,已经入秋了,今日怎么还下水简直胡闹”·君羽墨的神情却有些暗淡,东方不败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若不是他的沉默,羽墨怎么可能像是逃避一般,急急的走了出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听到君羽墨的声音:“东方,对不起,把你给我做的衣服弄得好脏。”
这一身淤泥,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可一想到这个周目的东方会讨厌他,他就突然没了面对的勇气,所以才以此为借口走了出去··听到君羽墨的话,东方不败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大约是之前的那个‘自己’给他做的。
羽墨一直很爱惜··他的心头忽然有了几分诡异的嫉妒感,这个世界的自己,真的太幸福了··能被羽墨细心呵护,能得到他全部的感情……·东方不败垂眸,终于把那件没有做完绣活的衣服拿了出来,递给了君羽墨:“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先换上这个吧,以免生病了。”
君羽墨一愣,然后接过衣服··是一件浅青色的衣衫,上面绣着半朵莲花··君羽墨看着东方不败,眼睛都亮了:“东方……”·东方不败被这样炽热的眼神望着,心中熨烫,脸上也不由浮现一层薄红。
君羽墨露出一个傻笑:“真好看”·东方不败说:“这件衣服还没有绣完,你……若是喜欢,我再帮你做一件·”·听到他这么说,君羽墨忽然狠狠的抱住了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东方,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吗”·东方不败回抱了他一下,这样的反应已经是默认。
明明此时君羽墨的身上更冷,为何他总是在贪恋着这个人的温暖·只是君羽墨喜欢的到底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一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脸色苍白,心中的那份黑暗被逐渐扩大。
·君羽墨微笑着抱住东方不败的时候,却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警告,黑化值功能正式开启·]· · ·第4章 ·黑·化·值·功·能·正·式·开·启。
君羽墨在心里牙牙学语一般的重复了一次,顿时一脸生无可恋··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发现并无不妥之处后,越发生无可恋··黑化值来得太突然,君羽墨满脸沧桑:[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系统高冷的说:[这是新功能,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琢磨透了再和你细说·]·君羽墨悻悻的说:[嗯·]·待他服侍东方吃完早饭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刚刚坐下喝了一杯茶,屁股都还没坐热,没想到休息不到片刻,便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君管事,大事不好了,水牢的那个女干细被人劫走了”·“怎么回事”·“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该死”·叶兴狠狠的叩头,才磕磕绊绊的把事情说清楚,原来当天轮到他看守,因为他的酒量极好,就贪杯喝了一点。
可当天他也不过只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呢·“别磕了·”·听了叶兴的话,君羽墨略沉思了片刻,这么重要的人看守不可能只有叶兴一个,看来是幕后主使沉不住气了。
君羽墨对他说:“你先回去,剩下的事交由我来——”·他还没说完,便被叶兴打断:“不君管事您难道又想帮我们背黑锅不成这次的事情这么重大,如若您一人背负起这一切,教主定会重重责罚你的”·看到叶兴急急忙忙的维护,系统忍不住吐槽:兄弟你想多了,你家教主心疼着他呢·“自然不会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等会儿再向教主禀告。”
君羽墨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叶兴却一直跪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这事算他的纰漏,怎可让君管事为他们背负罪责··君管事心好,又在骗他回去他可不能上当·君羽墨有些头疼的看着他,可见叶兴死死的抿着嘴,半分不肯移动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劝不住。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忍不住叹息:“你先起来吧,地上凉,现下都已经入秋了·”·叶兴忍不住红了眼眶:“神教的各位管事皆将我们视为草芥,唯有君管事待我们不薄,以后若有差遣,小人定当万死不辞”·君羽墨有点懵,他刚刚说了什么吗怎么画风一转就要为他献出生命了·他在心里问系统:[你怎么看]·系统冷哼,君羽墨这一脸懵逼的样子它真看不惯,他若是故意的也就罢了,无意之间说了几句话,就能让别人为他万死不辞了。
他仿佛天生就具备这种能力,光看日月神教上下都是他的小迷弟就能看出来··系统觉得心在滴血——·#这一副正派人设是要搞哪样啊#·系统没有回答他,君羽墨也没有强行去问,而是将地上的叶兴扶了起来:“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是你母亲的,更是你妻儿的,却万万不是我的,以后莫要说出这种话来”·叶兴听了以后,忍不住心里泛起酸涩和暖意:“是”·君羽墨又说:“教主那边由我去禀报,但你一定要一口咬定,当*你在值班时,被人打成了重伤之后昏迷了过去,知道吗”·“那……那君管事您怎么办”·君羽墨笑道:“我自有法子,勿要操心了。”
安抚好叶兴以后,下午的时候,君羽墨去了东方不败那里,没想到还没进去就听到童百熊雄厚的声音··这些天童百熊都是早早就来,此时正骂骂咧咧的在替君羽墨诉苦呢。
殊不知,君羽墨心里是真苦啊··童大哥你隔三差五的跑到东方这里来帮我诉苦,我这人设还怎么维持下去·“哟,君兄弟来了”童百熊隔得老远就在打招呼。
等君羽墨走了进去,他向他抱拳施礼:“童大哥怎么来了”·童百熊悄咪咪的跟他讲:“君兄弟,我知你又要心软,正想法子帮你向教主解释呢”·偏生童百熊嗓门又大,他刻意悄咪咪压低的声音,普通人都尚且能够听清,更遑论是教主了。
这不,丫鬟们捂嘴偷笑呢··童百熊还毫无察觉,一脸坦荡的模样:“教主啊,君兄弟这次可是真冤我在水牢里听得清清楚楚,那女干细亲口承认了诬陷君兄弟”·他们两人上午的时候才解除了误会,东方不败正心疼着君羽墨呢,哪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伤了君羽墨的心·“行了,童大哥。
这事我已经全数知晓了,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童百熊点了点头,才大咧咧抱拳告退··等他走后,几个侍婢慢慢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君羽墨呆滞了脸,搞不懂大白天的关门作甚·系统却忍不住冷哼,在心里默默吐槽:这群神助攻就知道瞎捣乱·东方不败沉着脸:“羽墨,此事你有何看法”·君羽墨的背脊挺得笔直,脸色看上去不算太好:“东方,只怕这幕后有人指使。”
东方不败陷入了沉思,他也认为这幕后定有人主使,这个观点倒和君羽墨不约而同了·只是现如今,须得仔细考虑该如何把那人揪出来才是··东方不败的眸子微冷:“这事的确是我大意了,竟被人劫走了,看来是日月神教的人,还十分熟悉这里的布局地形。”
对于东方说的这点,君羽墨也不得不去认同,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把人劫走了·东方不败说:“水牢里的人当时有看到吗”·君羽墨连忙说:“当日看守的兄弟被人打伤以后便昏迷了过去,虽然有可能是教中兄弟,但想必那人也不会蠢得潜伏在水牢里吧”·虽然有君羽墨担保,东方不败却不能不去怀疑:“最危险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东方不败却不打算让君羽墨去冒这个险了,前些年里羽墨提出了所谓的暗卫之法,培养出的心腹各个忠心。
虽然极难养出一个,但他手下的人不但武艺高强,通暗杀之法,平日里还能隐蔽自己··君羽墨一眼便看了出来:“东方是想派暗卫去查”·东方不败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羽墨果真与我心意相通。”
君羽墨有点小骄傲,这可是他揣摩了三个世界才练就的··“但这样来说,暗卫便有可能暴露在人前了”·东方不败的眼神变得柔和,君羽墨事事为他着想,就连这些小事也要担心:“无妨。”
…………·………………·另一边··水牢之中有一个驮着背的人引起了暗卫的注意。
他们跟了好几次都找不到他的家,还时常把人跟丢,这对他们来说极不正常,因为暗卫精通的就是暗杀与收集情报这一方面,就连他们也能跟丢的人……说明的确很不一般。
询问了一下其他的人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是前不久才来水牢的··“那你们可知那人的家住在何处”·“这……我们倒是不太清楚了。”
今天再一次跟丢之后,暗卫打算先回去禀告教主·毕竟幕后主使不可能有这么傻,会自己出现在水牢,他们所做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驼背今天绕了好些时间,才把暗卫甩掉。
回到一个隐蔽的房子,推开了门以后,他看到了里面背对着他的男人:“主人·”·那个男人转过身来,长相并不算出众,但也有几分俊秀,身材也魁梧高大。
比起日月神教里的那些糙汉子,他看上去好看多了··如果系统和君羽墨在的话,一定会立马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原著’里的杨莲亭··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怎么样了”·“属下……属下好似被人跟踪了。”
杨莲亭怒道:“废物”·他自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便时时刻刻念着东方·当日东方被打下山崖,他受尽折磨之下才蓦然悔悟东方对自己的一片真心。
他对东方是有情的,只因为前世被那些权势给蒙蔽了双眼··杨莲亭没想到自己还能重生回来,上辈子自己那么对待东方,他一直都想去弥补··没想到——·在重生的一个月里,他才惊觉这个世界自己的位置被人顶替了,东方宠爱的是君羽墨,掌管日月神教财政的是君羽墨,日月神教上下夸赞的还是君羽墨。
杨莲亭心中升起一股嫉妒和苦涩:“君羽墨就是个小人东方怎能听从他的花言巧语”·杨莲亭的内心如同被火烧一般,君羽墨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那势必也会和自己做出同样的事,去伤害东方。
他远远看过君羽墨一眼——·那个人身量单薄,比不得自己高大魁梧··那人长相精致,也没自己有男子气概·那人虚情假意,比不上自己对东方的一片心。
况且,东方不就是喜欢像他这样孔武有力的男儿吗东方没了那处,想找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依靠,怎么会去宠爱那个小白脸·这个世界一切都不一样了,杨莲亭十分怀念之前东方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日子。
他着急得来回踱步,眼里露出阴狠:“不……得好好谋划,好让东方知晓那个小人的嘴脸”·听到他的话,驼背更加压低了腰:“主人,我们不妨给君羽墨挖个大坑。”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理解的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杨莲亭这个角色对东方是有情的,但他也要权势,所以对东方关心当中难免夹杂着不纯粹的东西。
今天刷了一整天的杨莲亭,发现这个角色并没有同人文里普遍写的花天酒地和娶小妾··但是贪图权势,自身又能力不足这点肯定有··在原著当中他也算一个矛盾的角色,我努力好好写。
 · ·第5章 ·第二天早上,教中兄弟发现日月神教的山下吊死了一对母女··她们死相极其惨烈,因为是深夜的时候吊死在山门,并无人察觉,被人放下来已经是早晨了。
听说尸体被人放下来的时候脸色青紫,身上布满了恐怖的尸斑,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样大,身上还带着一封血书··那封血书上面写明了这一切··原来这对母女乃是前些日子水牢那个女干细的家人,她们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血书上面,明确的写了君羽墨是如何让那个女干细去诬陷他自己,企图用苦肉计骗取教主信任的事。
这件事情被闹得很大,就连分舵的一些堂主都知道了,不由闹了起来:“君羽墨当初端了我们的银子去给下面的人,原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日月神教忽然人心惶惶,毕竟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让一些人不得不信:“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故意派人到教主面前诬陷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事儿如果成了,教主肯定会对他更加愧疚,放在他手上的权利准得更多。
真是好高明的一招苦肉计”·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死忠,拼命维护着君羽墨的声誉··等到终于有人把这件事闹到东方不败这里来的时候,东方不败阴沉了脸。
刚刚暗卫才把最近查到的东西禀告给他,下面就出了这档子事,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东方不败眯了眯眼:“不过这个人也有点小聪明,知道诬告不行,就反着说是羽墨的苦肉计。”
他全身都散发着杀意,这股阴冷的气势让暗卫僵直了身体··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暗卫恭敬的退到了暗处·直到君羽墨推开房门的时候,东方不败的脸色才稍稍转晴:“怎么过来了”·君羽墨不由苦笑:“今天早上那件事闹得这么大,我怎么能干坐着”·东方不败有些动怒:“这些人越发不知道好歹,竟然把事情捅到你这里来了。”
君羽墨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东方不败问:“怎么这么看着我”·君羽墨的笑容里充满着暖意:“东方待我之心实在难以回报。”
东方不败的脸色浮起一丝薄红,刚刚的怒意和杀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人总是这样,能够注意到所有的细节,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贴心窝子。
甚至东方不败越来越觉得君羽墨的种种举动就仿佛和他心有灵犀一般··而东方不败不知道的是,这可是君羽墨整整两个周目才练就的技能··君羽墨忽然想起了三周目的初始,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个杂役。
君羽墨偶尔听说教主喜爱在黑木崖北边的一侧断崖石亭里观雪练武,便日日拿着伞和扫把去北边扫雪··然而那个冬天……东方却只在那出现过一次,之后他守在石亭附近许久都未曾见到。
在第二年冬天的时候,君羽墨一如既往的前去,甚至因为没有内力还长期在冰天雪地里扫雪,染上畏寒的毛病,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二年的那个冬天,他遇上了东方。
君羽墨将伞举在他的头上,并为他拭去黑发里的白雪··“天冷地滑,教主莫要伤了身子·”·东方不败对君羽墨有些印象,因为那张脸太好看,见过就不容易忘记了。
他对他说:“好巧,你在这里做什么”·君羽墨淡淡的勾起一个笑容——·不巧,一点都不巧,为了这场相遇,他已经足足等了四百多个日夜。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想起这件往事,还忍不住勾起嘴角··东方不败看他笑得很甜,忍不住问:“是想起了什么吗看你笑得很甜。”
君羽墨宠溺的看着他:“昔日扫雪数年,总算能有一资格为你打伞·”·东方不败微愣,是那个自己·东方不败的视线缓缓移到前些日子君羽墨给自己摘的莲花上,可内心却渐渐升起一股嫉妒。
他没有和君羽墨共同的记忆,重生之后全靠自己细细揣测··君羽墨和那个自己到底如何,他也不甚清楚,但偶尔听得君羽墨提起几句,都是面带甜蜜··然而,君羽墨越是如此,东方不败的心便越是陷入黑暗。
为什么……他没有那些记忆·为什么……他遇到的不是君羽墨·自从重生回来,他便时常容易胡思乱想。
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确……太过幸运了··能有一人真心待之,这份心意着实宝贵之极··那一世的自己坠入山崖,不知道可曾有人还能忆起他片刻吗·东方不败强行转移了话题,脸色有些难看:“那对母女该是之前的那个女干细的妻儿,看来幕后主使是冲着你来的。”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君羽墨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东方,我知道那些分舵的堂主已经开始闹到你这里来了,现如今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凶手,倒不如以退为进,把我关到牢中吧。”
他故作轻松的样子让东方不败皱紧了眉头··东方不败终于看清了君羽墨的来意,先是一番打探,又扯了和自己的往事,再分析现下的不利形势,以情动之,如此这般为的就是让他能狠下心关押他。
东方不败哑声说道:“你的苦心我都清楚,只是唯有这件事,必须作罢——”·君羽墨摇了摇头,忽而微笑起来:“我说的以退为进是真的,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把我关入牢中,他们定会以为你厌弃了我,从而掉以轻心。”
眼下君羽墨所说的确不失为一个好计策,这入瓮之法,就须得找一个饵才行··而君羽墨就是那个最好的饵··东方不败十分感动,这番情意,他也不知该如何报答。
可现下东方不败却舍不得做这苦肉计:“不可,你本就畏寒,万万去不得水牢·”·君羽墨忽然抱拳,弯着腰低下头喊道:“教主,属下真的是冤枉的”·东方不败看懂了他的意思,脸色发白。
再不久之后,他的声音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便有人在门外问:“教主,发生了何事”·东方不败拂手,闭上了眼睛:“君羽墨胆大妄为,现如今我已查清那个女干细乃是受他指使,把他压下去。”
“是”暗卫从门外走进来,将君羽墨压了下去··东方不败狠狠的捏住手心,力气大得留下了印子··他一身红衣看上去风华绝代,脸上却未着半点胭脂,这个习惯是重生以来,君羽墨慢慢替他改过来的。
想起君羽墨的无数好,还有对自己的一番深情,让东方不败的心更如针扎一般··想起日月神教里那些分舵堂主一个个落井下石,东方不败只通过这一件事就看出了隐患。
“我竟然连心悦的人都保不住,看来这日月神教上下需得仔细清理一番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桌上的茶杯顿时粉碎··另一边··暗卫把君羽墨压到了水牢,并下达了教主的指令:“你们仔细看着,决不能和上次一样让人给跑了。”
把人交给水牢的几个人过后,暗卫抱拳:“君管事,您保重身体·”·他的态度十分恭敬,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犯人··君羽墨忍不住勾起一个苦笑,明明他和东方都演了那么一出好戏。
暗卫该说是不大清楚的,却还是对自己礼遇有加··等暗卫走了以后,水牢的人忽然围了上来:“君管事,您怎么样”·君羽墨苦笑:“劳烦各位把我关到水牢里。”
叶兴呸了两下:“那怎么成当时那个女干细被人劫走要不是您保下我,哪能有我现在君管事,您放心有我们在的一天就不会让您在水牢里吃苦”·水牢的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君羽墨有些感动,但还是狠狠拒绝:“不成,万一那些分舵堂主和教主看到了定会处罚你们的·”·水牢的众位兄弟们摆了摆手:“我们都相信您是清白的,哪能这么做平时您就睡那边,有干草。”
君羽墨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处虽也是个牢房,但比起水牢来已经好上太多了·这里的水散发着恶臭的味道,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里是山上,初秋的夜里寒气又重,君羽墨这种身子骨下去,不到三天必定出事。
叶兴也说:“我知道您关心我们,害怕我们受罚·不如这样罢,等分舵的堂主们来视察时,您就去水牢呆一会儿,待他们走了便立即上来·”·这不是徇私吗·君羽墨的心中更加感动了。
他们只是小人物,却愿意冒着风险来帮他,这份心意十分珍贵··“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等君羽墨走进那个普通牢房的时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系统的声音从他脑海里响起:[你这一招真妙,既能引出幕后主使,又在东方不败那里洗清了自己的嫌疑,还能帮助东方不败看清人心清理日月神教·一石三鸟,真是……高啊。
]·君羽墨有点懵:“等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看到君羽墨的模样不像是作假,系统比他更懵:[那你刚刚为何要做出那番姿态来]·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仍旧一副懵逼脸:“我只是打算做好人渣白月光,万一那陷害我的阴谋成功了呢”·系统:你还我的各种脑补和东方不败的心疼就知道他没那情商·作者有话要说:君羽墨:脑补最要不得,否则你们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懵逼的。
 · ·第6章 ·果然不出君羽墨预料,下午的时候李堂主过来了··李堂主执掌着风雷堂,平日贪了不少油水,这段时间君羽墨掌权的时候,油水少了整整一半,他一直看不惯君羽墨,这次找到机会还不狠狠踩踏一番。
“李堂主,您今儿怎么来了”·这位李堂主长得人高马大,又一副蛮横的模样,和童百熊的身形有得一拼·他大步跨进水牢,里面的光线昏暗,看到君羽墨全身泡在水里,又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他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怎么样啊,君管事”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也别怪我不帮你,当日我做媒让你娶馨儿的时候,你不但不识好歹,还羞辱了我一番。
风水轮流转,你现在不过就是个阶下囚”·君羽墨蓦然泡入水中,才感受到这水里有多刺骨,他的身体本就畏寒,还要忍受着水中传来的恶臭,这对于他来说无非是一种煎熬。
李堂主脸上嚣张极了:“教主这次定不会饶了你”·君羽墨面色微冷:“既然如此,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李堂主说:“自然是为馨儿讨回公道。”
他的爱女李馨儿当初对君羽墨一见倾心,李堂主对自己这个晚来女本就是宠爱入骨,当时的君羽墨才刚刚当上管事,各方势力都处于观望的时候,他就对君羽墨抛出了橄榄枝。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识好歹,竟然敢拒绝他女儿··李堂主左右张望了一下:“鞭子呢”·水牢的兄弟低着头将鞭子送了过来,李堂主正要拿起鞭子,上面就跟抹了油一样从手里滑落下去。
场面一时之间很尴尬,李堂主人也有点懵:“这鞭子怎么跟抹了油似的”·水牢兄弟低下头,一脸冷漠的说:“回堂主,这鞭子使用了很多次,上面藏污纳垢的,自然有点油。”
李堂主心中正忍不住犯起嘀咕,却正在此时,头上却忽然淋下很多水,他大惊:“这水牢怎么回事儿啊还滴水”·水牢的兄弟一脸冷漠:“回堂主,水牢年久失修。”
李堂主吃瘪,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一贯粗枝大叶的,并未细想·只是将炮火对准了君羽墨,又讽刺了他几句··谁知道,很快脚边就冒出来一群老鼠,对是一群。
他颤抖了两下:“这里怎么还有老鼠”·水牢的兄弟一脸冷漠:“回堂主,水牢昏暗容易滋生鼠类·”·水牢的兄弟心想:敢欺负咱君管事,到了水牢这个地界儿就别怪会发生点什么意外了,哼·这下李堂主总算听出了点由头,不由大怒道:“好呀,你们这是给君羽墨报仇呢”·君羽墨早就看出了水牢的兄弟是故意的,但不愿让他们承担这一切:“你何必迁怒他们”·叶兴等人明明面对李堂主的时候还是一副晚娘脸,可面对君羽墨的时候他们瞬间就换上一副感动的样子。
李堂主又是个直性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爷爷的,君羽墨你不过就是个将死之人,现在连教主都厌弃你了,还敢在这儿猖狂·教主也是,怎么会宠爱你这样的小人——”·还未曾说完,便从外面传来一个阴寒的声音:“你骂谁”·“骂你爷爷的”·东方不败的脸色铁青:“混账”·李堂主回头望去,这才发觉教主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脸色一白:“教……教主。”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想不到李堂主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李堂主吓得魂儿都丢了,想起自己刚刚的不理智,莫非是君羽墨这小人指使水牢的这些人,故意撺掇他发怒的·他这才深切的感受到了君羽墨的城府之深,和这样的人为敌,真是太可怕了·李堂主瑟瑟发抖的求饶:“教主,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刚刚君羽墨欺人太甚。”
东方不败冷笑:“我可没看到羽墨欺负你了,我只看到你趾高气扬的骂人呢·”·李堂主心里头更冤了,也不由对君羽墨厌恨更深··谁知道,此时浸泡在水牢里的君羽墨却忽然开口说道:“教主,属下刚刚和李堂主只是一点口角,请莫要责怪。”
李堂主诧异的看了一眼君羽墨,心中微震··他明明自身难保了,这种情况竟然还为他求情……·东方不败脸色稍霁,既然君羽墨都开口解释了,他便饶了李堂主这一回。
“你们都先下去,我有事问君羽墨·”·“是”·等水牢的兄弟和李堂主陆续走出水牢之后,只剩下君羽墨跟东方不败二人。
东方不败有些心疼的打开机关,将君羽墨从水牢里拉了出来··君羽墨因为刺骨的冰水,全身疼痛,一直都在发抖··东方不败见他这样,心中自然心疼不已,然后也不顾及自己的秘密会不会被君羽墨发现,一把将他拉入怀里。
“怎么样,暖和点了吗”·君羽墨全身抖得根本停不下来,每每说话的时候牙关都在打颤:“东方,我身上冷,你快放开我·”·东方不败看着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等这件事情完了,我定要让平一指治好你畏寒的毛病。”
君羽墨努力的勾起一个笑容,想要宽慰他的心:“东方你忘了,平一指曾说我畏寒这毛病治不好,都是早年间落下的病根,只能好好养养·”·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东方不败十分心疼:“他都叫你好生养着,你还让我陪你演这出苦肉计”·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君羽墨的体温才渐渐回暖,他好不容易不颤抖了,才缓缓开口:“你这次来,肯定是有什么收获对不对”·东方不败冷着脸点了点头:“的确有收获,暗卫查到了那对母女死前的一天曾经出现在黑木崖山上。
她们既然能够来到山上,为何要吊死在山下”·君羽墨问:“那她们死之前见过什么人没有”·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露出几分冷凝的气势:“李馨儿。”
君羽墨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他一求情,东方就放走了李堂主,原来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东方不败见他陷入深思,身上也不发抖了,才缓缓放开他··“这才来一天,你的身体就虚成这样。”
东方不败顿了顿,又说道,“等事情完了以后便跟我习武吧·”·君羽墨苦笑:“东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习武的天赋极差,榆木脑袋一个。”
东方不败被他这种说法逗笑:“如果不到半年,就将日月神教的银子翻倍的君羽墨是榆木脑袋的话,恐怕天下的人都不敢自诩聪明人了·”·君羽墨无奈的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看他故作轻松的样子,东方不败仍旧有些担心:“你好生休息,这几天大概会发生许多事……”·君羽墨摇了摇头:“我倒无事,只是有些担心你。”
随后,东方不败走出水牢,初秋的风带着几分凉爽,他身上的红衣在萧瑟的秋风里格外引人注目·自从坠入山崖,重活了一回,他便逐渐明白了许多事情,有时在情爱方面束手束脚反倒不美。
怀里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东方不败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容··偶尔主动一回,倒也不错··东方不败想起今日上午查明的消息,又陷入了沉思当中,他没有告诉君羽墨全部的事情,暗卫嘴里描述的那个人,倒像是一位故人——莲弟。
另一边··李堂主神色复杂的回到了风雷堂,下面的下属们知道李堂主十分讨厌君羽墨,便顺着他的话辱骂君羽墨··可谁知,今日李堂主从水牢回来的样子十分奇怪,就连他的旧识余堂主来了都没有反应。
余堂主想起这事还忍不住冷笑:“这个君羽墨好生可恶,上任没多久,咱们风雷堂的油水就少了一半·”·下属们为了讨口饭吃,只能违心的回应:“可不是吗我倒是宁愿君羽墨就此倒了……”·默默在一旁的李堂主终于忍不住了:“住口”·众人暗暗称奇,却都不敢问出声,只有余堂主试探着问了一句:“李兄啊,你不是才在我们面前对君羽墨呵斥了一番吗怎么现在这样维护他了”·“君管事高节清风,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李堂主挥挥手,“去去去,以后少在老子面前诋毁君管事”·这前后不一的反应着实奇怪,可李堂主一言不发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的,他们又不敢再问什么。
再过不久,李馨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单看两人的长相,一个虎背熊腰,一个弱柳扶风,根本就不像是父女俩·李馨儿细言弱声说:“爹爹这次去水牢……是不是遇到什么了”·李堂主抬起头,才发现宝贝女儿来了,连忙让她坐下:“乖宝贝,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弱,赶快坐下”·李馨儿轻轻笑起来:“女儿哪有这般娇弱。”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坐了下去,又连忙追问:“君管事……他还好吗”·李堂主哎了好几声:“看来教主这次是真的误会君管事了,今天发生了一些事,他竟然还跟教主替为父求情……”·他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自己明明是去水牢刁难他的。
李馨儿的身体忽然有些僵硬,她不着痕迹的打探着:“教主不是厌弃他了吗怎么忽然又去水牢找他了”·李堂主这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李馨儿,说完还忍不住叹息道:“君管事人品出众,管钱又是一把好手。
如果当初娶了你,那该有多好·”·这句话成功的戳中了李馨儿的痛点,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都过了这么久了,爹爹怎么还提起那件事说不定君管事从一开始就想攀教主这根高枝儿,看不起女儿呢。”
这话的酸味太大,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于是连忙娇娇的喊了一句:“爹爹今日累了,早些休息才是·”·李堂主也没留心,只是感叹女儿的心细和孝顺。
李馨儿走出风雷堂,想起那个神秘人跟自己说的话——君羽墨是因为攀上了教主,才抛弃她的··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 ·第7章 ·水牢里不仅潮湿,一到晚上更是冷得刺骨。
上次下水明明没有多久,君羽墨便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好他现在所住的普通牢房里堆满了干草,能稍微暖和一点··不过整个牢房都是封闭的,只有在高处有一个盘子大小的洞口。
清冷的月光从洞口穿进来,形成一条笔直的线,在黑夜里徒留一地银白色的余晖··叶兴带来一壶酒,初秋喝酒最能暖身子,还没走进就嚷嚷着:“君管事,我们看您来了。”
君羽墨艰难的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怎么了外面可有什么动静”·眼前的君羽墨倒是和平时不大一样,面色潮红,人也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黑发凌乱,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无力的气息,直让叶兴看呆了眼。
“君,君管事,小人把酒给您放在这里了·”叶兴拍了拍狂跳的胸口,连忙走了出去··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更不舒服了,头重脚轻,还咳嗽了几下。
[宿主,你发烧了·]·君羽墨没有回应,寂静的黑暗之中,系统只能听到他不规律的呼吸声··想起君羽墨这些天所做的一切,虽然对改变人设没太大效果,但也算尽心。
它叹了口气,默默的给晋江总部发了一条金手指申请··——宿主不给力,只好它给力点咯··下半夜的时候,暗卫按照东方不败的吩咐送来了锦被和软垫。
·自昨天以后,水牢外面就派了大量人手,把人给看管得死死的,暗卫不知道这是监视还是保护,不过看教主的样子多半是保护·他也只能趁防守松懈的时候,来送些锦被和软垫。
他原本打算按照教主的吩咐放下东西就走的,结果意外的发现了君羽墨正在发烧··其实那天风雷堂的李堂主来之前,暗卫就把李馨儿和那对死去的母女有接触这件事情禀告给了教主,教主非但没有下令追查,还故意把李堂主引到水牢。
虽然当时教主及时赶到,君管事也还是遭了秧··“君管事,您怎么样”暗卫悄悄问,可君羽墨就像是睡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暗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得将君羽墨的现状禀告给了东方不败··夜里东方不败正绣着衣衫,这是前些日子他答应了要给君羽墨做的衣服,他下针的时候十分仔细,烛火照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比白天多了几分柔和。
“教主,属下有事禀告·”·东方不败放下了绣花针,神色淡淡的说:“进来·”·听到暗卫禀报说君羽墨发烧了,东方不败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叫平一指过去,记住,要小心·”·“是”·东方不败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大约已经猜出了这件事的主谋是莲弟。
联想到自己的重生,东方不败不由心惊,如今莲弟这样针对羽墨,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莲弟也重生了··握着那件衣服的手越捏越紧,一时之间他心乱如麻,越发坚定了这个猜想。
另一边··叶兴走出水牢,人还有点恍惚·小树林里光线不太好,显得昏沉沉的,叶兴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走过头了·他连忙穿过小树林,回到了家中。
推开门以后,却发现自己一家老小正口吐着白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叶兴大叫:“娘”·叶母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颤巍巍的用手指向桌上,然后便没了气息。
叶兴悲痛不已,身旁的妹妹仿佛缓了过来:“哥……酒里,有毒·”·叶兴狠狠拍打着她的脸:“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孩流着眼泪:“今天下午李家小姐说一直爱慕君管事,相信他是清白的,便托我带了一壶酒。
我看那壶酒是好酒,就想着哥哥和母亲爱酒,便偷偷留了一点下来·”·叶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什么可你之前不是说这酒是你从山下买来的吗”·女孩摇头:“那是李馨儿说自己一个姑娘家家不好表露心思,我才替她隐瞒了。
没想到……她竟这般歹毒”·叶兴将这整件事仔细回想了一遍过后,不由满脸冷汗··真是好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李馨儿肯定没想到自己妹妹会留下一点,倘若他今天送的酒毒死了君管事,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
而母亲和妹妹,也会被李馨儿找个名头扣押下来··叶兴将手覆盖在叶母的脸上,好让她闭目为安,叶兴脸上留着泪水:“妹妹,你照顾好母亲,我要去救君管事”·这一边,暗卫小心的领着平一指进了水牢。
平一指虽然脾气古怪,可医术十分精湛,江湖人称‘杀人名医’·也就是杀一人,医一人·越是难治的疑难杂症,他越是喜欢·如今因为君羽墨小小的发烧,他便被教主叫到这里,心中早就不大舒服了。
“小子,没死的话就把手伸出来·”·君羽墨隐隐约约的听到平一指的话,咳嗽了几声,才缓缓醒来:“平大夫”·平一指冷哼:“你前几年也跟过我一段时间,该知道寒症怎么养,怎么还犯傻来这种鬼地方”·君羽墨讪讪的说不出话来,看来平一指已经猜出了他和东方的计策。
君羽墨伸出手,平一指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片刻之后才说:“小事,针灸一下就能好·”·他拿出身上带的医具,余光撇到了牢边的酒壶:“竟然还有人给你送酒”·平一指蹲下身,将酒递给君羽墨:“不过你现在这状况,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喝一两口倒是能暖身子。”
君羽墨接过酒壶,正想要喝一口,却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君管事,莫喝,酒里有毒”·听到此话,暗卫眼疾手快的将君羽墨手中的酒壶打落,酒壶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平一指神色大变,连忙用银针一试——银针瞬间变黑··“果真有毒”·君羽墨睁大了眼,平一指问:“谁给你送来的”·君羽墨正想回答,就看见叶兴连滚带爬的从外面进来了:“君管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见他一副哭得连鼻涕都流出来了的样子,也不自知时,君羽墨虽不相信他会害自己,但脸色终究还是冷了下来。
自己才进来两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怎么回事”·叶兴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可他仍旧掩饰不住内心巨大的悲伤。
因为一壶酒,他的母亲还惨死在家中,而他自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暗卫也知道此事兹事体大,想要回去禀告给教主,可如今这水牢中简直危机四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离开君管事身边的。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正在此时,另一名暗卫忽然走来:“君管事,教主让我来告诉您,鱼儿已经上钩了·”·君羽墨皱眉:“怎么,东方那边也出了什么事吗”·暗卫不肯说,只是告诉他:“明日上午,教主会在成德殿公开会审,届时各个分舵的堂主都会到场,教主让您不用担心。”
君羽墨一瞬间明白了东方的意思,他是想做一场戏给那些人看··“你们两叫什么名字”·“属下影一·”领着平一指过来的那个暗卫说。
“属下影五·”转达东方的吩咐那个暗卫说··君羽墨有些头疼:“影一,今晚之事暂时先不要告诉东方,等明早你再去禀告·”·影一微微一愣,君管事果然十分心细,他这是害怕教主知道以后晚上睡得不安宁:“是。”
君羽墨又将目光放到叶兴身上:“叶兴,这段时间定会有人要你的命,跟我在一起反而比较安全·”·叶兴脸色微变:“我……属下妹妹还在家中”·君羽墨将目光放到影一身上:“能否劳你去打探一下虚实……如果我猜得没错,叶兴的妹妹大约已经……”·他这话没有说完,可在场的人都猜出了君羽墨的意思。
君羽墨的话中带了几分悲痛:“如果真是这样,就莫要轻举妄动,好好潜伏在叶家·”·“是”·影五刚刚来这里,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件大事,正想着把事情告诉教主,就听到君羽墨语气有些冷,警告的看了众人一眼:“明日一早公开会审,谁都不准破坏。”
影五心中一凛:“是”·平一指也哼了一下:“我才没心思参与你们这些事,我来是奉教主之命给你治病的·”·对于大夫的话,君羽墨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低着头遵从医嘱。
夜晚的时候,君羽墨已经好了很多了,却久久不能入睡··他叹了好几口气,脸色有些苍白··系统将今天这事看在眼里,自觉君羽墨太不容易了··但还好除了惊险,周围的人全都在帮他。
其实当时选君羽墨当宿主的时候,系统就知道他身上自带了一个被动技能··#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成为他的迷弟#·他天生就是这块料,每次和别人谈话的时候,其实君羽墨都没啥心机——·但他就是能说到别人心坎上,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别人痛哭流涕,直叹要为他献出生命·这已经是‘邪教级别’的被动技能了·#挥手一呼,迷弟自来#·当时就连系统自己都觉得邪门,但经过前面两个周目,它已经很淡定了。
正在此时,它接到了一个通知,是它刚刚向上面申请金手指的回复,系统看到‘批准’两个大大的红色字体的时候,心里终于安心了··它对君羽墨说:[因为晋江总部看你一直没有完成任务,所以准备给你一些金手指。
]·这金手指其实是它特地为君羽墨申请的,但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他了··听完系统的话,君羽墨微微一愣:“什么金手指”· · ·第8章 (大修)·当君羽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在他眼前浮空出现了一个转盘。
君羽墨呆愣的看到上面写的东西,忍不住眼睛发直:“修仙功法、百毒不侵、催眠术……这金手指也太大了吧”·系统微微有点小骄傲:[晋江出品,值得拥有。
]·君羽墨跃跃欲试,用手点了一下中间的按钮·很快转盘转了起来,足足三十秒左右的时间,指针逐渐变缓,随后落到了一处·君羽墨和系统定睛一看——魅力加成,被动技能加倍。
君羽墨天真无邪的问:“魅力加成被动技能那是什么”·系统目瞪口呆,讪讪的说:[就是成为你迷弟的技能啊。
]·君羽墨有点懵:“那算什么被动技能……况且我也没这能力呀·”·系统呵呵两声,觉得君羽墨真是太小看自己了··等系统查了一下那个数值以后才发现,君羽墨那个‘被动技能’被拉高了十倍……·系统默:[……]·而君羽墨很天真,还在那边探究自己到底有什么被动技能,仔细琢磨了好半天。
系统更默:[……]这股心虚感到底怎么回事·直到君羽墨一整夜没睡,研究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早上,有人过来送饭。
看守的兄弟本身就是君羽墨的迷弟,谁知道进来送饭以后一直都呆呆的看着君羽墨的侧脸,还撞了好几次墙壁··系统看清了现实,哇的哭了出来:[恭喜你,君羽墨,你的被动技能终于变成了魔性级别的了。
]·此时的君羽墨还不清楚他的金手指到底意味着什么,系统这边话刚刚落下,却听到外面有人议论他说:“我怎么感觉今天的君管事特别好看呢”·君羽墨内心很无语,好看什么呀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都没洗过澡了,蓬头垢面的·外面另一人接话:“君管事就连站立的样子都显得那么铁骨铮铮君管事绝对是被冤枉的”·那愤慨的语气,让君羽墨浑身一凛。
“魔性……我怎么觉得不太妙呢”·系统在他脑子里冷哼:[君羽墨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君羽墨狠狠点头:“的确,他们的样子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去崇拜,去相信一个人呢”·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系统忍不住告诉了他一段往事,说的就是一个抽中了富江体质的傻宿主,融合了富江体质的美和魔性,越来越容易引起攻略对象黑化的事。
听完以后君羽墨再也不敢小觑,直念叨着:“这算什么金手指,简直有毒啊”·吃过早饭,君羽墨被几人押到了成德殿··君羽墨一眼望去,发现这几个人他都十分熟悉。
风雷堂的李堂主,霹雳堂的余堂主等等,总共二十几位,坐在正上方的是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众人见君羽墨缓缓走来,不由发出几道抽气声··按理来说普通人被关在水牢三天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可君羽墨看上去却比平日更好看了几个堂主都忍不住贪婪的看了好几眼,君羽墨那一身清如玉壶的气质,显得冷而不冰,眼中含笑的时候又能把人溺死。
直到君羽墨来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众人都还说不出话来,全都沉浸在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上,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只觉得围绕在他周围的光都带着迷离而柔和的味道,美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童百熊咳嗽了好几声,他们才缓缓拾回心神··“君羽墨,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堂主这话本来说得很硬气,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中途忽然就焉了下去,很不相信君羽墨是这种人。
君羽墨微微阖眼,但背脊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而上面的李堂主更加心软了,特别是前些日子君羽墨还为他求了情··这种忘恩负义之举,实在是做不得啊·“孰是孰非,相信在座的各位已经早有论断。”
君羽墨淡淡的说,“如今君某却要问一问,你们所说的证据确凿,是指哪些证据”·童百熊忍不住拍手称好,君兄弟条理清晰,一言就戳中了事情的关键,正是那封血书才让他不好翻身。
左边的余堂主阴测测的说:“君羽墨你还想抵赖不成一则,你派人诬告自己,谋取教主信任,实属用心险恶;二则,捉了那对母女威胁那个女干细,让那个男人不得已为你卖命,为人恶毒;三则,这封血书,你作何解释”·这一二三条,条条指向君羽墨,对他十分不利。
童百熊青筋凸起,几乎想要大闹一场,却被东方不败的一个眼神给阻止··今日这出戏,可是要排演给外人看的,放线钓鱼,鱼儿都没上钩,怎么可以让童百熊破坏·东方不败见君羽墨受到那么多污蔑,心中的不满早已到达顶峰。
但此计就是由羽墨所布,他不能让人把羽墨的心血毁于一旦··君羽墨看了他一眼,明显记得这个人:“血书呢”·“自然是呈放在教主那里。”
余堂主双手抱拳,看向东方不败,“还请教主杀了这个小人”·君羽墨面色微冷,余堂主就是半年前他办的那个案子里一个贪污受贿的主谋。
自己查了那么多人都不肯把他供出来,也没掌握具体的证据,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从此之后,他一直看君羽墨不顺眼,平时没少刁难··现在趁机来踩他两脚,倒是在预料之中了。
东方不败见他张口闭口就定了君羽墨的罪名,真是好大一顶帽子··东方不败脸色阴沉,始终一言不发··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李堂主听出是自家女儿的声音,站了起来:“教主……”·李馨儿娇滴滴的穿着一身粉红衣衫,在场的人除了东方不败的红衣,就她最为惹眼。
东方不败道:“放她进来吧·”·外面守门的护卫这才放她进来了,李馨儿不急不慢的跪了下去,态度不卑不亢,看得出受过良好的家教:“教主,小女今日前来,并非有意打扰诸位,只是……昨日小女的好友叶云死了。”
叶云……叶兴的妹妹·余堂主看出了几分端倪,刻意和李馨儿一同做戏:“你的好友叶云死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君羽墨冷眼看着她,李馨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余光撇到君羽墨的时候却呆愣住了。
半年不见,他越发丰神俊秀了··可君羽墨越是如此,李馨儿心中就越是愤恨·君羽墨当年不过刚刚当上管事,竟然敢嫌弃她而拒婚·李馨儿望向东方不败的时候,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嫉妒。
她表面娇滴滴的哭诉起来,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今日我去叶家找叶云的时候,却发现叶云死在家中,而叶兴不知去向,听说是被君羽墨扣押住了·小女觉得此事非同一般,又想起君管事最近好像闹了一桩大事,觉得有几分联系,所以小女这才胆敢来了这里。”
李堂主左看看君羽墨,又看看爱女·不想让君羽墨受到诬陷的同时,又不想让李馨儿牵连进来,他现在进退两难:“馨儿,别胡闹快下去”·余堂主连忙拉住他:“哎呀,李兄且慢,既然侄女知道什么,就让她把话说完嘛。”
他看向君羽墨的时候满是幸灾乐祸,东方不败捏紧了手,若不是今早他收到羽墨的密函,此刻定不能压制自己,却仍是十分担心君羽墨··君羽墨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诸多不利证据全数指向了他,他不由叹一句幕后主使好心计。
周围的堂主不禁议论纷纷,对君羽墨更是十分不屑··“既然如此……诸位,君某不得不为自己辩驳几句了”君羽墨拂袖轻笑,“血书的事情暂且不谈,先说李馨儿的事吧。”
君羽墨转过身,问李馨儿:“我想问你几句,可否”·李馨儿见他气定神闲,看上去有十足的把握,不由有些心虚·但这个计谋是神秘人告诉她的,还帮她收拾了残局,想来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李馨儿不急不慢的勾起一个笑容:“请——”·君羽墨说:“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被教主下令关入水牢,便已经惹得众人起疑针对,为什么还要犯蠢去害死叶云一家”·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这句话问出来,让众人不由陷入思考。
的确,君羽墨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略微有一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犯事··李馨儿轻轻的捏起声音,显得娇娇的:“我可没有说你害死了叶云一家,君管事……怎么,不打自招么”·虽然刚刚李馨儿的那些话里明着暗着指认君羽墨,想要给他泼脏水,但的确没有明确的说出君羽墨害死了叶云一家。
君羽墨不由轻笑,心中已有打算,于是打断了她的话:“你口中漏洞百出,教主,诸位,此人的话不可信”·[宿主,别激怒她啊·]·君羽墨半垂下眸,在心中告知系统:[就是要激怒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手中掌握的证据可一个都还没拿出来··而听到君羽墨的话,李馨儿的眼神沉了沉:“君管事开口闭口就说人家诬陷你,我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今日见到好友死去,才鼓起勇气来了这里。”
余堂主心里叫好,他这个侄女,比他想象的有计谋多了·· · ·第9章 (大修)·余堂主心里叫好,他这个侄女,比他想象的有计谋多了··虽说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但胜在条理清楚,也不开口把话说死,让自己有转圜的余地,就像刚刚那样。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帮上一帮,好让君羽墨死得更快··“叶云曾经告诉我,他哥哥在当值的时候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小女只是猜测……”李馨儿微微施了一礼,用帕子捂住嘴角,讽刺的说,“大约你是害怕叶兴把秘密告诉他的家人,所以要杀人灭口。”
她果然被自己刚刚那句话激怒到了,或许连李馨儿自己都没发现,可君羽墨却敏锐的发现了这句话里面的漏洞··君羽墨淡淡的说:“你当叶兴什么人”·李馨儿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什么”·君羽墨缓缓道:“叶兴,家中共有三口人,十岁入教,在水牢任职三年,如今十八岁。
一年冬天,叶兴为了省下自己的口粮给母亲和妹妹,整整三天没进过食·这样重视家人的人……会把这种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告诉家人吗”·余堂主和李馨儿都狠狠呆愣住了,没想到君羽墨能对一个小人物这么了解。
李馨儿有些慌乱起来,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正在此时,外面又来了一个人··她的眼中忽然闪过光亮··众人见到一个驼背慢慢走进内堂,君羽墨和东方不败悄悄对视一眼,都猜中了对方心思,看来——这场苦肉计的确有用。
“小人有事禀告·”驼背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话,让场上的四人都露出欣慰的眼神,余堂主和李馨儿是感到帮手来了,而君羽墨和东方不败却知道——·他们放线钓鱼,鱼儿终于上钩了·“你是何人”·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驼背更加恭敬了:“小人是黑木崖负责丝绸采买的小管事。”
余堂主面露喜色,连忙说道:“你刚刚说什么要事快快道来”·教主都没有发话,他便如此急不可待了,在场的堂主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真真是犯蠢自己作死他那点心思,旁人一看便知··驼背倒是知礼,直到东方不败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说吧’,他才开始讲出自己所知的一切:“回教主,小人是负责采买的,和那个……君管事派去诬告自己的男人认识,他叫徐默,是小人的好友。”
说起和那个男人认识,驼背声音一顿:“那天他来找小人喝了几壶,脸上愁眉不展,小人就多嘴问了他几句,哪知道便问出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东方不败的面色偏冷:“哦什么话”·驼背恭敬的说:“他说……他的命大约就要交代到这里了,但他实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
众人不禁疑惑:“那又和君羽墨有什么关系”·驼背又说:“他那几日提了一句——血书·”·众人倒吸一口气,原来那封血书这么早就写好了,而且不是那对母女所写,乃是徐默所写的·这就不存在误会了,徐默亲手写下君羽墨所做的事,过了不久就出了事。
不得不说,今天这事真是一波三折··原本只是打算查明此事,却来了一个李馨儿说君羽墨杀了叶云一家,君羽墨洗白自己以后又来了个驼背··而这个驼背的话更是使君羽墨陷入了绝境之中。
“教主,此事不可姑息,还请教主拿出血书,好让我们一观一二”·东方不败脸色更冷了,刚想发怒,却见到君羽墨悄悄对他点了一下头。
东方不败犹豫着拿出了那封血书,几位堂主定睛一看,发现这封血书上的血迹果真如驼背所言,单看这字迹和力度也不像是出自妇人之手··直到这时,余堂主和李馨儿才眼露得意,表面上却仍是一派和气的模样。
君羽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由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君羽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童百熊连忙给他使眼色,和余堂主那副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很容易被人看出来:“这位驼背的证词于你不利啊”·余堂主脸黑:“童长老,你莫不是要偏帮君羽墨”·童百熊哼了一声:“什么偏帮不偏帮,老子听不懂你们那些文绉绉的话。”
但他的眼色使得更勤快了··君羽墨觉得自己抽中的那个金手指果然厉害,即使这样的局面,都还有人对他有所犹豫,相信他的清白··魅力加成,看来是个好东西。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他的确打算保持人渣的人设,可面对这种泼脏水的行为,他却无法做到视若无睹··况且君羽墨还打算功成身退的时候活着离开黑木崖呢,这群人这么做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君羽墨定下心神,理清思路,决定开口反击:“看来我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那就请一位关键人物过来吧。”
他手里掌握着人证,却不拿出来,在驼背出现以后才这么说··驼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疑,君羽墨莫不成是故意的·他嘴里所说的关键人物不知道是谁,几个堂主也忽然升起一股疑惑,众人朝外面望去,只见身穿黑衣的一名男子将叶兴带了上来。
叶兴被带上来的时候满脸泪水,原本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可见到李馨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李馨儿,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还想诬陷君管事”·剧情接连反转,众人一片哗然。
李馨儿的脸色都白了,没想到叶兴还活着,连忙将目光放到李堂主身上··李堂主见不得爱女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立马心软了,帮着李馨儿大骂:“你是谁切莫含血喷人”·李堂主是来坑队友的,就连李馨儿也觉得自己爹爹真的太不中用了,竟然连叶兴都认不出这句话一出来,更让其他堂主对这件事上心了。
“我就是叶兴”·君羽墨对他点点头:“把昨晚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吧·”·叶兴用袖子胡乱的抹去眼泪,才正色的对东方不败说:“昨日我家妹妹说买了酒,让我给君管事送去。
因为君管事平时对我照顾有加,水牢又十分潮湿,喝点酒正好可以暖暖身子·我什么都没多想,就真的给君管事送去了·”·叶兴想,要不是当时自己看到君管事那样便连忙红着脸回家了,恐怕他还会和往日一般同君管事一起喝上一杯。
那个时候,肯定他们两个人就一同丧命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妹妹和母亲全部都毒发身亡了,妹妹临终前说,就是李馨儿给她的酒她知道我和母亲爱酒,便偷偷留了一点,她们晚饭等不及我回来就尝了一口,便……便中毒了”·说到最后,叶兴泣不成声,而李馨儿这才终于慌乱起来,看不到刚刚的气定神闲。
李堂主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馨儿,你倒是开口解释啊”·李馨儿低下头不敢看他,而叶兴却冷哼:“她怎么解释如今铁证如山,教主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验尸,看看是不是中毒即可”·李馨儿咬咬牙,连忙反咬一口:“教主明鉴君羽墨都能做出诬告自己这种苦肉计来,也有可能叶兴又是一个徐默”·众人的眼光变得惊疑,的确……君羽墨不可信。
君羽墨脸上无悲无喜:“好一条毒计”·他的话让众人一震,就像是被迷惑似的,鬼使神差的全都愣住了··众人见到君羽墨浑身都散发着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忽然有些狠不下心去怀疑他。
而这时系统才终于觉得,君羽墨抽中的那个金手指——有毒·君羽墨淡淡的说:“前段时间影一查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李馨儿曾与那对死去的母女有过接触。
说明今天李馨儿诬陷我这事儿,并不是巧合·”·此话一出,连驼背都忍不住惊疑的看了一眼李馨儿··留下那么大的把柄,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驼背见众人一言不发,李馨儿又像是失了魂一样,这才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呆愣愣的看着君羽墨,就像中了迷魂术一样。
他心中更加忍不住大惊,迷魂术是失传多年的武功,君羽墨一个文弱书生,不可能会的·“教主——”·驼背刚刚喊出这句话,便被东方不败打断:“这事我也清楚。”
什么·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这件事教主知道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教主是站在君羽墨那边的,并不像他们之前揣测的那样,君羽墨已经失了宠爱。
众人联想到的,很显然李馨儿和驼背也想到了,驼背脸色发青,心里破口大骂李馨儿是个蠢女人,现在的局面还把他给拖下水了··叶兴早就憋得狠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教主,诸位堂主,叶兴并非受到君管事的指使,而是真有其事”·本来打算踩一脚的余堂主在听到这一切过后,脸色十分难看。
看样子情况不妙呀··余堂主连忙打圆场,想转移话题:“左右那叶兴是个杂役,如此不懂规矩,可定不能轻饶啊”·君羽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余堂主,让叶兴把话说完又有何妨”·……竟然拿他手下的人开刀,若是连叶兴都保不住,那他还有何颜面站在这里·余堂主脸色铁青,现在的君羽墨有教主护着,哪是他们能随意踩踏的·叶兴继而开口,将水牢兄弟当天用私刑时,徐默的反应说得一清二楚。
就连童百熊也上前作证:“确有其事,那个女干细当着君兄弟的面痛哭·”·这下子,事情才彻底大清了··一时之间众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疼,活像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
他们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其中以李堂主为代表··但要彻底洗清君羽墨的嫌疑,仍然需要找到徐默才可·· · ·第10章 ·这大约真的是君羽墨的计策,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出来·驼背左思右想,满头冷汗,看君羽墨的眼神不由带上了惊恐。
他到底是从多久开始布局的什么时候知道有幕后主使·是徐默诬告他那时亦或者更早·驼背原以为拉上杨莲亭,至少能够掩人耳目。
杨莲亭想不出这种法子,都是他在一旁出谋划策,目的就是为了把君羽墨整下去·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自从君羽墨接管日月神教的管事以后,日月神教的名声越来越好,一些教众也不欺压百姓了,有时还锄强扶弱。
比他们还像正派人士,甚是可怕·没想到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就能影响至此,君羽墨此人不能留·他好不容易搭上杨莲亭这根线,想把杨莲亭当做替罪羔羊,没想到在最后一刻自己中了招。
“只是……那徐默人在哪里”·听到有人这么问,驼背忽然存了一丝侥幸··是的只要他们没找到徐默,自己就是安全的·“这就要问问这位先生了——”君羽墨将目光放到驼背身上,“你说你与徐默乃是好友,就不知……你清不清楚徐默的生平了。”
驼背满脸冷汗,久久不答··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回答,也不过是多说多错,徒增把柄罢了··其余人也不是傻子,立场不坚定不代表他们没有智商。
李馨儿那事已经明了,而这驼背当真很有问题·这一个二个把他们当成傻子耍,真当他们是蠢货·众人憋着怒气无法发出,习武之人脑子回路也直,他们的眼神就跟想要生吃了李馨儿和驼背似的。
与此同时,影卫忽然进来禀告:“回教主,回各位堂主,李馨儿利用叶家给君管事下毒那天,属下也在·昨天晚上君管事便令我守在叶家,不要轻举妄动,今天早晨果然发生了一些事——”·暗卫细细讲述他亲眼看到的东西——他昨日彻夜不敢眠,一直藏在房梁上,第二日的时候果然看到李馨儿和一名驼背过来。
“这尸体怎么办她们嘴唇乌紫,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而死……”李馨儿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了,也没有大叫之类的反应··“要么,毁尸灭迹;要么,便隐藏她们中毒而死的迹象。
只是神教有平一指,凭我们那点小伎俩还不能瞒过他的眼睛·”·李馨儿轻蹙起眉:“的确,平一指一向只听教主的,若教主真的下令追查,这件事很快就会暴露。”
她当时只是想毒死君羽墨和叶兴,并抓了叶云威胁叶母,好封住她们的口·没想到君羽墨和叶兴没死,死的反而是这两个人,计划全都被打乱了,她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驼背看清她的慌张,淡淡的说:“真没出息,这就害怕了有那封血书在,君羽墨定然逃不掉的·”·李馨儿眼神一沉:“我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害怕”·暗卫把两人的语气和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众人看了这场大戏,看向驼背的目光越发恶狠狠了。
驼背僵硬得再也说不出话,他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还给人留下了把柄·君羽墨不愧是东方不败钦点的管事,如此洞悉人心,把众人算计得团团转。
还能忍受那么多污蔑,直到引得他出现了,才挨个打脸·最主要的是——·驼背阴冷的抬起头,发现周围对君羽墨的眼神都带上了崇敬和佩服。
此次过后,要想再借着流言和人心算计君羽墨,应该很困难了·即使他真的干了某些蠢事,众人也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不自觉的为他开脱··“君管事果然见多识广和我们这些粗野武夫就是不一样”叶兴带着崇拜的目光。
几个堂主咳嗽了两声,显然叶兴把他们心中想的话也说出来了··君羽墨眸色一冷,对驼背呵斥:“为了诬陷我,竟然残害了四条人命,你们究竟还有没有良心”·证据摆在眼前,李馨儿和驼背都无法再反驳了。
东方不败看着凭借口舌便一挽狂澜的君羽墨,忽然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看来君羽墨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弱,原来除却武功以外,还有人能够凭口舌便杀人于无形之中。
从最初的苦肉计布局,到后来的引君入瓮,无不体现出君羽墨的心机深沉,然而他却从未把这些个心机用到自己身上,东方不败觉得心中熨烫的同时,难免又升起一股不安来。
这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把心机深沉的君羽墨摆在这个位置·这个世界的他和君羽墨肯定一同经历了什么,东方不败目光灼灼,第一次想要把以前的事情挖掘出来。
他心想:等这件事情结束,就叫暗卫去打探一下··叶兴恨恨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堂主一个糙汉子忽然连滚带爬的跪了下去:“教主请恕罪啊我三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平日娇娇的,不出闺阁,怎么会懂这些歪门邪道的法子定是有人教唆她这么干的”·李堂主暗自给李馨儿使眼色,让她说出真相。
李馨儿心中慌乱不已,偷偷看了一眼驼背,才发现他眼中对自己的杀意正盛··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一直在颤抖··而李堂主却把她抱住:“馨儿,你倒是说话啊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李馨儿早已六神无主,被李堂主这么一吓,更是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会……会死”·李堂主眼中的悲痛并不作假,李馨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被一点小小的嫉妒蒙蔽了双眼,干出这种傻事来她怎么会去相信那个神秘人的蛊惑。
“禀告教主,是……”·她还未说完,便被驼背狠狠打断:“教主,属下知道徐默在何处”·众人又是一阵惊疑,果真是人心叵测。
这驼背诬告君管事不成,现在又想做什么·东方不败面色冷凝,这件事情他已经大致清楚了,莲弟不可能想到这种毒计,凭他的心计也想不出来,否则前世的日月神教也不可能衰败成那样。
这个驼背的问题太大了··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众人都不敢再开腔,默默等待着东方不败下决策·谁都看得出来教主的心情不算太好,现在没人敢去触霉头。
东方不败冷漠的说:“既然如此,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我可饶你不死·”·没想到驼背很快就招供了出来:“在黑木崖东边的小木屋里,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地势隐蔽,十分不好找。
教主,我可以带大家——”·“不必”东方不败一口回绝,“让暗卫去找,在那看到什么人,立马抓起来·”·驼背惊讶,按照东方不败的口气,就是断定了他背后有人·他都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辜负了盟主的信任,他作为正派卧底好不容易混入这里,怎么一下子就被东方不败看穿了·他心里一凉,再也不敢小觑东方不败和君羽墨。
东方不败冷冷的扫视一圈,在场的人的表情一目了然,唯有君羽墨气定神闲,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可那余堂主和李馨儿的脸上的确难看得很··“李馨儿用毒酒害了叶兴一家,并诬陷君羽墨,把她压下去。”
李堂主脸上悲拗,见向教主求情不成,便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君羽墨身上·可谁知道君羽墨却视而不见,他忍不住痛哭起来:“君管事,前些日子就连我得罪了你,你都能向教主求情,为什么不能救救我女儿”·他已是走到绝路,否则不可能问出这番话来。
君羽墨却看了他一眼:“我分得清是非黑白,你得罪我是个人恩怨,李馨儿却杀害叶兴一家,你该求的人不是我,而是叶兴·”·听完这句话,众人皆是一愣。
人可以善良,但却不可太过善良,不能无论对方做什么都去盲目的原谅··想必君管事的话是这个意思··叶兴满脸泪水的摇了摇头:“李堂主,若我杀了你的妻女,你作何感想”·叶兴的恨不波及李堂主,只针对李馨儿一人,已经很不错了。
李堂主听闻此话,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至此,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而那个驼背却被东方派人秘密监管起来,日月神教也不是善茬儿,各种酷刑全部上一次,就不相信他不吐露实情。
君羽墨走出成德殿的时候,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忍不住眯起了眼··而东方不败走到他的身边,见他迟迟没有行动,不由问:“怎么了”·君羽墨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无事,就是有些腿软。”
东方不败有些好笑,他刚刚的威风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会儿……·可东方不败却没有责怪,这样的君羽墨对他来说却更加真实一些,东方不败伸出手扶住他的腰:“靠着本座一点。”
君羽墨看着东方不败的侧脸,心中却不自觉升起一股甜··“好·”·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吃瓜群众纷纷表示抗议(众堂主,童百熊,系统等):·妈的大白天吃了一嘴狗粮,教主君管事,你们注意一点影响· · ·第11章 ·夜色薄凉,月光的清辉从窗台透入到里面的屋子。
屋内十分昏暗,君羽墨满身疲惫的走进去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为了防止冷风吹得烛火晃动,他在外面罩上了灯罩··屋内的暖意,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前不久,自己还在水牢里。
前段时间事情太多,系统琢磨了一下那个黑化值功能,一直没来得及告诉君羽墨··现在闲下来,它才找到机会:[黑化值功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君羽墨一愣:“上次新开的那个功能”·系统心里忧伤:[你不会把这事儿忘了吧]·这会儿君羽墨倒没有心情和它斗嘴了,反倒有些闷闷不乐:“我总觉得……东方他……”·[觉得什么]·君羽墨回过神来,然后捂住了眼睛,嘲笑起自己的多疑来:“没事,大约是我的错觉。”
·君羽墨其实想说的是,东方和前两个周目比起来,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君羽墨叹了口气,不过在水牢里那么多天,他都没有沐浴过·他连忙叫杂役送来水,沐浴了一番,随身披了一件青色外衣。
君羽墨坐在窗户附近,心事重重的喝着茶·柔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虽然他的容貌并未改变,加成翻倍的魅力值却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好看至极·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位婢女的声音渐渐响起:“君管事您睡了吗”·这么晚了,婢女怎么会突然来找他·君羽墨回了一句:“并未,这么晚了,有何事”·流萱低下头:“教主大发雷霆,我们又不敢在这个时间靠近绣房,我们害怕教主伤了身子,还请君管事随我们走一趟吧。”
君羽墨皱起眉头,大约猜中了是白天的事情有结果了,于是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走吧·”·流萱抬头看了君羽墨一眼,看到他的发丝未干,衣服也单薄。
沐浴之后,洗去一身脏污,却仿佛更加好看了·君子如玉,虽然这块玉不算温润,看人的时候也是淡淡的,但那份气质实在是独特·特别是在日月神教这种地方,十分难能可贵,让流萱忍不住想起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
她快速的低下头去,皱着眉头想,前些日子她不是没有仔细看过君管事,只是怎么去水牢才几天,她就觉得君管事好看了许多·两个人快速的在黑夜里行走,流萱手里掌着灯,在黑暗里发出昏暗的光芒。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绣房··绣房紧靠着东方的屋子,里面是东方亲手布置而成的,和周围的黑暗不同的是,那里灯火通明,看上去熠熠生辉··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教主,君羽墨求见。”
东方不败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转过头对影卫说:“你们先下去,但这件事须得仔细盯着·”·“是”·等影卫的身影彻底消失,东方不败才打开了门,本来不打算让这些事情烦扰君羽墨,谁知下面的婢女竟然擅作主张把君羽墨喊来了。
东方不败借着屋内泻出的灯光,忍不住多看了君羽墨几眼··难怪今天成德殿的那些堂主多看了好多眼,羽墨他……似乎又好看了许多··五官十分俊秀,身如玉树,一身青衣又带着几分隽秀的味道。
东方不败收回心神,才发现君羽墨的头发上还在滴水,便拉他进了绣房:“……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有东方在,怎么会让我冻着”君羽墨笑着走进绣房,里面烧着炭火,倒不算很冷,而东方却找了一张绣帕,细细的用手擦着他的头发。
东方的手指极为好看,纤细而修长,骨节分明,借着明亮的灯火,就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样·他擦头发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把君羽墨弄疼了一样,君羽墨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这会儿的视线,最多能看到东方不败的衣衫的下摆·他仍是一身红衣,只是这上面却精巧的绣着莲花的图案,和他前些日子摘得莲花一模一样··“想到什么好事了吗”·君羽墨连忙收回悄悄上扬的嘴角,咳嗽了两声,严肃的说:“之前一直都是属下给教主擦的头发。”
东风不败没有回答,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未停下··然而他心中的寒冷却如同附骨之蛆一样,始终驱散不尽··越是靠近,越是想要得到他全部的目光。
这种心情……他从未体会过,他以前也没有掬着莲弟,可偏偏面对君羽墨的时候,这种感情就会无限放大··——是占有欲··东方不败的手指很轻,擦着擦着,君羽墨却微靠在墙边睡着了。
东方不败收回了手,看着君羽墨的睡脸··他已经不止一次听教中兄弟夸君羽墨容貌出众··这个人确实是长得很好,而他也见过君羽墨在外人面前的模样:彬彬有礼,既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远。
习武之人多多少少有些怠慢书生,可面对君羽墨的时候却并非如此··冷而不冰,气质绝佳··那些人还总是夸赞他清如玉壶,遗世独立··现在看来,这种夸奖君羽墨的确担得上。
如果系统知道了东方不败的想法,肯定会告诉他一个更先进的词:这群人都TM是君羽墨的迷弟·绣房的炭火常年都备着,这里也十分温暖,看他睡得香甜,东方不败却忍不住勾起一个微笑。
爱他时,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美妙··东方不败刚刚烦躁的心情也忽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看到君羽墨嘴角挂着微笑,忍不住喃喃自语:“你此刻的梦境里,有本座吗”·君羽墨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黄昏时分,绣房里温度正合适,他又在水牢好几天没睡好,这里就像是一个安心之所,让他很快的入睡了。
君羽墨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东方不败的面前睡着了,忍不住坐直了身体··而身旁的东方不败手撑在桌子上,还尚未醒来·这里是绣房,只有一个休息的小榻,竟然被他给霸占了。
他做了一夜美梦,可看样子东方不败却不是··他在睡梦里也紧紧皱起眉头,忽然满脸苍白的从梦中苏醒··“可是魇住了”·东方不败看着他,眼中有几分无措,他难得的脆弱让君羽墨更加心疼。
直到君羽墨把手放到他的肩上,东方不败的眼神还茫然着··“东方”·东方不败缓缓回过心神,眼里藏着几分沉痛:“本座失态了。”
他这个样子,让君羽墨更加担心·他所认识的东方不败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梦境变成这样,君羽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东方做了什么梦可否与我讲讲”·东方不败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刚刚起床的低哑,优美得像是大提琴的回响:“只不过是一个梦境。”
君羽墨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宠溺:“那作为交换,我也给你讲一下我昨日的梦吧·”·东方不败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懒懒的看着他:“哦”·君羽墨说:“我梦到了一个人,他为了另一个人整整重来了人生三次,这三次的人生里,他都会遇到他。”
东方不败的眼神有些闪烁:“这不是个噩梦吗为什么昨*你笑得那么甜”·君羽墨却摇了摇头:“反过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东方不败的笑容里有了几分苦涩:“怎么算好事被一个人困住了三世·”·君羽墨笑着说:“若是真的喜欢他,多少世都不会腻。”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讨论一个梦境而已·君羽墨一句话,便狠狠的触动了他,东方不败半垂着眼,终于说:“好,本座也告诉你昨日的梦境吧。”
君羽墨点了点头··东方不败的眼神却慢慢变冷:“我也梦到了一个人,爱而不得,心中黑暗的情绪占了上风,然后狠狠伤害了他爱的那个人·”·君羽墨微微一愣:“求而不得”·东方不败的语气里含着几分凄凉:“然后他受到了惩罚,无论生死,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这对于两人来说,到底是缘分……还是劫难”·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然后逐渐升起一股冷意··君羽墨忽然听闻这个梦境,便回想起了系统昨日跟他说过,让他注意的黑化值。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至今也搞不懂且关情爱的东西,懵懵懂懂的过了三个周目·他闭了闭眼,也许东方所说的,这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结局··君羽墨缓缓开口:“是劫难,但他……心甘情愿”·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注1]。
他大约已经尝到其中的一种··——放不下··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仓央嘉措诗集》·过程虽然有点波折,后面真的不虐,别怕·眼光要放长~~这篇文基调是不虐的。
毕竟我改邪归正了,要努力当一个甜文作者·· · ·第12章 ·东方不败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是劫难……也不避开吗”·“我不避、不闪、也不躲。”
他驾定的口气,让东方不败的心逐渐被暖意填满··烛火微晃,桌子旁的绣架还摆着一副绣工出众的百鸟图,上面每一只都绣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君羽墨将目光放到了这幅图上,眼神变得柔和。
这幅图,他前两个周目都见过·东方在拿起绣针的时候是温柔的,他在旁边看过好几回·在第二周目的时候,这幅刺绣……甚至是在他的陪伴下绣完的。
当世界重启,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君羽墨以为自己能够承受这些,只是每一个周目开启时,东方那毫无记忆的冰冷眼神,还是会让他的心感到一丝刺痛··君羽墨不肯再重启世界,何尝不是再害怕面对一次·他不敢松懈,害怕稍有不慎便会记忆错乱,以至于分不清这些记忆到底是哪个周目发生。
他还记得第二周目的时候,自己怀念的说了一句‘来日方长,东方,你我不是约好要一起去游扬州吗’·而那个周目的东方不败却眼神微冷的问:‘本座何曾与你约定过这些’·君羽墨才微微一愣,忍不住苦笑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出错··——也大错特错··因为那句话,之后的攻略也变得困难起来··所以来到这个周目以后,他便变得谨慎了许多。
东方不败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副百鸟图他绣了一半,而这个世界的‘他’也绣了一半··“这幅图有何特别之处吗本座看你……看了许久”·君羽墨缓缓的说:“这幅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却是绣这幅图的人。”
——特别的是……人吗·因为一整夜用手撑着睡,东方不败的身体有些麻,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目光复杂的看向君羽墨,君羽墨不知道的是……这幅图乃是‘两个人’所绣。
东方不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上了他,心情也变得患得患失:“你昨夜来这里,不是想问本座什么吗”·君羽墨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不对,有些无奈。
他忽然回握住东方的手,然后看着东方不败··君羽墨的眼神十分专注,让人有种稍有不慎便会溺死其中的感觉·被人这么大逆不道的抓住了手,东方不败却不见丝毫动怒,反而心中升起一股悸动。
君羽墨微笑起来:“我来这里只是听到你有些不高兴·”·东方不败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下来··只是因为他,这个答案已经足够好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这么过来了,昨晚你过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滴着水,是刚刚沐浴完吗”·君羽墨微笑着默认:“过来这里之后还能得到教主亲手帮属下擦干头发,也是种莫大的荣幸不是吗”·他一口一个教主属下的,但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有多恭敬,反而多了几分亲昵……就像,爱称一样。
东方不败心中却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变得有些甜,而君羽墨却拉着东方不败坐了下来··“哪有教主站着,下属坐着的道理·”·东方不败明白,这是君羽墨故意逗自己开心的玩笑话,他心中觉得熨烫的同时,又带着些焦虑。
反而越发急切的想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和君羽墨发生了什么··“教主,桑长老是不是快要回来了”·东方不败坐了下去,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显得几分慵懒:“她前些时间才传信给我,说已经找到盈盈去了什么地方。”
君羽墨蓦然听到任盈盈的名字,不由陷入了沉思··第一周目他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东方被任盈盈带着任我行和令狐冲打上了黑木崖,导致游戏终止·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他比东方死得早,连给东方收尸都做不到。
君羽墨的心中一片苦涩和悲痛··东方不败观察入微,在揣测人心上,甚至比君羽墨还高几个级别·只是旁人都没那个价值让他去揣测,他也不愿意去动这些脑筋。
君羽墨现在这样,的确让人放心不下··他轻蹙着眉头问:“羽墨,你在害怕什么”·他重生之后,没有立刻处理任盈盈,却留了一个心眼派了桑长老好好看住她。
只要她不和令狐冲相遇,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现在君羽墨听到任盈盈的名字,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几分杀气,所以东方不败才问出了声··君羽墨微微一愣:“属下有什么可怕的”·虽然这么说,但他却因为东方的这些话,而十分感动。
治愈东方不败不管是不是系统的任务,都是出自他真心··他不愿意让这个人再陷入那样的结局··君羽墨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东方不败,只好转移话题。
他忽然将目光放到刚刚的那条帕子上··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看出他不愿回答,东方不败没有追问:“你既然喜欢,便拿去吧·”·君羽墨露出一个笑容,那是纯粹的喜爱:“嗯……我会好好珍惜的。”
听他这么说,和莲弟一对比,倒是让东方不败心中升起几分复杂··“东方,我先回去洗漱一下,等下过来服侍你用晚饭·”·东方不败却道:“你在水牢里几天,已经十分疲惫了,先回去多睡会儿吧。”
君羽墨轻笑起来:“好·”·等君羽墨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东方不败还久久未曾说话··外面已经又天黑了,因为昨天下过雨,外面吹拂而进的空气都是潮湿的。
刚刚进入夜里,外面更深露重,他身上又穿得单薄,东方不败有些担心君羽墨的身体,于是唤来了流萱··“把这件衣服给他送过去·”·流萱接过衣物,低下头:“是。”
她有些不解,为何教主不亲自送过去,却不敢问出声,只好缓缓走入漆黑的夜里··正在此时,影一忽然走了出来,将昨夜尚未禀告完的事情继续告知东方不败:“我们已经找到那个幕后主使,他让我们把他的名字禀告给您,说……教主一听就会明白。”
东方不败闭了闭眼:“说吧·”·“他说他叫杨莲亭·”·东方不败皱紧了眉头,迟迟没有再说话··经过上次那件事,影一对君羽墨的印象又提高了不少。
可是让他不解的是,明明已经找到幕后主使,教主却不动声色:“教主……您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君管事吗”·东方不败眯了眯眼:“本座的事情,无须旁人插手,明白吗”·影一全身一凛:“是”·东方不败望着天边那一轮尚未成圆的月亮,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就快中秋了。
没想到他和莲弟却以这样的形式在新的世界重逢··——多么讽刺··…………·………………·君羽墨前脚刚刚踏入自己的屋子,后脚流萱便又敲了门。
“君管事,您在吗”·君羽墨打开房门,却看到流萱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白色的衣物:“这是……”·流萱低着头说:“是教主吩咐我拿过来的。”
君羽墨点了点头,并回以微笑:“多谢你送来·”·等流萱走远,他进入屋子里,才用双手轻轻抚摸过这衣物··东方做的衣服极好,合身不说,里面的针脚也不刺人,十分贴心的在缝合处用柔软的布平着缝起来。
这件衣服并不算纯粹的白色,在下摆的位置,用红色的丝线勾勒着兰草图案,因为没有填死,只在外面勾勒了一层轮廓,看上去也不花哨,反而多了几分靡丽的味道··收到礼物过后,心情果然好多了,仿佛第一周目给他带来的阴影也消散不见。
君羽墨将衣服好好收拾了起来,回想起今天的所有事,仍然敏锐的发现自己和东方之间出了些问题··但他仍然有几分不解,不由陷入了沉思··外面月光很好,天气却完全冷却下来了。
褪去了夏日的燥热,只剩下秋天的凉爽··他闭上双眼,却一夜未眠··八月秋意渐浓,微风里也带起几分冷意·君羽墨这几日除却与东方一同吃早饭,就一直留在屋内,盖因马上快到中秋,账本堆得越来越高。
东方不败终于得知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寒风萧瑟,叶子也开始变黄,他穿着红衣只身一人站在君羽墨的门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不知道以前的事的时候,他很好奇君羽墨这个人,甚至因为君羽墨之前展现出来的无双才智而隐约有几分忌惮;知道那些事情以后,他却再也升不起这股想法。
东方不败垂下眸,想起昨日暗卫上交的册子——·君羽墨,现今二十三岁,十五岁时入教,便一直在黑木崖充当杂役·和他相遇,是十五岁的时候,再见之日他曾在北亭那边扫雪数年。
东方不败终于领悟到了为何那日君羽墨说:昔日扫雪数年,总算有资格为你打伞··他又想起了君羽墨的寒症,皆因那时而起··这个世界的他似乎在君羽墨十五岁时救过他一命,君羽墨心心念念都是他,但他并未在意这个人。
反而是自己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才把目光渐渐放到了君羽墨身上··毕竟这样一个人,光这么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他倒也没有其他的心思··相处久了,这个世界的自己才发现慢慢喜欢上了他。
就连现在的东方不败也是如此,觉得君羽墨待人接物,还有时不时与他的心灵相通,都像是量身定做一般符合他的心意··他眯起眼,从寒风里走了进去:“羽墨。”
君羽墨抬头一看,从容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东方你怎么来了”·东方不败看着他眼下的青色,便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他有些心疼之下,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本座有事来找你·”·关于他重生的事,便是告诉他又有何妨· · ·第13章 ·东方不败自认为不是一个容易胆怯的人,可对感情一事,却总是束手束脚。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羽墨还在用算盘对账册··他手上一刻不停,东方不败看他书案上如小山堆那么高的账目,足足有一尺多高,忍不住轻蹙着眉头:“下面的人怎么办事的,怎么那么多账册都到你的手上了”·东方不败本来以为君羽墨的工作不过就是汇总,没想到这么多东西都要他亲自过目。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君羽墨熬了几天,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君羽墨却毫不在意的笑道:“不要紧,很快就看完了·况且马上就快中秋了,我想早点把账本做完,陪你过中秋。”
他这么说,反而让东方不败不知道从何开口··想起刚刚东方不败似乎有话跟他说,君羽墨又忍不住问:“东方,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屋内静悄悄的,东方不败将视线慢慢落到了正在认真做事的君羽墨身上。
他的轮廓十分俊秀,嘴唇的弧度,高挺的鼻梁,还有白皙的肌肤,都显得十分完美··东方不败收回目光,看似不经意间问他:“羽墨,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听到这句话,君羽墨不由一愣。
他抬起头看向东方不败,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那身红衣不似前些日子一样整齐,下摆的地方有些皱巴巴的,和平时大不一样··君羽墨忽然思考起来,就连毛笔上的墨水滴到账本上也没有回过神。
东方不败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问出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他害怕君羽墨口中说出不爱,亦或者不爱重生的自己,只爱之前的那个人··只要这么一想,他便心如刀割。
君羽墨无奈极了:“东方突然这么问我,倒是把我问住了·”·东方不败勉强的勾起一个笑容:“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也不清楚吗”·君羽墨想了想,道:“也许是你救我的时候,也许是昔年扫雪为你打伞的时候,也许是你送我第一件衣服的时候……太多了。”
君羽墨原以为这些都是美好的回忆,可他每说一句,就让东方不败的脸色难看一分··东方不败捏紧了手,心中被刺痛··他不由站起身,让君羽墨一愣:“东方,你要去哪里”·东方不败语气微冷:“这是本座的事情。”
说完,他便径直的走出了门··而独在房中的君羽墨微微一愣··……这是,闹别扭了·[君羽墨,追上去啊]·“可是我还有账本没看完……”·系统恨铁不成钢:[现在还是看账本的时候吗]黑化值都上涨了好多·君羽墨呆愣愣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也顺着东方不败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快速的寻找起来,不久便来到一片桂花林,八月,桂花开得正好·那些桂花正弥漫着浓浓的香气,满树都是淡淡的黄色,小巧的花朵点缀在绿色的树叶之间··穿过层层的桂花树林,君羽墨在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东方不败。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君羽墨的到来,脸色依旧很难看,低垂着眸子,像是在和什么做思想斗争一样··君羽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东方是绝世高手,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脚步声。
唯一可能的就是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并且陷得很深··他将自己刚刚的话一字一句的回想了一遍,发现并无错漏··可治愈反派这种事情,微小的错漏便会导致全盘崩局。
他只是期盼东方能有一个好结局,能够幸福、平稳的过完一生··“东方”·东方不败回眸一望,见君羽墨身上十分狼狈,他粗粗的喘着气,胸膛起伏,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东方,你别走。”
东方不败蓦然有些心疼,但现在他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正打算离开这里,却被君羽墨拉住了手,君羽墨几乎用上了哀求的口吻:“你知道,我追不上你。”
东方不败垂下眸:“追不上就不要来追了·”·君羽墨却执拗的摇了摇头:“不”·东方不败的眼眸蓦然一暗,然后危险的露出几分寒气来。
要是其他人这么忤逆他,东方不败早就用银针刺穿了他的喉咙,可君羽墨这样做,却让他的心十分酸涩··……这算什么·他什么时候这样感情用事了·东方不败知道自己对感情太不自信,可他无法做到和普通人一样。
无论是这具残缺的身体,还是那不可思议的重生,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告诉他,而现在……他什么都无法说出口··桂花林里明明散发着带暖意的香气,可他却觉得寒透了心。
正在此时,天空忽然下起细细的小雨·转而,雨丝慢慢变大,幸好有树叶遮挡,两人才不至于变成落汤鸡·君羽墨仍然不肯松开手,东方不败内心闪过几分复杂。
很快,雨开始越下越大,两个人的外衣都打湿了,东方不败惦记着君羽墨畏寒的事情,便说:“别站在雨下,你难道还想再病一次吗”·君羽墨被冻得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东方,你冷吗”·东方不败忽然一愣,随后只剩下无奈:“冷的人是你。”
君羽墨知道东方不败全部的小习惯,他练了《葵花宝典》以后就不喜吃东西,有段时间君羽墨甚至会为了他长胖一点而高兴很久··宠坏一个人,到底需要多久·君羽墨不知道,但他花了三个周目的时间,总算能让东方在他面前感情用事一些。
君羽墨在三周目开始的时候,便暗自发誓——·这个周目,一定要保护好他··东方大约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了东方两个周目的死亡过后,才变得这样优柔寡断。
他放不下,舍不得去顺着这本‘同人’的原剧情去伤害他··君羽墨闭了闭眼,想起东方不败的两次死亡··一次……是任盈盈和令狐冲打上了黑木崖。
而他比他早死,连为东方收尸也做不到··而另一次,他努力做好人渣,想早早结束这个世界,让东方获得原定的幸福,能和杨莲亭在一起·于是,那天他拒绝了东方不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东方练功的时候分神导致走火入魔,给了女干细可乘之机··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听闻他的死讯时,君羽墨大脑空白一片··君羽墨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里,深深的自责起来。
如果他不那么做,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扶着棺木,天地都变成了一片灰白··出殡的时候,天色并不算好,天空阴云密布,像是马上就要下雨了··前面有人撒着白色的纸钱,一路上君羽墨都不曾说话,可苍白无比的脸色却让其他人不敢打扰他。
他还记得东方不败轻叹的说出了那句‘我爱你’,隔了不久便看到了他的尸身··君羽墨亲眼看着他下葬,雨却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一切,他呆愣愣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听到系统在他耳旁说:[君羽墨,你哭了。
]·哭……·开什么玩笑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哭过··可君羽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静静的在新坟前坐立很久。
回到了房间,君羽墨用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系统在脑海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君羽墨,你想干什么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君羽墨呆愣的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我的任务不是治愈东方吗他死了……这个周目毫无意义,我要马上去三周目。”
对……这个游戏从最初开始,就有硬性规定··唯有死去,才能重启··君羽墨回想起东方不败曾问过他,他们两人的相遇是缘分还是劫难。
而当时的他说得斩钉截铁——是劫难··虽然是劫难,但执着不曾后悔··君羽墨听到东方不败跟他说的那句‘冷的是你’,才缓缓回过心神。
君羽墨由衷的想,能够用死亡换来轮回真的太好了··他傻笑着,忽然抱住了他:“对,冷的人是我·”·他的身体仍然瑟瑟发抖,却依旧以微笑的表情说出:“所以我抱着你的时候,就不会冷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两个人被淋湿,身上都湿哒哒的,可君羽墨的这句话,却让他无奈极了,又心酸极了:“真是傻瓜·”·在大雨里互相取暖,这算什么·怀里的人正在微微发着抖,可东方不败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不是很强壮的身体,甚至有些瘦弱。
但他却从他身上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了体温,微冷的,细小的,和他这个人如出一辙··但他身上……至少比这雨更炙热,也的的确确温暖到了他··东方不败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甜,然后用手回抱了他。
这一刻的心情,约莫是幸福吧·· · ·第14章 ·流萱觉得教主最近大不一样了··不,或许从君管事开始服侍教主之后,教主就有所改变,但最近这种感觉却尤甚。
明明下午淋了雨,教主回来的时候也没有生气,平时她们伺候的时候,教主总是寒着脸,现在虽然也不爱说话,但总归来说有几分温和了··人说近朱者赤,这大概是那位君管事带来的。
流萱将晚饭布置好以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虽说都为男子之身,但二人看上去却十分般配·她安了心,便默默退出了房间··“东方,吃这个。”
君羽墨知道东方的口味偏甜,又挑食,哄他吃饭倒是很不容易··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君羽墨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做起这种事情来却分毫不在意,甚至还比一些婢女更细心。
东方不败忍不住勾起嘴角,拿起瓷勺吃了一口··君羽墨温言细语的哄着他多喝了一碗粥,见他多吃一点,又会比任何人都高兴··东方不败本打算和他摊牌,看到君羽墨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却马上又平复下去。
被人关心的感觉,会产生一种自己是被爱着的错觉··吃过晚饭,君羽墨本打算就这么回去的,却见到东方不败眼中极力隐藏着某种情绪:“羽墨,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君羽墨看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一股担忧··东方不败捏紧了手:“羽墨,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半垂的眼眸很好的掩饰了里面的黑暗和苦涩,东方不败静静的等待着君羽墨的回复。
东方不败的话让君羽墨脑子一片空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不败难堪的解释:“就像戏本里写的那样,像是重置了世界一样,重新经历了一次人生。”
君羽墨在听到重置的时候,便忍不住全身冒冷汗,连忙问向系统:[系统,东方他想起前两个周目的事了吗]·东方不败不像是在开玩笑,就连系统也被唬住了。
见他一言不发,东方不败的心逐渐沉寂下去,却没想到君羽墨幽幽的说了一句:“……我信·”·君羽墨的心情很沉重,既然东方已经记起前两个周目的事情,看样子是瞒都瞒不住了,他踌躇着,要不要主动承认,不过幸好东方不知道他背负的任务和系统的事情。
君羽墨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东方……你信吗”·东方不败微微一愣··……君羽墨这话什么意思·东方不败脸上的表情变得惊疑,君羽墨却一直在做思想斗争,终于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东方,其实……我记得。”
听完这句话,东方不败蜜汁沉默了许久,他竟然和他一样是重生回来的·据他所知,这个世界已经有三个重生回来的人了,他,羽墨和莲弟。
东方不败忽然说不出解释的话,只好沉沉的问:“你在之前的那个世界就认识我你我……是什么关系”·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自己都已经坦白了,他也不好再隐瞒什么,君羽墨只好如实说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旁观者清,当东方不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系统才发现它和君羽墨被人驴了··果真,东方不败的目光闪了闪,问道:“是吗”·君羽墨有些慌乱,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其实心里狂冒冷汗,快要被吓傻了。
他开口说:“而且我心悦你久矣·”·听了君羽墨的话后,东方不败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反而阴沉得可怕·按理说不应该啊,他前两个周目表白的时候,东方可高兴了·东方不败听闻,手里转动着玉做的茶杯,淡淡的问:“那这个世界的我,和重生之前的我,你更喜欢哪个”·他的话,让君羽墨忍不住呆愣起来,他在心里偷偷问系统:[哪个不都是他吗]·问了也是白问,系统和他一样处于懵逼状,还没回过神来:[我也不清楚。
]·君羽墨定了定心神,浑身一凛:“非要做出选择吗”·“你只需要告诉本座一个答案就好·”东方不败的脸色一沉,“还是你不愿意做出选择吗”·君羽墨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只要是你,我便欢喜。”
这个答案让东方不败脸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真话假话他是分得清的,而君羽墨这话绝对不是假话·可随着君羽墨的这句话,他的心就像缺了一块一样,带着刺刺的疼。
东方不败本就通透,事事都聪明绝顶,却唯有这感情一途,终究看不破,参不透··“东方”君羽墨担心的看着他··东方不败有些不确定的问:“如果我只是现在的模样呢你还会欢喜我”·君羽墨无奈的笑了:“说什么傻话,当然会。”
东方不败眼眸幽深:“好,既然这是你说的,本座便信你·”·既然喜欢这个人,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便是使用些小手段,也无伤大雅··东方不败看着他,忽然覆了上去。
直到两人气息交融,互相吻上了对方,君羽墨都还有点懵逼,但他却敏锐的发现了因为自己的话,东方细微的改变··他吻的时候很温柔,就像对待珍宝一样,而东方不败却不是。
缠着他,拉着他,想把他占为己有··若他还拥有完整的身体,大约会这样做··…………·………………·第二天清晨,君羽墨处理完了账本过后便听到下面的人进来禀告,说那件事情有了新的进展。
他们找到徐默的时候,徐默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些天多亏了平一指,才勉强把人救活··没想到徐默所言更让众人吃惊··原来那驼背乃是五岳剑派的女干细,他推了杨莲亭出来,又给李馨儿出主意毒死君羽墨,全都是阴谋。
若是事成之后,驼背将会成为最大的赢家,背锅的是杨莲亭,出手的又是李馨儿,他只要在暗处,便可功成身退··在动用了那么多酷刑后,他终于全部都招认了··君羽墨听说抓到了一个叫做杨莲亭的人,忍不住睁大了眼。
“失踪了两个周目的杨莲亭终于上线了”·他的语气里含着几分惊讶,但整件事情却让身处局外的系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诡异感·先不说这个世界的杨莲亭突然陷害君羽墨,就单说这个不正常的黑化值——·系统有些认命:[下一个世界,我要调整你的任务。
]·君羽墨还来不及问,系统便说:[看来让你做个人渣是为难你了,下一个世界你就尽情洗白吧·]·系统变更任务还算是头一回,君羽墨深深的陷入了反思,这的确是他的能力不足。
但是系统上次给他金手指,这次又帮他作弊,让君羽墨颇有几分感动··“君管事,您在吗”·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君羽墨听出是叶兴的声音,于是走过去开了门:“找我有事吗”·叶兴的脸上满是疲倦,他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精神看上去也不太好。
也难怪,他刚刚失去家人……还没多少天··叶兴呆愣着,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了带血的匕首,君羽墨才看到他手上满是鲜血,皱紧了眉头:“叶兴……你……”·叶兴笑了两声,可看上去比哭还难看:“君管事,我杀人了。”
君羽墨还没来得及问清他到底杀了谁,余堂主和李堂主便怒气冲冲的走到这个地方:“君羽墨,果然是你指使的”·相比余堂主的质问,李堂主脸上则更多的是凄楚:“馨儿……”·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君羽墨瞬间弄清楚了事情,他呵斥叶兴:“糊涂你怎么会去对李馨儿动手”·叶兴满脸泪水:“有那么多人护着李馨儿,谁会还我一个公道”·余堂主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君羽墨,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李堂主却睁大了眼:“你难道不想还馨儿一个公道吗”·余堂主狠狠的说:“有了权势,你再娶一房小妾,要什么女儿没有”·他们的嘴脸,让君羽墨觉得恶心:“什么条件”·“卸任日月神教管事一职。”
君羽墨心中冷哼,但还未开口,远方便传来桑三娘的话:“做你的春秋大梦”·“桑长老”君羽墨心中一惊,看向远方缓缓朝他们走来的女子。
桑三娘被派出去好几个月,几番寻觅才打听到了任盈盈的下落,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一路上她听了多少风言风语,以为君羽墨都渡过难关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爽文系统无限流打脸·桑三娘说:“教主再过不久又要闭关了,我可不想你在此时出岔子·”·她心直口快,转眼就对余堂主说:“想让君羽墨卸任日月神教管事一职我现在就禀告教主,让你卸任堂主的位子”·桑三娘的话,让余堂主脸色铁青。
他不是傻瓜,明知君羽墨得宠,却还是针对君羽墨·因为上次那件事的缘故,无论他再谄媚,两人的立场都会对立··“桑长老这话可就有些偏颇了。”
他的语气有几分阴阳怪气,余堂主指着叶兴:“他杀了牢里的犯人”·叶兴虽然只是看守水牢的,却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听到余堂主的话,他的眼中闪过疯狂,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我这条命死不足惜,但你们别想用我来威胁君管事”·君羽墨望着他,心里忽然狂跳起来。
叶兴为了他竟然要心甘情愿去死这种事情对于君羽墨来说……简直太毛骨悚然··——难道这就是那个金手指的魔性·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 ·第15章 ·今天的事情绝非偶然,看着叶兴决绝的模样,君羽墨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见他快要用匕首划破自己的喉咙,君羽墨手疾眼快的用手捏住了那个匕首的刀锋:“住手”·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流出,叶兴大惊失色,转眼就放开了手头的匕首。
这一幕下来,就连桑三娘也惊呆了,转而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股怒气:“你们趁教主不在,就敢这么欺负君管事有我桑三娘在,你们休想”·君羽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强烈的维护,就像护着崽子一样,可君羽墨却冒起冷汗。
……什么金手指,未免也太诡异了些·桑三娘清楚君羽墨的个性,知道他是神教里不多的心善之人,所以教主和他的事,桑三娘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和童百熊是教主的亲信,自然要为教主着想··君羽墨受伤,她自动代入了保护者的身份··而眼前的场景,就连余堂主也呆愣了许久,看到君羽墨鲜血流出的那一刻,他甚至体会到了一种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情感。
——那是害怕··害怕这个人会从眼前消失,按理说他不该有这种情绪在内,他分明恨不得让君羽墨早点死,但现在手也微微的发颤起来,他无比强烈的感受到了这股情绪。
君羽墨疼得微微眯起眼,脸色也有些难看,桑三娘连忙说:“快包扎一下·”·她拿出一条帕子,简单的给君羽墨包上··而余堂主却像是中魔一样呆愣的看着他手上渗出的鲜血,像是还没回过神来。
正在此时,影卫忽然走到君羽墨面前,低低的说:“君管事,教主让我告知您,上次那个驼背受不住刑,在暗房里自杀了……”·影卫看到君羽墨手掌的伤口,竟然也忍不住给他吐露了一个消息:“那驼背被用刑的时候,嘴里一直嚷嚷着迷魂术一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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